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氣,使勁拍了一下驚堂木,大喝道:“大膽蕭凡!公堂之上見了本官,為何不跪quot;蕭凡微微一笑,道:”楊大人,你是刑部尚書,按說應該最懂大明刑律的呀,你難道忘了,有功名在身的人,在公堂上是不必下跪的………“楊靖眼皮一跳,接著懊惱不已。
當日蕭凡下獄,朱元璋興許是龍內褲被扒氣的昏了頭,只下令撤去蕭凡官職,摘掉烏紗帽,唯獨卻偏偏忘記革去蕭凡的功名。
蕭凡是秀才出身,而且是御賜的同進士,按大明律例來說,他確實不必向楊靖下跪。
楊靖咬咬牙,有些惱怒的狠狠一拍驚堂木,怒道:“蕭凡,本官今日提審你,乃奉天子詔命,為明正典刑,以正天下視聽,天子命本官先審理,後定刑。
蕭凡,你可知你犯三款大罪?quot;蕭凡一抬手,笑道:“楊大人,你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們彼此都省點時間吧,這三款罪狀,我一條都不認!我是無辜的!”楊靖大怒道:“你若嘴硬,本官這便派人進宮請旨,請天子革去你的功名,然後對你用刑,看你是招還是不招!”蕭凡一拂衣袖,淡淡道:“怎麼審案那是你的事,要我認罪,萬萬辦不到!”楊靖冷笑數聲:“好,蕭凡,朝中諸臣皆言你禍國亂政,不論你到底是忠臣還是奸臣,至少本官敬你是條漢子,本官身負皇命,今日便得罪了!”說罷楊靖大喝道:“來人!入宮請旨,請天子革去蕭凡功名!”旁邊飛快跑出一名衙役,抱拳之後匆匆往公堂外跑去。
蕭凡嘴唇抖動一下,心頭越來越沉重,要想當個響噹噹的漢子,看來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啊……功名被革,蕭凡便是白身,那時楊靖若是對自己用刑逼供,真不知自己能不能挺得住,萬一受刑不過認了罪,現在這番寧死不屈的表現可就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了……正在忐忑之時,意外生了。
入宮請旨的衙役還出刑部衙門便被人攔了下來,一道尖細的聲音大喝道:“皇太孫殿下親臨,諸臣官差迎駕——”楊靖渾身一顫,急忙正了正官帽,飛快走下公案,跪在公堂外迎接太孫鑾駕。
公堂內一干師爺衙役等也紛紛跪了下來,肅穆的公堂內外頓時鴉雀無聲。
未多時,朱允炆身著四爪明黃龍袍,在數名宦官的帶領下,沉著俊臉一言不的走進了大堂,經過蕭凡身邊時,調皮的神態一閃而逝。
蕭凡頓時哭笑不得,抬眼一掃,卻見朱允炆身後正跟著多日不見的蕭畫眉,畫眉面容清減了許多,瘦瘦的小臉佈滿淚痕,正滿含心疼的痴痴望著他。
蕭凡一驚朱允炆怎麼把畫眉帶到公堂上來了?不及多想,蕭凡朝畫眉笑了笑,笑容滿是安慰。
楊靖迎駕之後站起身,躬身道:“太孫殿下,臣正在審案,不知太孫殿下駕臨,所為何事?”朱允炆若無其事的把玩著手裡一塊精緻的玉佩,口中淡淡道:“倒也沒什麼事,皇祖父蹭命孤參理舉國刑獄之事,這個,楊尚書記得吧?”楊靖眉梢一跳,心中愈沉。
洪武二十九年開始,朱元璋便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下過旨,太孫可參知兼斷舉國刑獄事,這道旨意的用意相當於讓朱允炆當皇帝之前到某個單位實習一下,先了解一下基層的運作,為以後當皇帝打下實踐基礎。
楊靖萬萬沒有想到,朱允炆竟鑽了這個空子,大搖大擺的進了刑部公堂。
葉子a悠悠“臣當然記得,不知太孫殿下的意思是……”朱允炆依舊把玩著玉佩,淡淡道:“孤沒什麼意思,楊大人高居尚書,很久沒見你親自審案了,今日孤特意來看看楊尚書鐵面無私的魄力,或許會令孤受益匪淺呢……”楊靖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這藉口說的也太假了,審案有什麼好看的,你若在場,我還怎麼敢對蕭凡用刑?你這分明就是為了袒護蕭凡而來!朱允炆抬眼瞧著楊靖,假模假樣的揮揮手,笑道:“楊尚書不用理會我,你審你的案子,孤坐在旁邊聽一聽,絕不打擾,你也不必因我而對案犯留情,該鐵面無私的時候,一定要鐵面無私,王法大如天吶!”蕭凡也會意的一笑,遠遠站在堂下附和道:“對,太孫殿下說的太有道理了,王法大如天,尚書大人可不要對我徇私哦……”“你……你們……”楊靖被氣得胸腔血氣沸騰,轉眼一看,忽然見到了畫眉,楊靖不由皺眉道:“本官審案,公堂之上不容無關之人,這位姑娘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此處?”畫眉胡亂檫了檫臉上的淚痕,然後盈盈跪下,語氣平靜道:“我乃相公的妻,今日陪我相公受審,怎是無關之人?”楊靖沉聲道:“蕭凡三款大罪,莫非你也有份參與?”畫眉俏臉譏誚的一笑:“相公認罪,我便認罪,相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