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看。”
“不說,我發誓,我以一個京城第二捕快的名頭髮誓!”
“行了,行了,你快回去吧。常大哥若是問起,就說我讓你去妯娌村取了點兒東西,至於這東西是什麼?你就說是女人家用的。常大哥臉皮薄,他不會好意思再追問的。”
“高!如意姑娘你這招真高!”小盛子舉雙手點贊,倒退著出了胭脂鋪。可沒多會兒,又折了回來,也沒進門,只趴在門口問了句:“姑娘真不想知道剛剛來店裡買胭脂的那兩個人是誰?”
“不想知道!”
“姑娘越是不想知道,小盛子我就越想說。”
“不聽!不聽!你若是嘴碎,回去給你常大哥叨叨。”刑如意一邊說著,一邊快速的將那條破舊的石榴紅裙剪碎。
“就說!就說!今天來的那兩位,高個兒,臉圓,長得好看的是夫人,低個兒,臉尖,穿一身綠裳的那個是丫鬟。夫人孃家姓顧,夫家姓王,恰好這位王老爺,正是你手中那條裙子的原主,慧孃的前夫王德爾。不過聽常大哥說,那王德爾好像改了名,叫王彥行。彥行,言行,就他自己做過的那些事兒,哪裡配用這個名字。”
“叨叨完了嗎?”
“完了!”
“既然完了,就回去吧。府衙方向,不送!”
“如意姑娘你怎麼半點兒反應都沒有?那個人可是王德爾,是慧孃的前夫,給了慧娘休書,不認慧孃的孩子,害得慧娘瘋癲,最後活生生被燒死的前夫!”
“你也說了,他只是慧孃的前夫,自慧娘拿到休書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就已經沒有關係了。況且慧孃的死,你們不也查清楚了。馬濤現在就關在你們府衙吧?雖然沒有判個秋後問斬什麼的,終生監禁或者流放應該少不了的。像常大哥那種嫉惡如仇的性格,我敢說,肯定不會放過這個馬濤。所以,你看,慧孃的仇不也報了嗎?”
“這麼一想,好像也是對的。”小盛子沉思片刻,又神秘兮兮的對刑如意說:“姑娘可知這王彥行的岳父是誰?”
“顧紫竹的親爹唄!”
“顧紫竹又是誰?”
“你知道王彥行的岳父姓顧,卻不知道他的妻子叫顧紫竹嗎?就這點打聽八卦的能力,還敢跟我說秘密。”
“原來如意姑娘知道的竟比我小盛子還多,可就算姑娘知道王夫人閨名叫顧紫竹,有個事情你肯定不知道。例如這王彥行為啥回京?”
“為啥回京?”
“因為王彥行的老岳父當了大官,就是主管咱們天下田賦收入的大司農,常大哥說,等同於前朝的戶部尚書。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王彥行也是仰仗著他老岳父才能回來的。我聽說,這小子嘴甜,拍馬屁很有一套,將王夫人哄的十分開心。只是這心思都用在哄人上頭,當官就當的很是一般,在外從政多年,竟沒有一點的政績。回到這京城,也不過是混了一個閒職。我還聽說,這小子特別不要臉,準備在妯娌村修一座祠堂,上演一出衣錦還鄉。”
“妯娌村,他倒是不心虛!”
“可不是!我昨夜偷偷潛回去的時候,還聽見有村民在議論這事兒,說倘若慧娘還在,定要他這祠堂修的不安穩。可這話,也就只是說說罷了。就王彥行這德行,十有八九早把慧娘這個結髮之妻,還有那個可憐的孩子丟到腦後去了。對了,我還聽說,這王彥行與現在的妻子並未生養,也不知道是他遭的報應,還是那王夫人有病。總之,王彥行這種休妻不認子的行為,就算老天有眼,才讓他孤獨終老!”
“這些話,你在我胭脂鋪裡說說就算了,出去的時候可別亂說。老話常說,官高一級壓死人,小心這位王大人給你穿小鞋。”
“切!我一個小捕快,他能奈我何?再說,我小盛子也不怕他!”小盛子用手在鼻子下面一劃拉,倒是頗有幾分英雄氣概。可惜這英雄氣短,剛剛才說完,就賊頭賊頭的四處看看。見四下無人注意他,吐了個舌頭,趕緊隱遁了。
刑如意搖搖頭,將已經剪碎的石榴紅裙全部放入一個瓷盅裡,又在瓷盅裡注入一些鬼氣,那紅裙子竟噼裡啪啦的自燃起來,很快化成一團黑灰。將黑灰揉搓,捏成珍珠大小的丸子,一顆顆放在錦盒裡,又在上面貼了張紙條,名為“養心丸”!
“這是給那王彥行準備的?”狐狸無聲無息,悄然出現,輕輕環住刑如意的腰肢。
“這大半天的,你又跑哪裡去了?”
“知道娘子的心思,為夫的,去幫你探探路!”
“哦,可探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