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針穿過頭骨縫的餘悸還讓贏天有些手抖;茫然的眨眨眼;病床山還在掙扎的撒西讓不知所措,也許是他和撒西太順利了;所以現在這樣的情景,竟然使他有一種終於來了的詭異解脫之感。
“他會好過來麼?”軟弱的問題讓禹恆澤皺了皺眉;黑眸中劃過一絲不確定,沉吟片刻後終於還是道出了實情。“這個我們誰都不能保證,阿臣走之前直說這個東西能夠保證完全的殺死寄生蟲,保證周圍的人不被傳染,但是能不能救活撒西,我沒有辦法給你確切的保證。”
贏天的臉瞬間一白;但整個人還穩穩地站在那裡;眼睛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撒西。“恩,有點希望總比沒有好!”低沉的聲音,不知是對禹恆澤的回答還是對自己的安慰,當針管拔出的一瞬間,撒西彷彿突然卸掉了全身的力氣,砰的一下就癱了下去,胸口的起伏越來越激烈,越來越急促,像是越來越緊的琴絃,彷彿下一秒就會砰然斷裂。贏天跟隨著這樣急促的呼吸,眼睛完全不敢眨動,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
就在所有人覺得撒西的呼吸已經到了臨界點的時刻,這種急促的節奏卻恍惚慢了下來,清晰地心跳聲砰砰入耳,緩了又緩。贏天也像是跟著度過了一個巨大的閒情一般,長長地舒了口氣。但沒有一個人敢輕易地去碰撒西,依舊遠遠的看著,但床上的人似乎已經恢復了人類正常的狀態,安詳的閉著眼睛,彷彿睡著了一般,原本有些泛紫的面板也恢復了原本的蜜色。
看著如此酣睡的戀人,贏天忍不住想要上前觸碰,卻被禹恆澤緊緊地按住了肩膀。“別過去,還沒結束!”
細看過去,撒西露在外面的手背上,青筋慢慢鼓起,並不很明顯,彷彿血管一般的分佈著,內裡汩汩的流動都如同血流一般的舒緩。但時不時的扭動一下的微小動作絕對無法逃脫在座的每一個人的眼睛,每個人都仔細的觀察著每一絲的變化,緩慢的改變。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突然一道銀芒閃進了所有人的視線,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掃在撒西的右手腕上,金色的液體瞬間噴湧而出。追隨著落下的金色紅色交雜的液體,銀芒砰地一聲扎進了地板,眾人這才看清,這個明顯就是禹臣的飛刀。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禹臣的東西在他們都束手無策的時候,通常都能起到決定性作用。
“回來把這個小東西給我研究研究!”薇拉盯著那把小飛刀眼睛閃閃發亮,但很顯然戰神大人只是輕飄飄的一個眼神,就立刻讓小丫頭匆忙改口。“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於是這樣難道就好了麼?被驚嚇了一下的薇拉惡從膽邊生,伸著小手指,噌的一下就去戳到了撒西的頭上。軟綿綿的,唔,髮質不錯!還沒等她回味完,被他嚇得迅速回魂的維薩飛快的將人抱走,離得越遠越好。倒是禹恆澤眯著眼睛看著那把飛刀,他可沒有禹臣的準頭,但武器其實也有觸類旁通這麼一說的。抬腳像撒西走過去,撿起還汩汩冒血的手腕,仔細看了一眼撒西的臉色,才不緊不慢的叫了醫療人員過來。“應該沒有問題了,不過如果再繼續這麼放血不管的話,應該不到一分鐘死透了。”
一聽到肯定答案,贏天狠狠的瞪了一眼禹臣,趕快將撒西的手腕搶過來,熟練迅速的消毒上藥包紮。看著每個人都彷彿度過了多大的災難一般,呈現出一種喜大普奔的跡象,但禹恆澤卻不覺得安心,反而更加焦躁的重新收回禹臣的飛刀,迅速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聯絡禹臣!”
“……”
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已經完全植入了貼身秘書的晶片,沒可能完全連結不上禹臣,除非是處於戰鬥狀態。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兩天了,從聲波到來之前,到現在聲波已經完全停下了,但還是毫無音訊。禹恆澤這輩子沒有不安過,但自從遇上了禹臣,就經常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不安,大事小事,婆婆媽媽的樣子完全不像他了,這樣能夠吞噬理智的情緒。
很顯然禹恆澤沒有猜錯,禹臣確實是在戰鬥狀態,他整個人都不是很好,女王確實生了,但只能說這個位面似乎真的是很適合各種異獸的變異,連蟲族本來女王只是一般進化成人類形態,但是現在已經出生的嬰兒完全屬於人類的形態,無論身體外觀還是各種各樣的內臟骨骼,簡直就是人類的完全翻版,若不是血液的顏色有明顯色差,他絕對會把這個傢伙當成一個人類。
忙著給這個新型生物檢查身體的禹臣整個人正處於鬼畜的火熱之中,他甚至想要將這個傢伙完全的解剖,將內臟的每一個紋路都記載下來。旁邊的付虎看到他如狼似虎的眼神,頭皮都一陣陣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