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會回家來說。”謝大老爺還是瞭解謝侯爺的,也知曉一些聖上的行事作風,半點都不打招呼想來不會是聖上的做法。
“若是提了父親沒答應,聖上又怎麼會。”謝仲仁說了一半沒繼續往下說了,這事實不是顯而易見,那就聖旨一道賜婚。
“你們就別猜聖上之前有沒有提過,好好想想這事兒怎麼辦,滿月就這麼被帶走,還不知道要受什麼委屈,那天牢裡怎麼能呆,好好的一個孩子。”謝老夫人此時哪有心情聽幾個兒子分析這個,不論是不是強買強賣,有沒有提前告知,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把孫女從天牢裡帶出來。
“娘,滿月那是違抗聖旨!”謝大老爺無奈,“您彆著急,等父親回來再想法子,聖上那兒這回是被駁了臉面,就算是最後沒事,滿月也得要在天牢裡受一段日子的委屈。”
“再派人去祁府看看。”謝老夫人自然知道抗旨不遵是什麼後果,駁了皇家顏面哪裡是這麼好說的通的,“明日我進宮一趟,求見皇后娘娘。”
“娘,您看要不要派人去天牢裡疏通一下。”陳氏想著那暗無天日的地方,這好好的人進去,再出來不知得受什麼折磨,使些銀子也好。
“你去一趟馬家吧。”謝老夫人眯了眯眼,“馬家在宮裡走動的多。”
陳氏出去了,範氏看了看自己丈夫,憂心起自己兒子外任的事,看娘他們說的那般,範氏心裡可明鏡著清楚抗旨意味著什麼,一個不妥,謝侯府都得跟著賠上去。
這其中影響的可不止自己丈夫,還有自己的兒子,範氏抬頭看謝老夫人,“娘,這事兒我看還是得勸著滿月接旨才是。”
這一回謝家二老爺是和自己妻子站在一條線上了,不過他想的不是仕途問題,而是侄女的性命問題,“是啊,娘,那十皇子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將來與皇位也是無緣之人,這嫡鬥庶爭的,十皇子都參合不上什麼關係,這婚事,咱們一口回絕,皇上臉面上過不去,滿月今後也不好過啊。”
“娘,往後滿月就算是保下了性命,往後的婚事也再難議好的啊。”範氏說的句句在理,“滿月尚未議親這事兒瞞不住,咱們拒絕這婚事也得有個理由,這理由切莫不可以是因為那十皇子身子的關係。”
就算是他十皇子是個癱瘓在床的人,也沒人可以就這件事嫌棄他。
謝老夫人神色一凌,掃向範氏,範氏脖子微縮了縮,繼而又挺直著背脊,她所言可都句句在理。
“你以為滿月在天牢裡接了旨意這事就算結束了,那是被逼無奈。”賜婚是喜事,抓進天牢裡再接旨,那是強迫,滿朝文武都看著呢。
範氏眼神閃了閃還想說,這邊謝遠城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祖母,祁將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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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內。
似乎是天快黑了,天牢裡越發的暗,只有過道里的牆上掛著的油燈,光亮幽暗的很。
謝滿月蹲坐在門邊上,側對那邊是鍾掌櫃,不一會兒那邊大門口有了響動,腳步聲隨之傳來,侍衛領著食盒過來,給他們送飯來了。
謝滿月這兒塞進來的是一盤子的吃食,兩個菜一個湯,還有一碗飯。那邊鍾繼臨的伙食看起來也不算差,自然不能和外面的比,但在這天牢裡已經算是不錯的吃食了,謝滿月沒有胃口,端起碗吃了一口飯,看到對側鍾掌櫃在吃饅頭,等送吃食的侍衛出去,謝滿月敲了敲欄杆,“神棍大叔,你在這兒住了這麼久,這裡都關過些什麼人。”
“丫頭,你那一間可不得了,之前關過一個妃子,後來還關過妃子身邊得力的宮女。”鍾繼臨饅頭就著菜吃的很快,端起水喝了一大口,嚥下後繼而道,“不過後來這些人都死了,這妃子是賜了一杯毒酒,那宮女麼,拉出去杖責死的。”
謝滿月沉默了一陣,也就是說,關在這兒的,基本沒活路了。
“丫頭,抗旨這麼大的事,你怎麼就有膽子拒了,賜婚做皇妃你這後半輩子可就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了。”鍾繼臨吃飽了後看她那兒都沒怎麼動的盤子,“快點吃,等會兒要來收走,再怎麼沒胃口,你也別先把自己給餓死了。”
“說的也是。”謝滿月笑了,端起碗大口的吃著飯,米粒半冷,吃在嘴裡還略顯生澀,謝滿月喝了一口湯,沒有動那魚肉,只是湯合著米飯吃下去,沒多久,侍衛過來收碗碟了。
“大叔,你說我現在的日子不榮華富貴麼。”謝滿月站著消食,說得坦然,“我現在的日子也是榮華富貴,用有餘,過的比大部分人都富足,我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