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跟臣子們共同推行的,豈能讓她說成這樣!”她是存心找碴。
錢貴妃原本只是個充儀嬪,後因生子得寵,加上她會耍手腕,生子不到幾年,便一步登天,成為只在皇后之下的貴妃。
又因她的親戚兄長任職大內裡不小的官階,勢力簡直銳不可擋,有時她甚至還站在皇上與皇后身旁,卻也沒人敢論她的不是。
錢貴妃在後宮有她的勢力,向來喜愛在人後論長短,挑撥離間,是典型的三姑六婆;而綠喬的額娘雖不是貴妃,卻也位列妃子,她德淑俱備,端莊且不失大方,皇上特別寵愛她,故封她為良妃。
康熙是個明理人,他雖然也不欣賞錢貴妃在後宮搞黨派的行為,但礙於她的兄長曾替朝廷立下汗馬功勞,所以不便多說,只是以行動疏離她。
至於良妃,他則不避嫌的常找她一起共商國事,因而導致錢貴妃心生怨恨,處處找碴。
“難道綠喬有說錯嗎?這不成調的爛八股不知是哪位仁兄提出的,還搞啥文字獄,把皇阿瑪親漢的懷柔政策全都打亂了,所以,到底是誰沒有體統還不曉得呢!”綠喬可不愛吃虧,她額孃的優點她可一樣也沒有!
綠喬說得對極了,這八股文的確是與康熙的懷柔政策有所衝突,八股文挑明只對旗人有利;漢人要學習,等於是放棄漢文化,而那些明末苦讀寒窗多年的書生們花了幾十年的功夫,就全都枉然,得重新來過。
但不學八股文,卻又有悖國家的意思,這可苦了不少讀書人,讓他們灰心喪志。
“你──”錢貴妃彷佛咬到舌頭般,一句話也說不出,憤怒地瞠大眼,“這懷柔政策是國家大事,豈是你這目不識丁的丫頭能講的?”
綠喬當下像被人踩住尾巴般,誰教她平日要她多讀書,她就是不要,如今好了,教人嘲笑,康熙忍不住這麼想。
“對!我雖然目不識丁,也不算是知書達禮,但至少懂那些人情事故,從沒讓皇阿瑪及皇額娘丟臉,我更不會像某人,成天只會勾結狐群狗黨、顛倒是非!”
她向來是伶牙俐齒,不肯吃虧。
“你額娘?皇上,您就是太常跟良妃一起讓共商對策,瞧!這國家大事良妃也不避諱地四處去說,這樣像話嗎?還有綠喬,你額娘若是有盡責教導你,你今日怎會如此的目無尊長!”錢貴妃不甘示弱的回嘴,由於綠喬貌美如花,早就令她嫉妒得不得了。
錢貴妃衝著她與她額娘開罵,綠喬哪受得了,她當然立刻予以反擊。“有啊!我額娘教我可多了,她說容忍是女性的美德,但我認為這不一定對,因為容忍可是得挑人的,如果遇到那種歇斯底里又宛如潑婦的人,容忍她有啥用?根本就是白費心機。”
錢貴妃氣得咬牙切齒,“綠喬,你是在指桑罵槐,說我是歇斯底里的潑婦嗎?”她的臉都綠了。
綠喬不是很淑女的噗哧一笑,“錢貴妃,我有說是你嗎?你可不要對號入座了呀!”
所有的人全都笑了,卻在見到錢貴妃怒瞪起狹長的丹鳳眼之際,又全止住!
這時,康熙趕緊打圓場。“好了,綠喬,朕跟你說東,你偏轉西!朕看你這丫頭哪!從頭到腳除了臉蛋好看,還有啥好處呢?也不瞧瞧你額娘是那麼的端莊嫻淑,可你一樣都沒遺傳到,成天就只會耍嘴皮子!”康熙口中雖在嫌她,但眼中有的卻是寵溺的神色。
或許是天性吧!綠喬遺傳了良妃的敏銳及細膩,卻也繼承了天真無邪且沒心眼的樸實本性,這讓他不得不憐惜她。
“皇阿瑪,您怎麼也嫌起我來了?”她是真的不愛八股文嘛!只要一見到八股文,她的眼皮就變得很沉重,然後周公就跑去跟她約會啦!
“這是嫌嗎?朕只是實話實說罷了,看看你,啥也做不好,這次朕的二十位格格考試結果出來,你還是一如往常拿了個最後一名。”
“這我早就知道,反正我也不愛改變,維持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還敢在朕的面前大言不慚?”康熙是真的擔憂她,“琴科嘛你缺席……”
“我有理由的!”她無辜地瞪大眼,“我琴彈得宛如魔音傳腦,不去考總比去考反而給皇阿瑪丟臉好吧?您看我多麼善解人意啊!皇阿瑪,您樂不樂?”還不忘老王賣瓜,淨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很樂,朕樂得要昏了!”康熙忽然大聲斥責。
綠喬暗自吐了下舌,嘀咕著,“哪有這樣的樂法嘛!”
“琴藝不行,朕無話可說,因為你老說自己不精通音律;那讀書呢?你根本就是好的不學,專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