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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痛哭,我實在太累了,無法再應付任何的突發事件。我忽然覺得我要瘋了,這個森林想把我逼瘋掉。

胖子神經比我堅強的多,一邊放下潘子,讓他靠在一塊石頭上,一邊就讓我跟他進去查探。我們身邊已經沒有了霧氣,他撿起一塊石頭打頭,我們兩個小心翼翼地警惕著那些帳篷,走進了營區。

一走進去,我才感覺到三叔這一次的準備到底有多充分,我看到了發電機、火灶臺,竟然還有一隻巨大的遮陽棚。遮陽棚下面是一塊平坦的大石頭,上面用石塊壓著很多的檔案,我看到有幾隻刷牙的杯子放在一邊的遺蹟石塊上,另一邊兩隻帳篷之間的牽拉桿被人用藤蔓繫了起來,上面掛著衣服。這簡直像一個簡易的居民居住點。

一切都沒有異樣,沒有打鬥過的痕跡,沒有血跡,但是也沒有人,好比營地裡的人只是遠足去了。

我們在營地的中間,找到了一個巨大的篝火堆,已經完全成灰了,在篝火堆裡找到了燒剩下的發煙球,顯然沒有錯了,發訊號煙的就是這裡。昨天煙就是從這裡升起的。

帳篷的門簾都開著,可以看到裡面沒人,我們甚至還能聞到裡面香港腳的味道。

躡手躡腳地轉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胖子就和我面面相覷。

我想起了當時看到的訊號煙的顏色。潘子說,紅色的訊號煙代表著“不要靠近”的意思,顯然可以肯定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由又緊張起來,感覺渾身沾著刺茫,這些人到哪裡去了?這裡發生過什麼?

不安的感覺無法壓抑,如果我們裝備充足,體力充沛,我甚至可能決定立即離開這裡,在附近找安全的地方仔細觀察,但是我們現在幾乎就剩下半條命,我實在不想離開這裡,再去跋涉。潘子的情況,也不可能這麼做了,他必須立即得到護理。

在遮陽棚下的巨石上,胖子找到了一包煙,他心癢難耐,立即點上抽了一隻,不過他實在太疲勞了,抽了兩口有點頂不上勁兒,我也抽了幾口,菸草在這個時候發揮的是藥用價值,我慢慢舒緩下來。

接著,我們立即把潘子抬到其中一隻帳篷裡,我看到裡面有兩隻揹包,這種帳篷很大,一個帳篷起碼可以睡四個人,帳篷裡的防水布上還有著很多的雜物,手電筒,手錶,都沒有帶走,我甚至還看到一隻MP3,卻沒有看到任何的電燈,我心說難道外面的小型發電機是為了這個充電準備的?這也太浪費了。

在裡面終於可以真正的放鬆下來,我們把潘子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光,把剩餘的草蜱弄掉,胖子翻動一人的揹包,從裡面找到了醫藥小盒子,用裡面的酒精再次給潘子的傷口消毒,接著他就到營地裡面的帳篷裡逐個的翻找,找到了一盒針線,把潘子身上太深的傷口縫起來。

潘子已經醒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神智有沒有清醒。胖子一針下去,他的臉明顯有扭曲,但是沒有過大的掙扎反應。

看胖子縫傷口的利落勁,我就驚訝:“你以前是幹什麼的,還會這手藝。”

“我和你說過你老忘,上山下鄉的,針線活誰不會幹,沒爹打沒娘疼,只好自己照顧自己。”他道:“不過這人皮還真是第一次縫,你說我要不縫點圖案上去,否則這傢伙會不會覺得太單調。”

我知道他在開玩笑,乾笑了幾聲,表示一點也不好笑。

看著潘子我就感慨,萬幸這巨蟒雖然力大無窮,但是牙齒短小,即使這麼嚴重的傷,也沒有傷到潘子的要害,只是失血太多,恐怕沒那麼容易恢復。看著赤身裸體的潘子,和他滿身的傷疤,我忽然意識到他這些傷疤的來歷了,恐怕每次下地,他都是九死一生,難怪三叔這麼倚重他,這傢伙做起事情來真的完全不要命。

不過,也許正是這樣的做事情風格,雖然他每次都受重傷,卻每次都能活下來,我心道。

胖子就對我道:“這叫做自我毀滅傾向。我很瞭解,我有一死黨,以前也上過戰場,和他一個班的人都死了,而且死的很慘,他退伍後就緩不過來,老琢磨當時為什麼死的不是他,好像他活下來是別人把他開除了一樣,和我倒斗的時候,幹起事情來拼了命的找死,什麼危險幹什麼,其實就是想找個機會把自己幹掉,這種人就是得有個記掛,否則真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所以我感覺你三叔對大潘來說就和救命稻草似的。”

我沒有那麼深刻的經歷,無法理解胖子說的話,不過看他的手有點抖,就讓他別說話,專心縫合。

兩個人縫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把傷口縫好,手上全是血,又給潘子消毒了傷口,胖子才鬆了口氣,此時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