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目的在於讓駱飛意識到,自己不是他的傀儡,不是可以任由他擺佈的,他必須對自己有相當的尊重,從現在看,這目的似乎差不多達到了,自己在某種形式上佔據了某些主動。
既然如此,那就要把握好度,見好就收。
於是鄭世東道:“駱市.長,其實你剛才的話,不管是不是敲打和提醒,我都想說,作為組織內的人,作為江州的高層班子成員,既然上面確定讓你主持江州的工作,那我必定會全力支援配合,對你對我的分管工作的指示,我衷心感謝,同時也充分領會,你放心,我對你的支援和感謝不會只放在口頭上……”
聽了鄭世東這話,駱飛鬆了口氣,這傢伙在剛才不軟不硬半天之後,到底還是明智的,向自己妥協了。
如此,自己今天算是基本把鄭世東搞定了。
從鄭世東今天對自己的態度裡,駱飛意識到,鄭世東雖然對自己做出了妥協,但他對自己是沒有對安哲那種徹底的佩服和服從,在他眼裡,自己這主持的權威和安哲還是有差別。
這讓駱飛心裡不快,但又清楚,自己今後對鄭世東還是要表現出相當的尊重,對他的工作,還真不能明目張膽干涉,即使做指示,也要謹慎。
而駱飛這想法,正是鄭世東想達到的效果,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到的無奈的選擇。
駱飛接著道:“世東同志,你這話讓我聽了很高興,你放心,今後對你的工作,我必定會大力支援,我希望我們之間會一直保持這種團結、和諧和默契。”
說著駱飛主動伸出手。
“那就謝謝駱市.長了。”鄭世東和駱飛握手。
又閒聊了幾句,鄭世東告辭。
鄭世東走後,駱飛站在視窗,看著外面的暮色,思忖著,鄭世東基本搞定,下一個搞誰呢?
“抓人……當前最重要的是抓人,首先要搞定班子內部……”駱飛自語著,點點頭,心裡有了目標。
此時,喬梁正在辦公室裡,也站在窗前,也在看著窗外的暮色,默默抽菸。
此時,在安哲走後,沒有人知道喬梁心裡在想什麼。
下班後,聽到走廊裡安靜下來,喬梁出了自己辦公室,開啟安哲辦公室,進去,然後關上門。
安哲的辦公室現在空著,駱飛雖然主持工作,雖然他很想來這裡辦公,但還沒有資格。
喬梁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看著黃昏暮色中空蕩蕩的房間,看著對面安哲昔日曾經坐的座椅,想著安哲坐在那裡批閱檔案,自己在旁邊整理檔案的場景,心裡感到陣陣傷感和懷戀,又湧出難言的苦澀和蕭瑟。
光線漸漸暗下來,喬梁沒有開燈,就那麼靜靜.坐在那裡,懷想著逝去的過去和曾經,懷想著跟隨安哲的難忘時光……
彷彿一切都還在眼前,彷彿過去沒有過去,彷彿曾經不是曾經。
喬梁黯然的神情下,心裡起起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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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辦公桌上的座機突然響起來。
喬梁一個激靈,從懷想中回過神,兩眼直勾勾盯著座機,安哲已經調離,這裡沒有人辦公,這個時候,誰會打這個電話?
座機一遍遍響著。
喬梁猶豫片刻,接著摸起話筒放在耳邊,沒有說話。
電話那邊沒有聲音。
喬梁又猶豫了一下,接著道:“喂,你好,哪位?”
電話裡隨即傳來一聲微微的嘆息,然後傳來一個女人平靜的聲音:“是我。”
這聲音喬梁很熟悉,不由感到意外:“啊?心儀,是你?”
“是的,是我。”葉心儀道。
“你……你怎麼想到在這個時候,打這個電話?”喬梁感到奇怪。
葉心儀輕聲道:“下班了,天黑了,我剛忙完,正坐在辦公室裡,然後我想到了你,想到你不知在幹什麼,想到如果我換了是現在的你,或許會幹什麼,於是我就撥打了這個電話,果然,你真的在……”
喬梁的心一顫,在這個事情上,葉心儀竟然和自己有如此的默契,她竟然能體味到自己此時的心境,竟然能想到自己此時在幹什麼,這種高度的默契實在難得,又似乎是一種心有靈犀。
喬梁突然感到葉心儀對自己的思維和性格是如此的瞭解和理解,雖然遠隔幾百公里,但她卻能感知到自己內心裡此時的所想。
這種感知,似乎自己周圍的其他女人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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