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他們在做一件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而自己則是因為某個特殊的原因,被王雲光挑中的一枚棋子,唐方才不管這些牛鬼蛇神到底要幹什麼——肯定又是做些傷天害理之事,他只想得到這塊金磚。
僅此而已。
但是唐方想起蘇三孃的手段,又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若是自己偷走了金磚,被這兩人抓住,那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他們非把自己變成驢子,生吞活扒了不可。
唐方站在原地不停地打轉,看著在漸漸升起的初陽下面閃閃發亮的金磚,心中奇癢難忍,最後索性把心一橫,暗道一聲:孃的,富貴險中求,老子取了金磚天涯海角風流去也,我就不信你這小子能找到我!
唐方雖然謹慎,但是不代表他膽小,下了決心,唐方走到屍體旁邊,將手死死捏住金磚,可是任憑他怎麼扒,這金磚就如同嵌在這屍體嘴裡了一般,紋絲不動,唐方罵了句娘,在手上吐了些唾沫,雙腳踩住屍體的頭顱,用力將金磚往外扒拉,屍體的臉上黑氣越發濃密,四周泛起了若有若無如泣如訴之聲,而著唐方一路趕來的那頭黑貓更是急的上串下跳,嘴裡的叫喊之聲也是越發急促和淒厲。
金磚似有些鬆動,但是依然拔不出來,唐方起身,在附近尋找了一塊稱手的石頭:“***,死了還這麼貪財,老子將你這頭砸個稀爛,看你鬆口不鬆口。”說完便要將石頭砸下,忽然這屍體雙目驟然睜開,閃出兩道紅光直逼唐方,唐方頓時嚇得心神巨震,大喊一聲:“媽呀!”石頭從手上滑落,砸中唐方的右腳,疼他將右腳抱在手裡,原地蹦達,再揉揉眼睛,定睛一看,這屍體雙目依然緊閉。
“難道老子看花眼了?”唐方心中一嘀咕,不禁有些後怕,“難道這老道士,小道士兩人說這屍體邪乎得很,難道是真的?不管了,有道是富貴險中求,老子為了得到這金磚,又是遇到猛犬,又是遇到那小怪物,最後還有一賊道士,也算是從鬼門關口滾過一遭,我管你千年殭屍萬年王八,這金磚就理應是我唐大將軍的!”
心中一發狠,拾起石頭便要猛地砸下去,這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唐兄弟一夜未歸,我還到兄弟遇到了什麼麻煩,看來是我多慮了,兄弟這趟順利得很吶。”
唐方渾身一顫,聽出是王雲光的聲音,頓時心中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轉過身來,支支吾吾地道:“原來,原來是,是你,你來了。”
王雲光含笑看著唐方道:“這趟看來兄弟受了不少苦,有勞兄弟了。”
唐方心中不由得將王雲光祖上十八代罵了個遍,“這小子肯定是一路跟蹤老子,讓老子偷屍體,讓老子猛犬,老子這趟差點把小命都搭上了,這小子倒好。看來這金磚。”唐方地看了一眼身後的屍體,表情如同剛剛被強暴過的小娘子一般幽怨。
“咦,兄弟手中拿著石頭幹什麼?”
“沒,沒什麼。”唐方一把將石頭扔掉,心虛地道:“一路野狗太多,防身,防身。”說完尷尬地乾笑了兩聲。
王雲光瀟灑地將額上的劉海梳理一下,道:“天快亮了,陰人不能久在日光之下,兄弟還煩請你將為他遮蔭。”說完從懷裡如同變戲法一般拿出一把紅傘,遞給唐方,道:“將此物罩在陰人頭上,不可見光。”
唐方木訥地接過了王雲光手中的紅傘,撐開後機械般地張開,罩住屍體,心中五味雜陳,看著這金磚,尤其不是個滋味,但是忌憚王雲光,不敢多有得罪。
這王雲光走到陰人面前,面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從懷裡掏出一顆黑黝黝的釘子,上面有些光亮,彷彿剛剛被什麼東西浸泡過了一般,王雲光用手掐住這屍體的人中,雙目微閉,手中不斷地掐算起來,速度之快,讓唐方目不暇接,隔了一會,這王雲光才緩緩吐出一口氣,睜開的雙目精光四射,道:“七百八十五年,果真到了時辰!”
說完,將手中那顆黑漆漆的釘子,照著這屍體的天門之中插入進去,唐方背屍一晚,知道這屍體渾身堅硬如鐵,這木質釘子,無銳無鋒,居然能將從這屍體的腦袋中如切開豆腐一般插入,卻是讓他忍不住乍舌,王雲光面容越發嚴肅,動作十分謹慎小心,似乎害怕觸動了什麼一般,知道這枚釘子從天門之中莫入之後,這王元光才似乎輕鬆了下來,道:“我這枚‘鎮靈釘’,可釘住前世、今生、來世,不信便封不住你這畜生。”
說完將這屍體嘴裡面金塊徑直拔下,塞進了衣服之中。
“媽的!”這個時候,積壓了許久怒火的唐方,宛如火山一般爆發了,“姓王的,老子就***知道你要吃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