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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試探性地朝老癢一伸手,讓我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附在他身上的螭蠱,像蟑螂見了殺蟲水樣飛也似的退了開去,情形和屍蹩見了悶油瓶的血一模一樣。

“不是吧!”我下巴都掉到了地上,心說不用這麼給我面子吧。

老癢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大叫著要爬上去拿火把,我拍了拍他,對他說:“等等,你看,好像有點不對勁。”

說完,我將手向上揚起,向已經在抽搐的涼師爺爬了幾步,幾步而已,那些地方的螭蠱潮水一樣地退了出去,剛才那些整齊的面具觸動聲,突然間亂成一團,被一種驚恐的吱吱聲壓了過去。

老癢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好像在看著什麼怪物一樣,我不去理會他,爬到上面,把手往涼師爺臉上一放,那隻面具突然就拱了起來,我馬上抓住它,用力一扯,將面具扯了下來,還順帶扯出了一條滿是黏液的“舌頭”一樣的東西。涼師爺本來已經在半昏迷狀態了,那“舌頭”一拔出他的喉嚨,立馬就嘔吐了出來,噴了自己一身。

手裡的螭蠱劇烈地掙扎,我幾乎抓不住,那舌頭一樣的東西又太噁心,我只好用力往石頭上一砸,砸了一手的綠汁。

身邊的螭蠱退了開去,但是卻不走遠,在我們身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不停地收縮,老癢趕緊把火把拔了回來,掃了一圈,將它們逼得稍微遠一點。這時候涼師爺咳嗽了兩聲,似乎恢復了知覺,老癢又去拿了水壺,收回了剩餘的繩子。可惜我們其他的裝備和食物都還在樹上面,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能拿回來。

我把水倒在手裡,給涼師爺潤了潤嘴唇,他總算緩了過來。看見我,竟然兩行眼淚流了下來,我一看傻眼了,趕緊將他扔到一邊。老癢神經崩緊太久,有點神經質,我對他說有火把在,它們肯定靠不過來,讓他放鬆,不然會瘋掉。他看螭蠱果然不再靠近,才鬆了一口氣,將火把插到我們中間的一個地方,馬上問我道:“老吳,怎麼回事情,啥時候你變這麼牛了?也不早點使出來,弄得我們這麼狼狽。”

我看著自己的手,搖了搖頭,說道:“我他媽的自己也不知道,還以為做夢呢。”

老癢看了看我手上的血,沾了點聞了聞,也不相信我這麼厲害,問我道:“你剛才過來的時候,一路上有沒有粘上什麼特別的東西?你仔細想想……說不定給你碰上了什麼這些破面具的剋星,你自己不知道。”

我想了想,我碰過的東西,他們都碰過了的,要說沒碰過的,只有我的血,可是這不可能,要是我的血這麼強勁,在魯王宮我就發威了,哪會那麼浪費,那……難道是那時候沾上了他的血,現在還有用,不是吧——我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否定了。

涼師爺聽我們說了剛才的事情,就問我們是怎麼一回事,他給面具遮了眼睛,什麼都沒有看到,老癢又存心擠對我,對他說道:“你不知道,剛才咱老吳,可是威風了一把,那是這麼一回事……”

涼師爺聽他一說,嘖了一聲,說道:“小吳哥,你有沒有吃過一種東西,是黑色的,這麼大——”

秦嶺神樹篇 第二十八章 麒麟竭

我正在驚訝當中,他這樣問我,腦子裡沒什麼概念,搖了搖頭道:“這麼大?好像沒吃過,怎麼說?涼師爺,你想到啥了?”

涼師爺沾了我一點血,聞了聞,對我說道:“聽你剛才說的情況,我倒想起一件事,我早先時候聽一個老先生說過,有一種東西,人吃了之後,血能驅邪的,邪蟲不近,是一種非常罕見的中藥,你想想,有沒有吃過類似的東西?”

我啊了一聲,黑色的甲片狀?中藥?這真把我難倒了,最近事情發生得太多,吃東西的時候大部分都很倉促,也沒有生過什麼病,吃了什麼東西,我一向也不太在意,現在突然問起來真的一點也記不起來。

老癢嘲笑我道:“老子只聽說過黑狗血、公雞血能驅邪,想不到啊,咱們家老吳也有這本事,這事情你可別說出去,不然人人都找你借血,幾天就給你擠成人幹了。”說完大笑起來。

我罵道:“你他媽的能不能積點口德?什麼狗雞!我告訴你,人血自古都是最能驅邪的東西,特別是死囚的血,刑場上面還有人託法醫蘸白布掛在門樑上呢,不懂別亂說。”

老癢看我急了,得意地大笑起來,笑了兩聲突然哎喲起來,摸著後背,咧了咧嘴巴,大概是早先那裡受了傷,現在給笑得牽疼起來了。

我心說活該,不去理他,對涼師爺道:“你要不再給我形容得具體一點,光黑色的,甲片,滿足條件的東西太多了,這東西有啥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