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嗆人的酒氣飄了過來。只見達羅夫正靠在門邊,拿著一瓶伏特加猛灌,身邊的地上還扔著幾個酒瓶。
此時,這個人高馬大的俄國佬,已經脫掉了身上那套動力裝甲,穿著黑色緊身衣的身軀看起來非常強壯,手臂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和縫合痕跡。
看到此人醉醺醺的模樣,白衣少女上前一步,揹著手站到比自己高了接近半個身體的壯漢面前,語調很是認真的提出要求:“不許喝酒。”
“啊?哥薩克人不喝酒……怎麼能叫哥薩克人?”滿臉胡茬的中年男子眯起猩紅的眼睛,盯著眼前嬌小的領袖。
“你的手臂改造過?”張洛看著俄國人傷痕累累的手臂,那些傷口的排列很是規則,不像是在戰場上留下的,反而更像是接受過某種手術。
“啊?你說這個……這可是我吃飯的夥計……”達羅夫說著握緊雙拳,像猩猩一樣不停敲擊胸膛,同時還模仿人猿泰山發出粗野的嚎叫聲。
只可惜他的叫聲沒能持續多久,便被弗蘭肯斯坦粗暴的打斷了。
“砰!”
白衣少女毫無徵兆的踢出一腳,速度快到令張洛都沒看清的程度,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才剛加入怪談研究會的俄國人,已經飛出五米開外,倒在地上捂著肚子不停抽搐。
“你需要清醒。”白衣少女一本正經的說,精緻的小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
“哈,惹怒了弗蘭肯斯坦大人就是這個下場。”身穿漆黑哥特長裙的血腥瑪麗飄了過來,一頭銀髮在天花板上白熾燈發出的光芒對映下,彷彿都在微微發光。
眼見“boss”回來了,其他人也開始陸續出現在軍火庫中。
第二個趕到的,是之前在泰山府君事件中受傷不輕的正統道士——李文衝,此時他正穿著白背心和大褲衩,腳上還套了雙破拖鞋,看起來完全沒有道士風範,反而更像是外出乘涼的老頭。
“為什麼要把這個混蛋收進組織?他簡直就是猥瑣和酒鬼的代名詞。”經過達羅夫身邊的時候,李文衝微微皺眉,顯然是也看不慣這名大驅魔人的所作所為。
面對部下提出的問題,弗蘭肯斯坦的回答依然是言簡意賅,強行解答了眾人的疑問:
“他很強。”
“哈,這倒是。”張洛走上前踢了達羅夫後背一腳。
——來自世界性的異端生物處理組織“怪物管理局”的大驅魔人,擁有的實力遠不是普通驅魔人可比,在之前的地下金字塔中,張洛也見識了此人一拳轟碎牆壁的驚人怪力,那絕對不是光憑一套動力裝甲就能使出來的。
光憑怪力不足以成為大驅魔人,達羅夫肯定還藏著某些“獨門絕技”。將如此強大的戰力收入麾下完全不虧,即使只是用作炮灰,也無疑可以拖延不少時間。
說話間,費德瑞克。卡雷蒙和來自埃及的神憑者哈辛爾也到了,眾人在巨大的正方形會議桌前站定。等待著領袖釋出這次的任務:
“頓羅斯克。”白衣少女開口道。
在聽到弗蘭肯斯坦說出的那個名字的時候,張洛注意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明顯都愣了一下。
隨後第一個提出反對意見的,是每次都替懶惰的弗蘭肯斯坦做“任務報告”的血腥瑪麗:
“頓羅斯克?老大你瘋了?那地方可是真會死人的啊!”
“確實太危險了,那地方……”埃及御姐哈辛爾搖搖頭。
就連一向對弗蘭肯斯坦言聽計從的改造人卡雷蒙,都罕見的站到了反對方的那一邊:
“弗蘭肯斯坦大人,去那裡實在是有些不妥,您忘了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爭取到‘不必參戰’的資格的。”面戴蒼白麵具的壯漢低聲道。
“行刑者陣營要求我們參戰了嗎?”張洛好奇的問。
“當然,頓羅斯克簡直就是個絞肉機,每天都有許多傢伙死在裡面。之前行刑者那邊也曾要求怪談研究會參戰,最後還是弗蘭肯斯坦大人送出了幾臺親手製造的機甲,才保住了我們的性命。”卡雷蒙嘆了口氣。
“你的意思是,只要參戰就必定會死?”張洛循序漸進的問下去。
到目前為止,他得到的情報只有“頓羅斯克是極度危險的戰場”,但還並不知道具體為什麼會如此危險,甚至恐怖到令一群怪物都為之色變的地步。
“那地方的戰鬥……沒法形容,雖然比不上你在沙漠裡打的那一仗。但是……反正你只要去了就知道了,根本不可能活著回來的。”卡雷蒙像是無法描述頓羅斯克的戰況,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