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的特殊地理位置,使他並不怵外來之敵,潭州失守,雖然讓潘浩然吃了一驚,但他也只是使麾下大將王好古率兩萬名益州鎮軍推進到益潭邊境上的劍關,作好萬全的準備,潘浩然相信,蒙軍不會放著好打的泰州不去啃上兩口,而會冒著崩了牙齒的危險來找自己的麻煩。
在兩個侍jīng心打理了近兩個時辰之後,潘浩然滿意地換上官服,走向官廳,益州這等富裕之地,轄地雖然不大,但治下民卻著實不少,論起地盤來,益州的地盤只有潭州一半大小,但丁口卻足足是潭州的兩倍有餘,多達兩百餘萬人。這使得潘浩然有著充足的人手,明面上,按照朝廷規制他只有五萬餘人的鎮軍,但實則上,潘浩然手中有著多達十萬人的部隊。整整超過了朝廷限額的兩倍。十餘年來,鎮軍中的將領早已被換上了潘浩然的親信,將這支部隊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有了忠心的軍隊,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豐饒的出產,富庶的百姓,潘浩然的心思自然也就活絡了起來。
官廳之中早已站滿了文武官員,隨著潘浩然從後堂跨入,輕輕地一聲咳漱,整個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大人,錄事參軍黃華中意圖私下接觸朝廷派來宣旨的使者,卑職已經控制住了他,該如何處置請大人示下!”一名面目yīn狠的中年漢第一個走上前去。
“殺了!”潘浩然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拾起桌上的一封卷宗,開啟來自顧自地看了起來。
“是!黃華中的家人如何處置?”
潘浩然抬起了眼皮,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不是有規矩麼,怎麼還要問?”
“是!”yīn沉漢退後一步。
“等一下!”潘浩然突然道,“這個黃華中,我潘某人待他不薄,居然做出如此昏簣之舉,如此處置,未免便宜了他。他的家人,女的都給我充到jì寮去,男的統統殺了,記住了,處死黃華中之前,不要忘記了將我的這個決定告訴他。”
官廳裡依然鴉雀無聲,但有不少官員臉上卻是露出驚懼之以。
潘浩然看著眾人,笑道:“只要忠心為我辦事,我自然是不會薄待於大家,但背叛者,卻是絕對不可原諒的。”
“大人英明!”所有人都齊齊躬身道。
“稟大人,朝廷宣旨欽差如何應對?”
“好吃好喝地款待著,儘早打發走,不就是要我出兵嗎,現在王好古不是已經去了劍關,如果他們想在益州轉一轉,走一走,你們也應著他,安排好就是了!”
“明白!”
“大人,韓仲遣使過來,如何處理,是殺了還是趕走?”
身份不同以往了?”潘浩然冷笑一聲,“兀達還差不多。”
“那大人,何不趕回去了事?放在益州,卻是一個大麻煩。要是洩露出去的話?”這名官員遲疑地道。
潘浩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這名官員心頭髮寒,趕緊躬身,“卑職明白了!”
“大人,安慶來了使者!”一名武將裝束的官員踏步前。
“安慶還沒有失守?”潘浩然詫異地道,自入冬之後,益州輸往安慶的物資便徹底斷絕,在潘浩然的心時面,以為安慶早以落入蒙人之手。“嶽銘還真是老爾彌堅,竟然能挺到現在,來人是來要援助的吧?”
武將低聲道:“大人,嶽銘將軍年前便已經陣亡,現在主持安慶防務的是一個叫雲昭的校尉,使者帶來了雲昭上奏朝廷的遺折與寫給大人的私信,還有現在負責安慶防務的雲昭的信件。”
“嶽銘死了?”潘浩然臉上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卷宗,“可惜了,又一個能入眼的朋友沒有了。將他給我的信拿來。”
“是!”武將從懷裡掏出一封薄薄的信件,雙手呈了上去。
接過信件,一邊瀏覽著信的內容,一邊問道:“為什麼不是蘇定方,而是這個什麼叫雲昭的呢,以前沒聽說過這個人啊?”
“回稟大人,末將仔細地詢問了來使,據他據說年前安慶與蒙軍數次大戰,安慶險險被攻破,危急的時候,這個雲昭率領著一幫義軍殺退了蒙軍,救下了安慶,在接下來的戰事之中,此人駐守石堡,一戰殲蒙人數千,連蒙人的一位地位不低的族長亦被他陣斬,後來,此人又率軍繞道巴顏喀拉山,突襲十里鋪蒙軍大營,一把火燒了蒙軍所有的軍資,使蒙軍根本無力再次發動對安慶的攻擊。嶽銘將軍對他十分欣賞,後來嶽銘將軍傷重不治,在臨死之前指定雲昭為安慶留守鎮將。”
“哦,這麼說來,這個雲昭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