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笑道:”你想左了;既然我們不能造一座足夠大的宮殿給小皇帝來做為我們徵北軍的形象工程;那還不如不做;你招集一些人手;將我的都督府整修;翻新一下;給小皇帝住;都督府規模有那麼大;內裡也設定齊全;不算委屈了小皇帝。”
“那都督府給了小皇帝;王爺您住那裡?”王賓為難地道。
“我好說;在興靈找一個我住的房子還不簡單?”雲昭笑道:”我孤家寡人一個;就算沒有房子;打鋪蓋往軍營裡一鑽;照樣過得有滋有味。”
“這可不行啊!”王賓連連搖頭;”王爺;您現在身份不同了;豈能再隨意?再說了;您與雅爾丹公主的婚期馬上就要到了;總不成讓雅爾丹公主也隨著您去住軍營;這豈不是讓那些蒙族將領們找到說事的藉口了嗎?”
“這有什麼問題?”雲昭笑道:”雅爾丹以前就是住帳蓬的;實在不行;我與她便在興靈城內搭帳蓬住;王賓;你是沒有看過蒙族的金頂大帳;那可真是不小呢!嗯;這可真是一個好注意;我與雅爾丹住帳蓬;算是遷就了她蒙人的習俗吧;那些蒙將或許更加歸心也不一心!”
雲昭說得興致勃勃;絲毫不顧王賓的臉變成了苦瓜;韓仲與姚長坤也是哭笑不得。
姚長坤看著王賓;道:”王大人;不再興建皇宮;而是將都督府讓給小皇帝住;一來是因為接下來你工部有另外重要的事情要做;另外呢;這也可以體現我們王爺的一片拳拳忠心;又可讓老百姓看到王爺不願大興土木來興建宮殿這些玩意;你明白了麼?”
王賓懵懵懂懂點點頭;突地反應過來;”姚大人;你說我工部接下來另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怎麼不知道?”
“正因為如此;才將你留下來商討!”雲昭道:”韓大人;你來說吧!”
韓仲點點頭;”老夫在北地居住了數十年了;從年青力壯一直到現在頭髮鬍子都白了;別的東西沒有;但對於北地;卻是熟悉至極;王大人;今年北地;只怕有大旱。”
王賓看著韓仲;”大旱?到什麼程度?”說到這裡;王賓這個工部尚書自然明白接下來他要做什麼了。
“恐怕是數十年難遇的一場大旱!”韓仲摸著花白的鬍子;”去年冬季;我注意到雪下得就比往年要晚;而且要小許多;翻年到了chūn上;chūn雨雖說仍然有;但比起往些年份;不及一半;我查了一些史料;又找了一些本地的老人;只怕今年的場大旱會為禍不小;所以我們要及早準備。”
“興修水利我們工部一直在做;但主要集中在益州與盧州兩地;其它地方因為戰亂頻繁;一直沒有動工;王爺;即便大旱;益州也不會有大問題;這些年來;益州的水利工程早已布成網路;我們工部將所有的水利網路溝通了高梁河;還是能抵擋旱情的。”
“不僅僅是益州啊;北地十六州;光有一個益州無恙可是不行的。”雲昭搖搖頭。
“王爺是想?”王賓試探地問道。
“既然要做;那就整個北地都做起來吧;一勞永逸!”雲昭道;”我與韓大人;姚大人兩人商討了許多;都覺可行;所以把你叫來一齊規劃一番;馬上就是chūn播了;chūn播之後;便進入農閒了;北地要抓住這個時機;將水利迅速在全北地鋪設開來。我要將整個北地的水利工程與蒼江溝通;使北地永不在為水而發愁;永不受旱情所憂。”
王賓瞠目結舌;他主持工部已經很久了;這些年益州的水利便是由他一手完成;深知要完成這樣一項大工程;所耗費的不知凡凡。
“這;這;規模太大了吧?”他結結巴巴地道。
雲昭擺擺手;”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是要在今年就將這事兒做完;這是不可能的;我只是要求你們工部在規劃的時候;按照這個意思來做;今年;各州還是各做各的;但工程必須要有這個前瞻xìng;等到各州的水利工程完成;我們便可順理成章地引蒼江之水入北地。”
王賓吞了一口唾沫;即便如此;這也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工程量啊!
“現在的時機不錯!”姚長坤笑道:”我們手裡有不少戰俘;王強在板橋溝一戰便收容了上萬金吾衛戰俘;這些人身板不錯;王爺決定將這些人利用起來完成住體工程;王爺已經頒佈了命令;這些人做滿三年;便可以恢復zì yóu身;到時候想留想走;聽其自便。而交州千牛衛那邊;王爺也已經與劉緒勇商量好了;借出一半人來參與這項工作。”
“不僅是這些戰俘;北地戰事結束之後;徵北軍將進入一個修整期;在積蓄力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