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放過兇手。說話時,目光閃躲,也並未直視我。由此種種,雖不能斷定,這男人的死與其妻子有關,但至少能夠斷定,這男人絕不是病死的,而眼前這位大姐,也就是死者的妻子,絕對是知情人!”
婦人聽見這話,明顯一震,跟著說道:“殺人償命,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家夫君的確是病死的。倘若因為姑娘的話,誤導了衙門裡的人,可真是害死奴家了!”
“是不是亂說,看一看你丈夫的屍身就明白了。”刑如意說著,轉向常泰:“常大哥,死者現在哪裡?”
常泰也看了那婦人一眼,說:“跟我來!”
“常大人,我夫君他原本已經入土為安,此時再去打擾,萬萬不可啊!”婦人急出聲來!
“你錯了,真正讓你夫君入土不安的不是我們,而是害死他的兇手。大姐你莫非忘了,是你的夫君他,自己從墳墓裡爬出來的,而且就停留在你家門口。”刑如意看著那婦人:“你丈夫之所以停留在自家門口,只有兩種情況。第一種,你是他的結髮妻,他有怨難平,回來向你求助。第二種,那就是殺他的真兇就在這扇門裡。不知道大姐你,認為是哪一種?”
那婦人白了臉色,“當……當然是回來……回來向我求助!”
“是嗎?看來大姐你是讓自己的丈夫失望了!”刑如意搖搖頭:“你不僅沒有協助官府找出殺害你丈夫的兇手,反而還在故意的掩蓋真相。”
“我……我沒有!”婦人轉過臉去:“姑娘一番好意,要幫我家夫君找出真相,我心中亦是感激,可還是剛剛的那句話,事關人命,姑娘你可不能隨口亂說。”
“我剛剛也說了,是否隨口亂說,親自去問一問你家夫君即可。大姐若是也想知曉真相,不妨隨我們一同進去。”
婦人猶豫半響,目光似在人群中搜尋了一番,這才喃喃的回道:“也好!”
男人的屍身被臨時停放在柴房一角。從婦人的描述來看,她的丈夫至少已經死了十多天,可外觀腐敗的程度並不嚴重。
男人身上有多處外傷,部分是陳舊性損傷,還有一些近期的傷痕,但都屬於擦傷。面部和周身,沒有與人爭執或者打鬥的痕跡,心臟部位有些鼓脹,兩手指甲縫隙裡也有淤泥。
“仵作查驗,說這指甲縫隙裡的泥是他自己抓的,從泥土的顏色,以及裡頭摻雜的雜草枯葉來看,應該是墓地旁。所以,仵作也曾有過一個大膽的,並未呈報給謝大人的推論,說這人是自己從墳墓裡爬出來的。”
邢如意聽到這裡,並未去接常泰的話,而是折身去問那婦人:“冒昧的問你一句,你的丈夫是厚葬還是薄葬?”
“這個……”婦人不安的搓著手“我家相公一向勤儉,也早與奴家有約定,若是去了,後事簡單料理即可,不必鋪張浪費!”
“所以你這簡單料理是簡單到什麼程度?總不會以一張薄席捲身,就那麼的讓自己夫君入土為安了?”
“當然不是!”婦人急白了臉:“我家雖是平常人家,可相公的後事,也不會那麼草草去辦的。左鄰右舍的都可以作證,我相公的後事,全都是按照正常流程走的,絕沒有任何疏漏的,可以讓人指指點點的地方,至於那棺木——”
婦人說到這裡,明顯頓了一下,表情也有些不大自然:“我家相公那棺木,雖不是最好的,但不管是木料,做工,還是旁的什麼都不差。因為那棺木……那棺木是從顧家棺材鋪裡抬出來的。不過姑娘你,也不要誤會。我們絕沒有偷竊,而是顧老掌櫃生前就許給我家相公的。他曾在顧家棺材鋪做學徒,是顧老掌櫃生前最信任的夥計之一。
顧老掌櫃離去後,顧家小姐也不見了蹤影,那棺材鋪子若沒有我家相公的照看,只怕早就沒了。所以,於情於理的,我們抬走一具棺木,都算不得什麼。”
“我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刑如意回應著,“顧老掌櫃打造那些棺木原本就是給死人用的,若是就此擱置,任由它們被那些鼠蟲蛇蟻啃噬反倒是浪費。所以,在這一點上,我也不認為你有錯。”
刑如意說完這句,才轉向常泰:“顧家棺材鋪的棺材我是見過的,無論用料還是做工,都算是民間頂頂出色的。這樣的棺木,莫說是一個死而復生的人,就算是擁有較多力氣的武人,想要由棺木裡憑藉一己之力開啟,也絕非易事。況且,這棺木之上,還壓有厚厚的黃土。”
“這倒是我之前沒有想過的。”常泰有些汗顏:“那若是有人在外協助呢?”
“倘若有外力相助,自然是可以的。所以,也要請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