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尖刺,更是深深的扎進了蝸足的奇經八脈,斷絕了任何才氣、靈氣、真氣、妖氣的執行路線。
乃至於大周比較主流的,甚至是偏門至極的旁門左道的路子,全部給蝸足斷絕了。
在荊棘的困鎖下,蝸足只剩下一個**凡胎,就算一個三歲的小童,也能拿塊石頭,把他的腦袋砸個稀爛。
“寶哥兒,可算滿意?”
老掌院對寶玉的態度明顯客氣不少。
寶玉驚訝道:“滿意?老掌院,蝸足前輩可是對晚輩很好,連通行手牌都給晚輩了,您這是……”
老掌院驀然咬緊了牙。
六位院士,包括羅長纓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往後退了半步,要看熱鬧。
老掌院瞪了一眼這幾個憊懶的,不肯幫著說話的‘無恥之徒’,對寶玉道:“已經夠了,我鎖住他,也就能讓你安心讀書,要是殺了他,可就沒了道理。”
“啊?老掌院您跟我講道理啊?”
寶玉大驚失色,道:“接引進士是去接人的,隨便就要殺晚輩的奶兄,晚輩還以為咱們青廬山學院,從來就不是個講道理的地方呢。”
說到這裡,寶玉轉過身,站在高臺,俯瞰臺下的諸多白衣秀才,危險的眼神,特別在幾個從他上來,就畏縮不前的秀才身上掃過。
“真是奇怪了,我以為咱們用不著講道理,早就準備好用拳頭說話。那些個想要招惹我的……嘿嘿……。”
噗~~
趙貴寧還有後面的十二個白衣秀才,差點笑到噴飯。
翟明生跟著微笑,很有種高過趙貴寧等秀才的,面不改色的風度,可是在他的心裡,已經燒出了一團火。
翟明生彷彿不經意的從蝸足掃過,低垂眼瞼時,眼底的深處,已經帶了一絲冷冽的殺意。
這個蝸足,敗事有餘!
【我不想招惹寶二爺,也不敢招惹,這是它們警告我的,從先前孫運用的死,我也早就下定了決心不要招惹。】
【寶二爺啊,我只想借著您的東風,助我更進一步,可這個蝸足,怎麼把您的火氣激起來了?您再這樣‘張狂’下去,咱們的同窗秀才,哪個還肯聽我的?】
翟明生這樣想著,抬起頭,問心無愧的對上寶玉的視線。
隨後,輕輕彎腰,臉上一閃即逝的出現了一絲服軟,以及討饒的表情。
【這傢伙挺聰明,說不定有用,但是,不能信任。】
寶玉也有自己的念頭,轉過身,對老掌院行了一禮。
老掌院輕笑道:“怎麼?要提起自己的威勢,卻不對付個有本事的,比如……
翟明生?”
寶玉搖頭道:“正是因為他有本事,現在也想靠著我,所以暫且留著他。當然,主要是這傢伙從一開始,就沒對付我的想法的原因了。
我還想看看哪裡能用上這個人,如果用不上,或者拿捏不住了,老掌院,您還得原諒寶玉心狠手辣才好。”
“你還真厲害。”
“不是厲害。”
寶玉解釋道:“沒威脅的,有本事的,還有值得敬佩的,這三種人,晚輩從來不想把事情做絕,但是那些沒有本事,卻想踩晚輩的腦袋,那就……
還是殺了乾淨。”
“就好像蝸足?他可是進士。”
“但是他對晚輩沒用,也對青廬山文院有害無益。”
寶玉有理有據的道:“蝸足的心性,很讓人奇怪他怎麼成就的進士文位,這等人心腸狹小,還不會記恩。關鍵就在這個不記恩的性子上了,如果晚輩不弄死他,還留著他,等著被反咬一口不成?”
“就像現在,明明大勢已去,他還要攀咬晚輩一口,晚輩不弄死他,老天爺都饒不過晚輩。”
“可是,殺人就太過分了。”
老掌院勸說道:“先囚在臺階上吧,算是給所有進入藏書閣的人一個警醒。你和蝸足的事情,等你離開青廬山的時候,讓你門一併結算。”
“好吧。”
寶玉還是不怎麼甘願。但是摸摸袖子裡的通行手牌,就眉開眼笑起來。
不管怎麼說,老掌院把通行手牌給他留下了。
這是違背青廬山文院規矩的事情,是給他面子,而面子,天經地義都是互相給的。
那邊除了羅長纓以外的五個院士,看著寶玉還有殺意留在臉上,全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神念傳出去,開始偷偷摸摸的議論。
“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