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估計也會受到恐怖的創傷臨近瀕死,而在那種情況下,他身體裡那些奇怪的封印又會有何種異變他無法得知。
經過與風王那一戰之後,他是清楚自己在自我意識並不完全清醒的意識狀態下也仍舊有攻擊性的,並且可能爆發出的能力會更加可怕,而那種情況下他暫時還缺乏迅速回歸意識的方法和有效的自制方式,很有可能會出於失控本能波及到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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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曦聽到他這句低語,抬頭和他對視後又微眯起眼笑:
“你覺得我的彈夾裡還有多少子彈呢?”
夜深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保持了沉默,而雨曦則在知道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之後垂眼扣動了手中手槍的扳機。
沒有子彈再從那把槍的槍膛裡射出,那把槍似乎本就只有那一枚子彈,而那顆子彈也只是擦過了他的肩頭。
接著雨曦的聲音又一次輕聲響起,她笑著說:
“你猜到了答案吧?”
夜深沒有太過意外,似乎他從雨曦選擇走近自己開始就已經隱約猜到了這個結局,所以他也沒有回答雨曦那句關於子彈的提問。
但是他心裡仍舊存有幾分疑慮的地方,因為雨曦扣動扳機後卻什麼也沒發生,這似乎並不完全符合他的預想。
因為他並不覺得雨曦如此特意走到他的面前用手槍抵著他的胸膛開槍,僅僅只是為了一個玩笑,一個她其實完全能夠猜到自己反應和答案的玩笑。
雨曦應該不會在這種時候做這樣的事情,所以他一直覺得就算那把槍裡沒有子彈,在她開槍的那一瞬間也應該有什麼事情發生,可是四周寂靜如常,沒有任何異動,而他身上也沒有多出其他的傷口。
而就在他正對此感到有些奇怪的下一刻,他忽然又從那把抵著自己胸膛的槍口上感受到了凝聚的魔質,接著他一怔,忽然感受到心臟傳來了一陣奇怪的陣痛。
隨之而來的則是肩頭封印內的魔質又一陣躁動感席捲,暴動的節律與他帶著痛意跳動的心臟保持了一樣的節奏,他忽然感受到了自己的胸膛之上似乎有什麼帶著炙熱感觸的東西衍生爬動,從他的正前心口衍伸向了他帶有封印的右肩,接著在短短一剎那間他忽然感覺到自己心口處似乎被留下了一個全新的印記,而這道印記和他肩頭那道古王的封印產生了微妙的聯絡,好像兩道封印共同構成了一道相連的鎖鏈。
而雨曦在這時才真正把那把手槍從他的胸前抽離,她臉上還是那副根本不達眸底的笑意,開口道:
“比起擊穿你的心臟,這才是夜深你現在需要協助我的事情。”
夜深忍著心臟不規律跳動和壓制肩頭封印躁動的刺痛感,皺眉問道:
“你做了什麼?”
“我在你的胸口留下了一個印記。”雨曦說,“一個與特殊存在有關的印記,它是一個封印,同樣也是一個詛咒。”
“我說過高層的保守派已經對你剝離你體內的古王有所圖謀,他們之中已有與‘弒’有合作的人出現,很快就會開始他們的初次嘗試。”
“有但讓索托爾斯脫離你這件事情暫時還不能發生。”
夜深捂著自己滾燙陣痛的胸口壓制不適,看著雨曦的眼睛接著問道:
“能夠掛連古王的封印,這恐怕不是僅僅龍類相關的力量能夠做到的事情吧?這是高層激進派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一個嘗試?”
雨曦聞言又輕笑道:
“夜深,你答應協助的是我,而不是高層,不是麼?”
如此便已是回答。
他身上古王的封印當年是總部高層在司徒玥的主導下透過特殊的方式研製留下的,而這一道封印便能壓制古王的緣由除了他本身是特殊容器之外,還在於封印本身也是具有與古王相同格位存在留下的烙印在其中。
這點他早在第一次破開了索托爾斯的封印之時便有察覺,那道封印裡帶著古王同類氣息的烙印,可是這種東西在古王幾乎銷聲匿跡了那麼長歲月的世界上又怎麼會是能輕易找到的東西?
總部的無數封印實驗品尚且只成功了他一個,而如果雨曦並非是按照高層的意思行動,也仍舊能夠給他留下這樣的印記,那麼就意味著雨曦的背後確實還有另一個格位恐怖的存在,它很可能便是某一個早已甦醒,但是卻並沒有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痕跡被總部鎖定覺察的另一個古王。
而且雨曦能夠借用它的力量給他留下印記,就意味著她和對方也達成了某種交易,又或者自己也是對方某些目標計劃裡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