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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無論是外在所有物也好或者是精神或品質上的內在富有或貧乏也好,並不是包含在這個空的形式裡的,它與形式各不相干。內容顯然隸屬於一個特殊的勢力,這個勢力是不同於形式的普遍物的另一種東西,是偶然和武斷。——因此,法權意識就在它自己被承認為有實際效準時,反而認識到它自己的實在性的喪失,認識到它是完全沒有本質的東西,並且,把一個個體稱為個人,實際上是一種輕蔑的表示。

'Ⅲ.抽象的個人;世界主宰'

內容這一自由勢力,規定其自己如下:無限眾多的個體原子'或原子式的個人'一方面是分散的,同時由於它們這個分散的性質它們又集結為一個既有異於它們而又毫無精神的單一的點;這個單一的點,一方面跟個體原子的不可觸犯的人格同樣是純粹個別的現實,但另一方面與個體原子的空虛的個別性相反又意味著它是一切內容,從而是所有個體原子的實在本質,而且與個體原子以為自己具有的那種絕對的但實際上無本質的現實相反,它是普遍勢力和絕對現實。這位世界主宰這樣一來就自覺他是絕對的、本身同時包含著一切存在的、意識不到另有任何比自己更高的精神的個人。他也跟別人一樣是一個個人,但他是一個孤獨的個人,他跟所有的人對立著;而這與他對立的一切個人構成著這個個人的有實效的普遍性;因為,單獨的個別的人,從其本義來說,只在他是體現著'一切'個別性的普遍的眾多時才是真實的;離開這個眾多,則孤獨的自我事實上是一個非現實的無力量的自我。——同時,這孤獨的個人,作為意識,意識到了與上述那個普遍的人格相對立的內容。但是,他所意識到的這種內容擺脫了它的否定勢力以後就成為一團混亂的精神勢力,這些擺脫了羈絆成了基本本質'獨立個體'的精神勢力彼此肆無忌憚地瘋狂地互相摧殘;而它們的虛弱無力的自我意識成了本身不起作用的疆界,成了供它們騷擾撕殺的場地。

於是,這個世界主宰,由於意識到自己是這一切現實勢力的總和(Inbegriee),就成了一個自視為現實上帝的巨大的自我意識;但由於他只是形式的自我,並無能力對這些勢力進行任何約束,所以他自己的行為活動與自我享受又是一個同樣巨大的荒唐放縱。

世界主宰對於他自己是怎樣的一種勢力具有了確實的意識,他現在確實意識到,在他用以對付跟他對立著的有自我性的臣民的摧毀性暴力中,他是普遍的現實勢力。因為,他這個勢力並不是什麼精神上的融洽一致,彷彿他所統轄的個人都能把他視為他們自己的自我意識,相反,他們在這裡勿寧各是自為的個人,排斥他們跟別人的連續性,保持他們跟別人絕對互不干擾的間斷性'或獨立性';因此無論在他們彼此之間或是在他們與作為他們的關聯或連續性的他這位世界主宰之間,只存在著一種否定性的關係。作為個人之間的連續性,世界主宰是他們這種形式主義的內容和本質,但是對他們來說他是異己的內容和敵對性的本質,因為這種本質可以說恰恰揚棄了充當他們的本質的那種空無內容的自為存在;——而且作為他們的個性或人格的連續性,他恰恰是在摧毀他們的個性或人格。可是,既然異己的內容在他們那裡成了有效準的東西,而且這異己內容之所以在他們那裡有效準是因為它是他們的實在,那麼,法權上的人格、法人,就毋寧體會到了自己的無實質性,知道自己是毫無實質的東西。

另一方面,在這無本質的基地上從事摧毀行動的勢力卻意識到它自己的無上威力;但自覺為無上威力的這個自我'主體',是純粹的摧毀作用,因而是隻起作用於它自己以外的,因而勿寧說,它是它自己的自我意識的拋棄。

這就是作為絕對本質的自我意識之成為現實的經過情況。但是,意識在從這種現實被逐回到自身之後,就思維它的這個非本質性,把它的非本質性當作一種思維物件;我們以前曾經看到,斯多葛主義的純粹思維的獨立性,透過懷疑主義,終於在苦惱意識中達到了自己的真理性,即,認識了苦惱意識就是它的自在而自為的存在。如果說這種認識在當時只表現為由一種意識所見到的意識的片面見解,那麼我們看到這片面見解的現實的真理性現在出現了。這現實的真理性表明:自我意識的這種普遍的效準、客觀有效性,即是從自我意識異化而成的實在性。普遍的客觀效準是自我的普遍現實,但這種普遍現實卻同樣又直接是它自己的反面;自我的普遍現實就是自我的本質的喪失。——在倫理世界裡還沒有出現的自我的現實,現在由於自我已返回於個人,自我就贏得了這個現實;當初在倫理世界中是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