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試著猜猜我的心思呢?我從某些人那裡聽說與司徒夜深相識一回生二回熟,因為你雖然看起來並不喜歡人際交往,但卻很喜歡調查人也很會揣測人心。”
“那麼為什麼不試著揣測一下我的想法?雖然這是一種無趣的遊戲,但對女孩來說被在意的人揣測心思的過程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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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莉說到這裡頂著那副笑臉陷入了沉默,望著夜深的眼睛笑,好像真的在等著他的答案。
夜深看著她那張笑臉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接著,他很快輕嘆了一口氣,然後低聲開口。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夜深說,“一個關於自由的承諾。”
“你應該很想擺脫他的控制,不想保持現狀被左右吧?我可以試著幫你脫離他的掌控。”
希娜莉聞言有些驚奇的睜大了眼,然後快速眨動了兩下眼睛,說:“司徒先生還真的很懂我的心思嘛”
“因為你的想法寫在臉上。”夜深說,“你對我這麼感興趣,很大一部分原因應該也是你覺得只有我才能幫上你的忙。”
“在你眼裡,我對那個男孩而言是值得特別關注的物件不是麼?比起其他的人類和你那些總是自相殘殺的同類,你覺得我應該可以為你提供更多幫助。”
“不過話說在前面,我其實對你們複雜的關係並不瞭解,暫時也不清楚那個男孩和我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也還未明白他為什麼會關注我。”
“我不清楚他的實力,也無法確定演變為最壞的情況時我能贏過他。”
夜深說到這裡收了聲,隨後又望著希娜莉等待她的反應。
不過後者對他這些“免責宣告”毫不在意。
“至少我認為你應該有和他談判的資格。”希娜莉晃了晃腦袋,“他幾乎不把一切放在眼裡,包括我和我的同類,所以除了你以外我想不出第二個還能和他抗衡的存在——即使這或許只是一個希望渺茫的可能性。”
“我還需要提醒你一句,希娜莉小姐,我們並不是真正的同一立場,如果你脫離對方的目的是為了踐行古王的本能和意志,試著摧毀一切,那麼我將會出手阻止你。”夜深說到這裡略微一頓,然後低聲又道:
“這隻會加速你的死亡。”
“我知道。”希娜莉說,“但我不在乎。”
她又捋了一把自己那頭潮溼的金色頭髮,輕聲說:“反正我生來就註定是要生為棋子而死去的,如果能得到短暫的自由,遇到對我而言值得銘記的人和事,我不介意用生命去交換這些東西。”
夜深聽著她這句話眼簾輕垂,在心裡疑問這是她在作為希娜莉的人類說話還是作為希波塞娜的古王說話?
不過他沒把這個疑問問出口,因為他幾乎都能想象到女孩的回答——帶著笑意又對他說她們是同一個存在。
雖然希娜莉總是這麼說,但夜深還是覺得她的身體裡住著兩個靈魂,就像自己和索托爾斯相似,希娜莉把他當做同類和故人看待,即使她從未和封印在他身上的索托爾斯交流過,就好像或許他也還未曾接觸到真正的希波塞娜。
因為覺得自己似乎沒什麼可說,所以在希娜莉那句低語後他便保持沉默,看著女孩站在自己身前打理那頭金色溼漉的長髮,而後者似乎也陷入了某種思考裡,居然也好一會沒開口,直到她梳理完了她原本有些雜亂的長髮,她有才重新帶著笑意抬起頭看他。
“我很高興能聽到你的承諾,我想我們應該會有合作的機會。”希娜莉說,“現在我可以提前免費回答一點你的問題。”
“你不是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或者為什麼把你引到這裡來麼?”
“那當然是因為這裡有他需要的東西,不過那東西並不在這座城市裡,而是在那片緊靠著城市的靈類管理區。”
“哦,我忘了,你們應該管那裡叫龍族領地。”
夜深聽著希娜莉說出來的這短短几句話,一下子似乎聯想到了很多東西。
“龍族的暴動也與此有關?”
他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雖然他一開始就思考過這些事是否會有關聯,但是他又覺得太過巧合,否認過自己的想法。
此時這個猜想被希娜莉坐實,他很難有好預感。
不過比起龍族暴動這種事,令他更加頭疼的聯想則是另一件事。
“龍族的領地裡,不會封印著和古王有關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