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面了,韓將軍!”吳凡抱拳笑道:“別來無恙?”
“幸會!”韓江臉上卻是殊無笑容,上一次他被俘押往興靈,與他打交道最多的就是這個吳凡了。
“村子裡我們都已檢查過了,沒有絲毫問題,我們已經安排好了jǐng戒!”吳凡笑道。
“我們要重新檢查一遍,所有jǐng戒都必須雙方同時派人!”韓江冷冷地道。
“可以啊!”吳凡笑道:“只是有一點你可得注意哦,每個點上大家都派人,混在一起,要是起了衝突可就麻煩了,畢竟大家前幾天還在拼命嘛!”
“管好你的人即可,我的人向來是管教很嚴的,說不準打就不準打!”韓江道。
吳凡哈的一聲笑,“要說起軍紀森嚴,你們比得了我們徵北軍。大家下馬,和你們對面的人去握握手,親熱親熱。”
村子頭上,上千徵北軍同時翻身下馬,大步走向對面的蒙軍。
韓江皺起了眉頭,半晌,才揮了揮手,“親熱親熱!”
一排排的蒙軍亦翻身下馬,迎向對面走來的徵北軍,這些前些rì子還在拼命的人這時候臉上都帶著奇怪的表情,伸出了雙手,握住對面的敵人的手,“幸會幸會!”握手之間,自然是免不了要使使勁的。
於是乎就有了一副更奇怪的場面,不少人身體痛得有些發抖,臉上卻仍是帶著笑容,不停地用力抖動著對方的手臂,“幸會幸會!”一片吵嚷聲中,文興村的里正文仲山卻是目瞪口呆,哈拉子沿著嘴角流淌下來尚不自知。(未完待續。)
第七百零二章:想見一面不容易
() 蒙軍與徵北軍以及徵北軍的前身安慶邊軍持續打了七八年,中間從未間斷過,開始是蒙元壓著安慶邊軍打了四五年,但安慶邊軍愈打愈強,後來搖身一變,成了徵北軍,反轉過來,又壓著蒙元打,反正江仲山這七八年來,就沒有看見雙方消停過,兩邊一見面,就是你死我活,現在看到這一幕,只覺得自己是不是要做夢,抑或是眼花了?悄悄地伸手揪了大腿一把,生疼,揉揉眼睛,仍是如此。
活了大幾十年的他,隱隱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蒙軍與徵北軍竟然在文興村一齊佈置jǐng戒,凡是有蒙軍的地方,便一定會有徵北軍,雙方寸步不離,既是共同jǐng戒,亦含著互相監視的意思。
文興村所有的村民都被限止了行動的zì yóu,只能呆在自家院中,不得離開,這讓村民們很有些惶恐不安,江仲山作為文興村的里正,得到了一些特權,徵北軍允許他帶著幾個本村的小夥子,每天挨家挨戶地去送徵北軍發放給每戶居民的補貼,一戶人家一口人每天發一斤糧,讓江仲山稀奇的是,每天,還給村民每家發一塊拳頭大小約摸斤把的肉食。這肉食可就是稀罕物了,現在這年景,要不是逢年過節,很難沾個葷腥的。 。 。
第三天頭上,江仲山的預感得到了證實,那匹偉說中的大黑馬出現在他的面前,徵北軍的大都督雲昭竟然親自出現在了文興村,江仲山緊張得渾身發抖,跪伏在地上。腦袋緊緊地貼著地面。都不敢抬起頭來看看這位傳說中的英雄。
“江里正是吧?”頭上傳來溫和的問話聲。“起來吧,這麼大把年紀了,地上寒溼,跪得久了得個風寒什麼的,豈不是我的罪過!”
“小老兒不敢。”江仲山一句話沒有說完,便覺得掖下一緊,兩隻手力的用伸了進來,只是輕輕一抬。便將自己拉了起來,回頭一看,兩名衛士一左一右站在他身邊,剛剛縮回他們的手。
“都督讓你起來,你就得起來!”吳凡在一邊笑道:“那來這麼多羅嗦!”
江仲山這才明白過來,都督既然說了話,你就得老老實實地照辦,絕不允許有半點拖延。
“村子裡有多少戶人家?”雲昭衝吳凡擺擺手,鄉下老兒,沒什麼見識。可別嚇著了他。
“原本有五百餘戶,這些年年打仗。死得死,逃得逃,如今還有二百餘戶,千多口子人!”江仲山垂著頭,小聲地道。
“十停裡去了五停,這仗打得!”雲昭搖頭嘆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吳凡在旁道:“都督,主要是因為這文興村夾在兩方之間,但凡打起來,他們總是首當其衝,損失自然便大了一些,其它地方倒沒有這麼慘,您看我們益州,這些年不是越發興旺起來了麼?”
雲昭點點頭,益州說起來,從頭到尾基本上就沒有受過多大的戰火波及,最大的一場應當算是王好古與簡述的衝突的了,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