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王爺回來了,有新做的綠豆百合羹,可要來上一碗?”君宜搖了搖頭,雙臂展開示意她為他更衣,“明天再吃吧,今天累了。”“好。”雲雅為他寬去外衣,竇彎兒又送上了面巾。
君宜抹了一把遞迴給她,一時又看著雲雅道:“我要的話,你想好了沒有?”
“想好了。”
“說。”
“請王爺寬限三天,三天之內,必將原物奉回。”
君宜示意竇彎兒出去,回身坐上床道:“這東西很重要。”
雲雅垂首,“妾身知道。”
“知道你還把它弄丟了?”
“或許並沒有丟,只是一時找不見而已。”
君宜聲音一沉,“我昨天才讓你要小心。”
“妾身很小心了。”
“小心的還不夠。”
雲雅沉默,良久,輕聲道:“是,妾身知錯。”
聽她認錯總能讓他心情一暢,君宜橫身正要躺倒,就聽雲雅續道:“妾身錯在沒有三頭六臂七十二分/身,不能為王爺做好每一件事,看好每一樣東西,妾身大錯特錯。”
君宜臉上又冷了下來,“我娶的是王妃,不是毛猴子。”
“妾身覺得只有毛猴子才能合乎王爺的要求。”
“是麼?”君宜突然伸手拽過了她,“毛猴子摸上去可沒這麼舒服。”
雲雅倒在床上,任由他雙手遊走,“所以連毛猴子都不能十全十美,妾身偶爾一點疏忽,請王爺不要動怒。”
君宜笑了,又不想讓她看出,埋首在她心口,雙唇貼著她的嬌柔,半晌,“不要我動怒就快把東西找出來,不然你是毛猴子,我就是如來佛。”聽他聲音甕甕的似乎在生氣,可他說話時噴出的熱氣又讓她身上發熱,心慌意亂,“妾身知道了。”
君宜抬頭。雲雅慌忙側首不想讓他看到她臉上突然而來的潮紅,可惜已經晚了,他不僅看見,而且也能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他伸手,想要扯開她那件礙事的小衣,露出那已經為他而綻的花蕾,只是才剛一觸,她臉上的潮紅已退,留下的仍是輕蹙的眉頭和咬緊的下唇。他止了手,慢慢摸索著入內,輕捻那動人花蕾,“光知道沒用,三天,只有三天。”
這一宿,雖像往常一樣擁著,夫妻二人卻是誰都沒有閤眼。第二天,待君宜走後,雲雅下令將所有送衣時經過之處都細細查詢了一遍,可惜,一無所獲。第三天,她召集所有內院家丁侍從說“凡有撿拾者將東西上交的,黃金十兩;但若之後搜出,杖責十,送交官府”。眾人一下炸開了鍋。雲雅注意著各人表情,尤其是青霜的一舉一動,一一記在心底。第四天,忽然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只是不停。雲雅命人在椅上置了個軟枕,舒舒服服靠著繡花。竇彎兒奉上熱茶,又送來新醃好的梅子讓她嘗著。
才剛行過禮的青霜退在一邊,聲音同著此時的天氣一樣,潮潮的,“不知王妃叫奴婢來所為何事?”
“尋了兩天沒有結果,我想今天只有趁著王爺不在,讓人各處都搜上一搜才能乾淨。”
青霜低頭,“這事但憑王妃做主,怎麼問起奴婢來了?”
雲雅一笑,“這事早晚會傳到王爺耳朵眼裡,你久跟王爺的,又知王爺心意,所以找你來問問。”
“要論跟的時候長短,那必是紫陌無疑;要論知心意,王妃與王爺是夫妻,奴婢哪敢比擬?”青霜說著抬眸看了雲雅一眼,“王妃要是怕王爺不喜歡,不如另想主意為上。”
“我想不出什麼主意,彎彎也是個只有力氣的,通府看下來,還是青霜你聰明多智,若能為我想個妥當的法子找出那荷包,我必有重賞。”
青霜似乎對重賞不屑一顧,“奴婢十分想為王妃分憂,可惜,並沒有兩全其美的好主意。”
雲雅對她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是啊,鬧的大了,底下怨聲載道,王爺也不喜歡;可要是不搜,眼看這荷包不知去向,實在難辦。想來想去,我看只有取其中了。”
青霜一抬眉,“取其中?”
“搜是要搜的,不過不能鬧大。那幾個浣衣的婆子是用老的人,想必不會有什麼差錯,再來就是我這兒與你們小書房這裡了。”
“關小書房什麼事?”青霜秀眉緊攏,顯得極為不忿,“東西是在這兒沒的,王妃不會以為是奴婢動的手腳吧?”
雲雅笑容柔和,安撫道:“我怎麼敢這麼想?你和紫陌都是王爺放心交託的人,我要對你們不放心,不就是疑心王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