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了一下頭,裝成女人的聲音,說道:“哀家他孃的正在梳頭~,梳個頭又要不了你的命,你羅嗦什麼?”我簡直無可奈何,問他道:“梳頭?你難道也想去那個天門裡看看?”
胖子說道:“當然,這麼壯觀的情景,胖爺我怎麼可能錯過,況且,你看我們下來一次也不容易,那女人又跑了,看來我們的佣金也指望了,再怎麼樣,也得挖幾顆夜明珠過來,所謂有錢就不倒鬥,倒鬥就不空手嘛。”
我罵道:“敢情剛才你聽了這麼久,就聽到個夜明珠啊?”
他聽了不服氣了,說道:“哎,你還真不能這麼說我,你胖爺我要進這個天門,還有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你們可知道是什麼嗎?”
怒海潛沙 第三十五章 血字
我對他說道:“誰知道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你愛說不說,別忘了我們現在還是在落難,要是那些不著邊際的事情,還是免了。”
胖子對我說道:“你彆著急,我要說的這個事情,和我們現在的處境大大的有關係,你剛才沒聽這小哥說嘛,這個入天門的走道,是個上坡,而那個放著天宮模型的大房間,又非常之高,這高上加高,至少有個十幾米,你想想這古墓總共才多深啊,我估計那房間的寶頂,應該整個古墓的最頂端,我們要出去,就應該從那裡動腦筋!”
我一聽心裡一亮,忙估算了一下,我剛下到水底墓道的時候,看過水壓計,那個時候已經是水下十三米,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池底,又在這個基礎上下去了十幾米,就是說我們應該是在水下二十米到三十米之間。這樣算來,放著雲頂天宮模型的那個房間,頂部離海底,最多也只有十米不到,的確正如胖子所說的。
剛才只顧著聽故事,真沒注意到這些細節,我不由對胖子刮目相看,這傢伙看似莽撞,其實心裡通明的很,看樣子以後有事情也不能瞞著他,想到這裡,我就對他們說道:“胖子這次倒是說到點子上了,不過現今知道了這些也不頂事,我們赤手空拳,不要說爬不上十米高的寶頂,就算爬上去了,手裡沒傢伙,上面幾層磚頂,如何下的去手。我看我們還是得先去找幾件象樣的金屬冥器來,儘快實施反打盜洞的計劃,再磨蹭下去,恐怕就要錯過退潮的時間了。”
我說雖這麼說,其實心裡沒底,因為這這一路過來,看到的賠葬品除了瓷器就是石器,連一件金屬的都沒有,有點不符合常理,我隱約覺得說不定也是這墓主人特意安排,現在只能去後殿裡找找,要那也沒有,那真是天要亡我也。
胖子聽了我的話,哈哈一笑,說道:“這我也想好了,那大房間四面不是有鎦金的福字紋銅鏡嗎?你也是倒騰古玩的,總該知道這鏡子是啥樣子的吧?我們把那鏡子腿給拆下來,那東西老沉老沉的,絕對能當錘子使喚”
我剛才聽這名字就覺得很熟悉,聽他說起,才想起我的確經手過這種東西,不過具體是什麼樣子的,我也記不清楚了,看胖子說的信誓旦旦,不像是瞎掰,不由也放下心來,對他說道:“那行,這這事情我們就怎麼定了,事不易遲,我們馬上就行動,不過到了那個地方之後,你可什麼都別碰,千萬千萬,這地方到處是機關,我們以後的年月還長著呢,範不著為了幾件死人的東西,把自己也交代在這兒!”
胖子聽了點了點頭,表示除了磚頭,其他堅決不碰,我怕他還在動那些夜明珠的注意,又強調了幾遍,只說到他煩。我又把那地方的具體結構問了個清楚,把可能遇到的情況,要採取的必要措施,和他們一一說了,然後三個人依計形式,先找到了天門,然後胖子打頭,悶油瓶在後,我就夾在中間,徑直走進了那條狹窄的天道里去。
我在悶油瓶的敘述中已經聽過天道里的情景,但是自己進去,又是別有一番滋味,剛開始並沒有感覺,只覺得是晚上走在嘉興西塘的石皮弄裡,窄了點而已,可是走了一段時間後,前後都已經沒了邊際,才開始慌起來,我走在中間,黑倒是不怕,只是四周太安靜了,我們都穿著腳蹼,腳步聲噼裡啪啦的,在狹長的走道里聽起來十分的怪異,似乎後面跟著個什麼怪物跟著似地,胖子神經大條,對這些沒感覺,就是這道太窄,他走起來很不舒服,也直埋怨:“這石道他孃的也不知道是誰造的,擺明了歧視我們胖子,你說這通往天門的天道,怎麼寒磣成這個樣子,要天上的道都這個樣子,彌勒佛都不用出門了”。
我對他說道:“話不能這麼說,他這樣設計肯定有他的道理,這是船葬,船再大也有個限度,估計他為了突出表現自己的天宮,其他地方只好竟然節約空間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