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想待了,不是沒有去過要離開的念頭,多半的原因,雙親與孩子在這,走不了。
“聞衍快要娶妻,他心高氣傲,不會把功夫耗費在女兒身上的,只要新婦過門,再過些時日”
江夫人打斷江映兒的話,拍她的手腕。
“你沒聽外頭人說嗎,聞家這回娶的妻,要找一個與前頭那個相似的。”
“傻孩子,他擺明是衝著你來的!”
江家無權無勢被壓迫,縱然有任洵放話叫放心,江遊知道他能做的,有限。
“時日長久,難保他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若是對你用強奪,我和你爹爹不能離開牢獄,你出事阿聿汀兒不在身邊,叫我們如何不擔心憂慮?”
江映兒猶豫不絕,她不是傻子,丘大娘家門口的事被人用力摳壞,二次起來手上不一樣的藥味,還有丟失的肉乾。
“”
“聽話。”江夫人苦口婆心,“你先出去避個三年五載的風頭,你放心,如果爹爹阿孃有事,寫信傳於你。”
“平塘已經安排妥當。”江聿來的後一日,夫婦二人思忖一晚,翌日,江遊修書傳去了平塘。
“帶著這封信去,上頭寫了有院落地址。”江遊把信遞給江映兒。
“別在這些事情上犯死心眼”沒有辦法,江夫人只能狠心威脅道,“若你不聽話,日後也不要來探
望我同你爹爹了!”
江夫人心狠起來,說一不二。
沒有法子,江映兒擦著眼角的淚,點頭應下,“女兒聽爹爹阿孃的安排。”
“薛穗後日成親,她與女兒交好,共同經營香料鋪子,女兒等她結親後離開吧。”
江夫人囑咐,“以免夜長夢多,越早走越好,不要耽擱,對了,也不要與人說你要離開。”
江遊點頭,“你既然和薛家閨秀交好,在她結親的節骨上離開,是有著招眼了,待她的婚事了結,不要再淮南過多逗留。”
未免事情敗露,叫江映兒走的事,江遊夫婦未告知江汀兒江聿。
“嗯,女兒知道了。”
江映兒依依不捨,此去一別不知何時能見,江夫人留江映兒在牢中說了許久的話。
事情非同小可,江映兒沒同丹曉說起,況且如果她把丹曉帶走了,誰來教香娘們研磨香料,若缺貨,鋪子開不起來,錢要砸賠。
江映兒摸摸收拾了細軟,塞在床榻底下。
怕起疑,並未帶太多了,銀票帶了不少,路上難免有開銷。
薛穗出嫁,江映兒提前到薛家陪她。
夜裡留宿,換了地方,也不知是認床還是要離開的緣故,江映兒一夜未眠。
薛家和肖家是淮南的名門望族。
成親當日,鑼鼓響徹雲霄,熱鬧非凡,上門吃酒慶賀的賓客絡繹不絕。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聞家來人了,來的人居然還是聞衍。
回過頭,倒也不難想,聞衍與肖霖澤交好,定然會來。
男人無論是骨相身形在一干人裡,極其出眾,聞家長孫的身份令他受迎,如眾星捧月,宛若天之驕子。
江映兒垂眸摸摸陪在薛穗的身旁,按理說她已經結親生子,早為人婦,不宜在薛穗身旁,陪她出嫁。
薛夫人居然說沒什麼,熱情洋溢邀請她,“我家阿穗自幼沒什麼手帕交,若沒映兒也不知幾時能好。”薛大人還收了江映兒為義女。
陪也只能陪到洞房門口,送嫁任務完成,江映兒想回去了,豈料被肖霖澤的小妹肖玉妍纏住,又帶到了前頭吃酒。
要死不活,居然跟聞衍同桌。
任洵江汀兒也在,旁的世家公子,江映兒並不認識。
好在圓桌夠大,兩人之間隔得遠,眾目睽睽之下,江汀兒和肖玉妍一左一右在江映兒身旁,有她們護著,倒也不怕。
本想坐一會就走,誰知道桌上玩飛花令,行酒令,氣氛越來越熱,江映兒不好敗興,也喝了一點。
酒過幾盞,江映兒酒量不好,微微甩頭,不知何時,做她右邊的肖玉妍也不知何時去了別桌同人飲酒。
江映兒跟江汀兒任洵知會一聲,欲離開。
轉過背,在她同人告別之時,右邊坐下來了一名世家公子,手裡端著兩盞酒,遞給江映兒一盞。
“姑娘飛花令走得好,令在下傾佩不已,不知可否有榮幸
與姑娘相識,敢問姑娘芳名?是哪家人士?”
適才江映兒一來,桌上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