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斯卡這番話愈發讓夜深確定了心裡的猜測,他若有所思的繼續在這間屋的各處轉悠,卻一直沒能發現什麼太過有用的東西,但他知道這間屋裡也有秘密,因為他從踏進這間屋子開始,就時不時能感受到一股若隱若現的古王魔質。
那部分魔質很弱,似乎只是附著的殘餘,有些虛無縹緲,但是卻難以捕捉位置,有時那股氣息好像分佈在房子的各個地方,有時又集中的在房子裡的某個角落閃現,就好像是那股魔質有自己意識在和他捉迷藏一樣。
這八成也是霍爾娜父親的佈置,借用古王的魔質作為屏障保護這間宅子,那些圖謀不軌的人即使是想找到什麼,大部分知曉一點什麼的不會敢貿然進入這裡,而什麼都不知道的,估計進來了也活不了多久,不會把秘密散出去。
耳邊此刻也安靜了,傑斯卡似乎已經結束了自己的講述,夜深又一次四下望了一圈,決定不再多拖延時間。
他側身回頭和雨曦對視一眼,又掃過傑斯卡衝她點零頭,雨曦輕嘆一聲忽而伸手又抓住了傑斯卡的手臂,傑斯卡猛然一驚,下意識想要掙脫她的手卻沒能成功,於是他咬牙切齒的怒視雨曦,充滿憤怒的發問:
“告訴了你們訊息就打算滅口嗎?”
“噓。”雨曦搖頭衝他輕笑,“後退,這只是在保護你。”
她的那雙綠色眸子閃動,傑斯卡望著那雙眼眸忽而間覺得自己心裡的憤怒和浮躁被什麼東西抹平了,他很快察覺到這可能是眼前女孩的特殊能力,但已經有些來不及,沒等到他再開口,雨曦就把他拉到了身後。
傑斯卡沒有選擇,順從著被強行平復下來的心情閉了嘴,沒再用力去掙脫那隻手,反倒是看向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站在屋中心的司徒夜深。
“故事也聽完了,我也就不花時間玩捉迷藏了。”夜深輕聲自言自語,目光再一次掃過這間屋裡的所有東西,“換一個角色,讓它們來找我比較快。”
他這句話音落的瞬間,主動撬動了自己肩頭封印物的魔質,眸底染上了猩紅的血色,他以這種狀態環視這間房屋的一切時,房屋裡卻突然出現了異變。
這間屋中所有的東西忽而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都自己晃動起來,與老舊的木地板敲擊發出了如密集鼓點下落般的聲響,所有的傢俱開始自己挪動位置,跳動撞擊著靠近站在屋中心的夜深。
“怎麼回事?!”傑斯卡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這下沒再想遠離雨曦,反倒是不由自主的往雨曦身後縮了縮,他在這屋子裡待了好幾年也沒見過這麼邪門的事。
夜深對於那些衝砸向自己的東西毫不在意,只是靈活的側身躲過或者抬手揮擋,件物品被他輕而易舉的擊飛,大件物品相較直接飛向他的物靠近他的速度要慢上許多,最先靠近他的那張木桌被他抬腳毫不猶豫的劈成了兩半。
木桌碎裂的聲音讓傑斯卡下意識地一哆嗦,他此刻故作鎮定的看向司徒夜深的目光又發生了轉變,現在他明白了,在這裡最危險的就是司徒夜深。
那張破舊的木桌被夜深劈成兩半之後,屋中所有的東西忽然就沒有那麼狂躁了,夜深轉眸,望見那張破碎的木桌裡冒出幾絲紅色的暗光,飛快的流竄靠近了夜深,接著消失在了他的手心鄭
那幾絲可見的暗光就是被經過特殊處理後的古王魔質,失去了寄託物很快就被反噬吸收。
<center></center>
夜深明白了這間屋的秘密,再度抬眼,猩紅的眸子一一掃過此時還在異動但已經不再敢猖狂靠近自己的那些器物。
“本來我只是想來調查點東西,沒有拆家的意思,但是你們這麼不歡迎客人,我也沒有辦法。”
他著輕笑起來,不再停步在屋中心,反倒是主動邁出了腳步靠近那些屋中的器物,沒想到這一次隨著他前進一步,那些東西反倒後退了一步。
“怎麼?剛剛不是很囂張嗎?退什麼?”
夜深不緊不慢的走向那些傢俱,此時他已經在那些堆聚在一起的東西中,找到了真正附著有古王魔質的目標,這些傢俱本身沒有太大的殺傷性,房屋裡的尖銳物品早就在最開始飛向他時就被他解決掉了,剩下的那些器物甚至沒有什麼能夠山他的手段。
這間屋裡留佈下的魔質機關最大的殺手鐧,本該是古王魔質本身的特殊和處理後帶來的感染影響,要是其他普通人進來很可能會被影響精神心智和魔質穩定直接失控,但這個殺手鐧對司徒夜深來卻是最沒有用的手段。
他此刻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比那些布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