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支騎兵能夠對抗的。如果抓不住李鑑,讓他落在徵北軍手中,到時候可就真的麻煩了,看來,在貴州的伏手要使出來了。
他長長吁了一口氣。雲昭總是讓他不開心的。
放下這封情報,重新拿起一封,卻是來自上京連仲文的。曹儀已經成功控制了上京城,太后迫於形式,已經頒下了李鑑退位,而由自己登位的懿旨,也就是說,只要自己踏入上京,自己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帝了。但是連仲文為什麼要特別強調現在他正在全城搜捕苟平呢?暗房今不如昔,一條流浪狗而已,讓他跑了的確會有些危害,但值得連仲文如此大張旗鼓的搜捕麼?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只是連仲文因為某此原因沒有明說罷了。
不管怎麼說,還是喜大於憂的。只要自己進了上京,抓住了李鑑,從良蘇燦權昌斌就能抽出身來,大軍南下貴州,將雲昭的徵北軍擋在陝州。沒有了李鑑,雲昭的徵北軍師出無名,而自己又有先帝遺旨,太后懿旨在手,無論在名份上,還是大義之上,都佔據了絕對的道德上風,以抗蒙英雄自居並沒大越百姓所擁護的雲昭將不得不考慮民心,清議,一旦他執意妄為,倒是為自己清除他找到了絕佳的藉口,民心清議這樣的東西,看起來虛妄,看不見摸不著,但卻是實實在在的能影響歷史的走向的。雲昭現在還是一個百姓眼裡的英雄,這樣一個人物當真老老實實地呆在江北,自己反而不好下手了。
自己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雲昭不顧一切動手的話,將失去民心民意,自己舉國之力,絕對能擊敗他,而如果雲昭從此蜇伏,不再妄想馬踏中原,那麼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的優勢將越來越大,最終將會以壓倒xìng的優勢將這股隱患慢慢地蠶食掉。
而這一切的基礎,就是李鑑絕對不能落在雲昭的手中,反之,雲昭絕對會利用李鑑興風作浪的。李鑑當了八年大越皇帝,雖然他這個皇位的正統xìng一直都受到質疑,但普通的民眾那裡懂得這些,雲昭絕對會利用這一點來打擊自己。
李逍重重地揮了一下拳頭。
帳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李逍詫異的抬起頭來,自己治軍一向嚴格,在自己的大帳之外,是誰這麼不顧規矩?
大帳簾門掀開,兩名軍官抬著一名血肉模糊的人走了進來。
“四爺,我們的巡邏哨騎在距這裡十里左右的地方發現了他,他身受重傷,身邊躺著三個皇宮侍衛。我們救起他時,他只說了一句快救心湄王妃便昏了過去,一直未醒,我們只好將他帶回大營來。”
“心湄!”李逍一下子跳了起來,先前曹儀說過,一定會保證心湄的安全,但是事情的發展顯然超出了曹儀的估計,李鑑察覺到了衛州的圈套,突然率部轉向逃逸,原本他已經對救出心湄母女不抱任何希望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跟前,看著血葫蘆一般的傷者,一迭聲地道:“快傳大夫來,快傳大夫來!”
這個被救出來的傷者正是曹平,與屬下幾人藏好心湄母女之後,便分開逃亡,但最終還是被追上,一場血戰這後,他殺死了追上自己的三名皇宮侍衛,自己亦是重傷不支,所幸此時李逍的部隊已經抵達九錫,巡邏的哨騎竟然是意外地發現了大難不死的他。
緊張的一翻救治之後,曹平睜開了雙眼,第一時間便看到了焦急的李逍。
“四爺,我是曹平,快去救心湄王妃!救小公主!”曹平艱難地道。
“他們在哪裡?”李逍撲了上去,緊張地問道。
“藏起來了,四爺,帶上我,我引路。”曹平兩手撐著床沿,想要坐起來,但兩臂痠軟,那裡使得上勁來。
“來人,準備一輛馬車,將曹平抬上去,你們兩個,跟著上車,一路護理曹平,絕不允許有任何危險,明白了麼?”李逍對著兩個大夫喝道。
“是,四爺!”
“我們走!”李逍抬腳便奔出了帳外。
茫茫雪原之中,封緊的雪洞之內,心湄的意識已經漸漸模糊,她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希望獲救,為了讓兩個女兒更溫暖一些,她解開了自己的外衣,將兩個女兒緊緊地擁在懷中,希望用自己的體溫讓兩個孩子感到更溫暖一些,饒是如此,懷中的兩個孩子的呼及亦是越來越急促起來。
外面呼嘯的風聲似乎一直都沒有停歇,也許自己永遠等不來救援了,就這樣死在這裡也好,總比落在李鑑手裡,被押到兩軍陣前去威脅四爺好得多。
心湄的眼皮發沉,真想就這樣睡過去,永遠也不要醒來。
風雪之中似乎傳來了呼喊之聲,有急驟的馬蹄聲,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