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我看著離睿,他其實知道很多事情,可他從沒禁止過我什麼,也不曾盤問過什麼。他甚至沒有問過我究竟愛不愛他。寧錚送妹妹入宮的時候,他甚至還說北安候這樣做,無可厚非。
而現在他終於說了出來……
我輕嘆了口氣,為著這樣的離睿:“你也會有沒有信心的時候嗎?是我不好。若是再審寧錚,我一定讓蕭若衡同來好不好?”
“再審?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了,還要審些什麼?”
“就是因為證據太整齊了才讓人起疑,啊……嚏!”也許的確是被夜風吹到受涼了,我竟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離睿強忍著笑卻仍舊皺緊了眉頭:“我將來的夫人便是這樣不顧形象嗎?”
“你將來的夫人本來就沒什麼形象!”我假裝同情的看著他。
離睿不語,只是緊皺的眉頭終於漸漸舒展開來,良久終於笑出聲來,搖著頭從懷中摸出一塊絲帕,仔細的替我擦了擦鼻子:“看來我要照顧你一輩子了。”
我輕笑,接過帕子收起:“上次在城外接你的時候便弄髒了你一塊絲帕還沒還,這又是一塊兒,離睿,你不心疼吧?”
離睿捏了捏我的臉頰,摟過我的肩膀:“走吧,還說這些沒用的,一會兒真的病了你哥哥第一個找我算帳。”
我不語,只是微笑著點點頭,順從他的意思。
他又懂得開玩笑了,真好。
回壽禧宮,玲瓏仍舊沒睡在等著我。洗漱了之後,坐在銅鏡前,玲瓏幫我除下長髮上零零碎碎那些個東西,仔細的替我梳理著頭髮。
“玲瓏,上次離睿的絲帕呢?”我想了想,問著。
“上次?”
“就是我接他進城的時候弄髒的那條”
“哦,奴婢洗燙了一直放在妝匣裡的。”玲瓏想了想答著,順便拉開妝臺上的匣子,白絲帕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裡面。
我拿出絲帕:“今兒又弄髒了一條,洗後我一塊兒還給離睿去。”
說罷,展開絲帕,淡淡的香味散出,絲帕的一角銀線繡著個小小的“離”字。
“這是什麼?”我看著離字旁邊一塊斑駁的淡紅印痕問著。
“二小姐,那天帕子上沾了塊紅泥巴,怪得很,又粘又硬,好難洗,奴婢見這帕子絲質的也不敢下大力搓洗,所以還是留了個印子。明兒個去問問芳菲,也許她知道些辦法能洗乾淨了。”玲瓏解釋著。
我點點頭,卻又想到些什麼,拿著帕子反覆的看著……
“玲瓏,明早我要出宮?”
“二小姐,又出宮啊?”
“嗯,孤風同去,你留下,寧可兒那邊有什麼事就去找蕭若衡商量。”我簡單的說著,把帕子疊好揣進懷裡。
……分界線……
番外:玲瓏篇
我不明白二小姐為什麼會選擇這個時候出宮,她其實並不是個貪玩的人,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她每天的確也有笑容,可那笑容連我都看得出來是假的。
雖說有孤風陪她同去,可我依舊是挺擔心的。寧可兒那邊一天都很安靜,芳菲把她照顧得很好,況且自從北安候出了事之後寧可兒也不似從前那般的囂張了。二小姐說,她不囂張才更加的可怕,我不大懂二小姐的意思,可一定是有道理的。
中午的時候,大少爺來了壽禧宮,問我二小姐最近的心情如何,我照實答了,看得出來他和我一樣是擔心的。大少爺吩咐我,明天他便會帶著重臣去皇陵為先皇斷七,讓我在他不在的這幾日務必照顧好二小姐。我應了,這是我份內的事情。
傍晚,二小姐和孤風終於回了宮,她的臉色十分的疲倦,孤風告訴我說二小姐一天都沒有吃任何東西。我聽了後很心疼,把膳房送來的小點心拿給二小姐吃,可她只是掃了幾眼便搖了搖頭,只說沒有胃口。
我服侍二小姐沐浴,她卻執意自己來,自從大小姐出事後,她沐浴時就總是讓所有的人迴避,我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卻也只有聽從。
“玲瓏,幫我梳頭。”二小姐喚著我。
我應聲掀了珠簾進去,二小姐已換好了睡服坐在妝鏡前。
她的臉色不大好,泛著奇異的嫣紅。
“二小姐,您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出宮一趟回來就悶悶不樂?”我仔細的梳理著二小姐的長髮。
二小姐注視著鏡中的自己,輕聲問著:“你都看得出來嗎?”
“看得出來呀,二小姐的喜怒哀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