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它確實在這裡啊。怎麼不過幾天時間,它就變這樣啦?被強盜狠狠打劫了嗎?”
莫修文好笑的看她一眼,溫言責道:“野史志怪看多了吧?提醒了你多次,叫你平時沒事別看那麼多那種書籍,很容易把你帶壞的。等著,我去問問鄰近商鋪。”說罷,莫修文便走到附近一家茶樓問情由去了。
程錦負手而立,平靜的說道:“是浩然兄毀的。”
桃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怎麼幹壞事哪裡都有他?他在她的生活中出現的頻率好像越來越高了啊,他在找存在感麼?
桃花問:“孟浩然毀的?他為什麼毀人家酒樓?”
“為了兩個女人沒吃成這家店裡面的一個菜。哦,那菜好像也是他的最愛。”
桃花:“……”
程錦的語氣帶了濃濃的苦澀,“也許我不該告訴你這件事情。呵,我這是在做什麼?我一定是酒喝多了,才要為另一個男人在你面前說好話。”
“……他揹著我還幹了什麼?”
她只知道他千方百計為她爹弄到了難能可貴的西湖龍井,那是貢品。結果,還被她嫌棄了量少,她真是個蠢婆娘。
“桃花,你不該從一個喜歡你的男人嘴裡打聽另一個男人的事情。”
“補之……”桃花臉現尷尬。
她也很遺憾。
程錦是個五好男人,她對這樣的男人是有好感,可惜兩人相遇的不是時候。如果沒有王媛,她也許已經開始要接受他了。只是他已經和王媛成親,這份好感就只能止步於好感,不能再進一步發展了。
“如果我告訴你,那我就是個傻子。可是,……他做了很多事情,卻沒有讓你知道,他比我更傻。”
桃花以為程錦真的不會說,誰知他……
程錦的目光迷離,毫無焦點的看著遠處。他彷彿在自言自語:“他為你砸了酒樓;為你的父親懲戒他的政敵,甚至將禮部一個官員弄進順天府衙門吃了幾天的牢飯,只因那人上奏摺說你父親多管閒事;他帶人到王媛孃家一番恐嚇,令王媛不敢再敗壞你的名聲;他與李月結交,只因李家那粉紅樓的胭脂你很喜歡,可總也買不到。”
程錦轉過來看著桃花,輕輕笑了,“所以你有沒有發現,如今每回那粉紅樓出新貨了,那家店的掌櫃都親自送貨上門,供你挑選……呵呵,噢,對了,還有,他,他還為你……擋了媒人。”
“為我擋了媒人?!”桃花很驚訝,那男人竟然還幹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嗯,不然,你一個三品官的女兒,還是嫡女,即便沒有門當戶對的人家找上門去,可家世尚可的人,還是有勇氣想要結這門親的。”
“可是,孟浩然退婚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年多了吧,我無人問津啊。”
“豈止是你無人問津,你的兩個妹妹同樣乏人問津吧。所以,你該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了。但凡想上陶家去提親的媒婆,他一律不管三七二十一都給擋回去了,還發狠話說要人家以後吃不了這口飯,一點兒都不聽我的勸阻。”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門親吶。那人怎麼這麼可惡?他真心要我一輩子都嫁不出嗎?還有,他還讓我背黑鍋啊。”
“補之,你不知道,思君和思沅兩個,還有二孃、三娘,她們明裡暗裡都怪我害得兩個妹妹沒媒婆來說媒。她們還說原本她兩人都是挑人的,如今是挑都沒得挑了,一切都是我害的。”
“哎---,我原本也以為是我害的,是我耽擱了兩位妹妹的姻緣,結果竟然是孟浩然在背後使壞!”
“若是為我好,為陶家好,你倒可以說他是個傻子,做好事不留名。可他做這件事情怎麼會是傻子?!我看他就是閒得無聊,做壞事打發時間吧。”
“也許他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想,你除了他,便無人可嫁吧。”程錦寂寥的說道。
桃花愣了瞬,轉而怒道:“哼,難道我就非得嫁人嗎?我就不嫁了,看他還能怎樣?!”桃花想起那次皇宮裡孟浩然說的話,便道:“再說,他都已經說了不要我了。”
“……你這麼樣子,不像是在生氣,桃花。”程錦見桃花臉上明明就是賭氣的模樣,他的心如針扎般痛了起來。
桃花:“……”
“我一定是醉了,話才這麼多。呵呵,要是能醉生夢死就好了。”程錦說。
“……補之,你要往前看。就好像我,也曾尋死覓活過,可如今我已經自己看開了。你看我現在不是過得很好?煩惱都是自個兒找的,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