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親人,當初如果不是他建議我母親讓我習武,我恐怕還是一個病懨懨的病秧子,呵,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
,“你很好,居然逼得成伯投了甌江………………呵,今天你也下去吧,就在這甌江的江畔,我要用你的血肉,來祭奠成伯的在天之靈!”
一開始的語氣還顯得非常輕緩,可到了後面的時候,馬玧輝幾乎就是用咆哮的語氣,來吼出自己的話語。
,“噗n!”金色藏刀從陸超的臉上輕輕往下劃去,他那一身早已沾滿了鮮血的灰色練功服,剎那間就成了一身敝開的浴袍,白huāhuā的身體,裸一露在空氣當中,和白色的江邊護欄相映成輝。
沒有了衣衫遮羞,感受著江邊的微風吹拂過身體時帶來的酥癢,已經被黃色手絹堵住了嘴巴的陸超不由發出了一陣驚慌的嗚嗚聲,他沒想到,馬玧輝竟然真的敢在這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將他活剮在甌江江畔!
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倖心理消失的無影無蹤,被無邊恐懼席捲了全身的陸超,這時候卻除了發出一陣陣不知道是恐懼還是求饒的嗚嗚聲外”
卻再也無法說出哪怕一句話,哪怕一個字!
圍觀的人群發出了陣陣嘈雜聲,馬玧輝卻對此毫無反應,他只是拿著自己的金色藏刀,慢慢的”輕輕的,從陸超的臉上割下了一層近乎透明的表皮,拋向半空任由微風將其吹走。
這一刻,馬玧輝想到了自己小時候楊顯成寸步不離看護自己的場景,想到了楊顯成的笑聲,也想到了楊顯成多年來對他的種種關去……
六年多生死磨練造就的鐵石心腸,在這一刻也露出了明顯的破綻”
馬玧輝的眼眶有些溼潤了,兩滴晶瑩的淚珠出現在他的眼角內側。
看著臉上堆滿了恐懼和痛苦之色的陸超”馬玧輝就像是一個技術精湛的醫生,一刀接著一刀、一片接著一片的,從陸超身上撇下皮肉丟進了浪濤滾滾的甌江當中。
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憤怒過,也從未像現在這樣平靜過,更沒有感受過這種撕心裂肺,憤怒到極限後卻一切重歸平靜的感覺。
淚水在他俊俏的臉龐上無聲無息的滑落,金色藏刀一次又一次的落下。
淚水滴落在陸超的傷口上,而陸超的鮮血”則直接流進了甌江當中。
馬玧輝輕輕的自語道:,“成伯,玩輝這就給您報仇了,您在天上一定要睜開眼睛看清楚了,這個人,就是等得您跳入甌江的陸超!”
內心平靜的可怕,羿水卻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怎麼止都止不住。
陸超奮力的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馬玧輝的魔掌,可馬玧輝的左手卻彷彿萬斤巨石一般,將他死死的摁在了護欄上無法動彈。
不知不覺間,陸超的身體已經淌滿了鮮血”而後方那些圍觀的行人,也被隨後趕到的馬家人驅散”星河酒吧的上空,飄著一縷縷催人淚下的悲傷氣息。
馬玧輝和楊顯成之間的感情,已經超過了尋常師徒的界限,和親人無異。
馬家上下都知道楊顯成是馬玧輝的啟蒙老師,所以,趕到現場的馬家人沒有一個上前去阻止馬玧輝這看似殘忍的舉動,他們只是默默的維持著現場的持續,驅散著試圖過來圍觀的行人。
一切都在可怕的寂靜當中進行著,甌江的江水,似乎都被染上了鮮紅的血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超的掙扎也越發的微弱。
空氣之中瀰漫開濃濃的血腥味,馬玧輝的淚水已經浸溼了衣襟,而他自己卻恍如沒有察覺一般,輕聲的說著些什麼,在場這麼多人,除了已經神志恍惚的陸超之外,沒有人知道馬玧輝究竟在講些什麼。
楊顯成的死,對馬玧輝來說是一次從未有過的沉重打擊,悲傷到極限之後,他忘記了咆哮、忘記了哭泣、忘記了報仇,僅僅是手起刀落,一刀緊接著一刀,如同機器一般,進行著悽慘的祭奠。
陸超死了,就在楊顯成投入甌江的位置,被馬玧輝架在甌江江畔的護欄上活活刮成了骨架,才被拋入了滾滾浪濤之中。
意識漸漸清醒過來的馬跪輝沒有說什麼,默默的從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他身旁的馬海震手中接過了一塊白色的方巾,輕輕的擦拭著手中的鮮血。
馬海震看著馬玧輝,許久之後,他才輕嘆了口氣,伸手在馬玧輝的肩上輕輕的拍了拍,勸慰道:,“節哀順變吧,死者已矣,可你還要繼續活下去。”
,“嗯。”馬玧輝輕輕的點了點頭,也不去擦拭手中沾血的金色藏刀,直接就將方巾丟進了甌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