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至此司徒夜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上望了一眼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考場中,暗中那股陌生的魔質氣息此刻已經明晰,但似乎仍舊藏匿在這個考場裡等待時機伺機而動。夜深不打算打草驚蛇,他不介意看看對方到底要做些什麼。
考場裡懸浮的階梯因為上下錯落,在行動之中會被部分浮階遮掩視野,等到夜深重新找到權湜鋒在浮階之中躍動的影子之時,他們之間已經相離了一定的距離和高度。
這些懸浮的浮階越是到頂上,所分佈的距離相隔就越遠,想要再從浮階之間僅僅依靠風場助跳移動逐漸變成難事,所以權湜鋒在繼續攀升的過程之中動用了自己的魔法,利用實體凝成的冰柱拉近了臺階之間可以跳躍的距離。
可縱使是如此,源源不斷的魔質消耗讓權湜鋒的行動速度不斷變得緩慢,每一次行動也愈發吃力,於是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後不得不停下步子喘息,而僅僅只是這樣的遲緩,就很快就被司徒夜深追上了步子。
等到夜深立於權湜鋒身後一塊大致平行的浮階上之時,權湜鋒不得不喘息著回頭輕笑一聲,開口道:“你怎麼跟著我來了?看你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不找點好走的路趕緊先上去嗎?”
我又不是你...我可不急著出風頭...夜深在心裡如是著,臉上的表情卻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他沒有理會權湜鋒似乎帶著幾分不服氣的挑釁,沉默片刻:
“在這裡耗完魔質會來不及應對接下來的突發狀況的。”
“這種廢話不用你我也知道。”
權湜鋒喘著氣狠狠的抹了一把自己頭上滲透出來的汗滴,側身指向自己身後那些越來越高卻也越隔越遠的浮階:“可是你看這之後的路除此之外還有得選嗎?”
權湜鋒在心裡罵我也不是蠢蛋也不想在這種前進的路上耗完所有魔質,可是他沒有更好的選擇,他自幼因為家族的緣故修習的魔法幾乎都集中於冰屬,其他的魔屬類別掌握的用法和熟練度都相當有限。
來到這個考場之前他也全然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考法,參加畢業考試之前他還特意瞭解過很多導師的考核偏向,他的父親也還為他猜測過可能會成為他導師的物件,大部分的魔法考杭師都會選擇偏向實戰的考核手段,他為此做了很多準備,可是卻什麼也沒用上。
誰能想到他居然會碰上荷迪這種性子琢磨不透的魔法導師?還碰上這麼離譜的考試方法,這樣的意料之外把權湜鋒和霧島櫻打得束手無策。
這樣的感覺就好像他考試前一週努力學習了一週的歷史,結果考試當老師換臉笑笑,突然我們改考物理了一樣。
雖然權湜鋒也知道還有合作的選擇,但是自己最開始表露的態度實在是讓他垮不下來這個臉去主動去和司徒夜深談合作,至於霧島櫻和上官雨曦則是他更加不願去做的選擇。
司徒夜深能把權湜鋒糾結的心理猜個八九不離十,他也能看出此時的權湜鋒已經開始變得有些焦躁了,此時正是適合和他好好談一談的時候。
於是夜深在心裡衡量了幾分弊利之後,向權湜鋒伸出了手。
“我們合作,怎麼樣?”
權湜鋒聞言一愣,一臉狐疑的望向司徒夜深。
這是為了待會處理更麻煩的事時你還能有自我行動規避的餘力...夜深在心裡輕聲,本來他最開始的念頭是對這場考試袖手旁觀的,但是現在他改變了注意,既然知道會有事故發生那麼他就得選擇穩妥的辦法讓負面因素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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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猜測那股滿懷惡意的魔質是衝自己而來,但是也未免不會將矛頭指向權湜鋒和霧島櫻,他並不希望在這種事裡捲入兩條無辜的命。
夜深在心裡嘆氣,見權湜鋒半沒有反應主動又上前了幾步,輕鬆躍到權湜鋒所在的臺階之上,那隻手伸到了權湜鋒面前。
“我會幫你接下來的路途,一起抵達這些浮階的頂端。”夜深那麼著,目光在權湜鋒身上淡淡掃過,“這會節省你很多魔質和體力以便應付接下來的突發狀況。”
權湜鋒盯著夜深伸出的手,猶豫片刻開口:“條件呢?”
“就是保證好你自己的狀態。”
夜深沒有細,耐心等著權湜鋒的答覆。
權湜鋒表情瞬間有些變化,心裡揣測司徒夜深的用意。心覺對方看起來並不像只是為了出風頭秀秀自己能力的人,也許他此刻的提議是因為知道些什麼自己並不知道的事情。
這個合作他沒有虧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