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東西,朕要你們幹什麼,幾十個人,還帶著三個女人,你們居然就找不到,抓不著,你們還有臉回來麼?”
薛長風心頭沉甸甸的,羽林軍中,李逍竟然早就伏下了人手來救心湄,這當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這樣的風雪天氣,對手又早逃了半宿才知道,的確不易追捕。心湄母女三人是李鑑現在手上最大的王牌,最後的倚仗,也難怪李鑑雷霆大怒。想想自己帶來的壞訊息,薛臨風都不知道該不該說了。
“陛下息怒!”郭鋒站起身來,走到李鑑身旁,“三個女人,走了便走了,值不得皇上如此大動肝火。”
“你說得輕巧!”李鑑怒道,如果不是說話的是郭鋒,是徵北軍的大將,他早已一耳括子扇過去了。
“陛下,即便扣著這三個女人又有何用?”郭鋒半步不退地道:“以李逍的為人,即便陛下將刀子架在他們母女三人的頸上,只怕他也不會有半步退讓。這些伏在營中的jiān細走了,倒讓我們省了不少心。不然這些人要是夜半三更來行刺陛下。豈不是更壞事?”
李鑑頹然坐下。看到薛臨風。“你又有什麼壞訊息帶給我?”看到薛臨風的臉sè,他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
“陛下,李德被叛軍擊潰了!”薛臨風低聲道:“兩萬羽林軍,在長豐被叛軍黃宏部一戰而潰,李政統領發來急報,蘇燦,從良,權昌斌三股叛軍主力從三個方向包圍了他。李政請陛下加速離開,他,只怕擋不了多久。”
“二萬羽林軍,這麼快就敗了?李德是吃屎的麼?”李鑑恨恨地道。
“陛下,叛軍黃宏部是原虎衛主力,這些軍隊與蒙人熬戰數年,進中原之後,又一直征戰不休,是極強悍的部隊,羽林軍雖然jīng銳。但從未經歷過戰火的洗禮,與之猝遇。又不佔天時地利人和,自然難敵。”薛臨風小心地解釋道。“陛下,我們只怕得連夜拔營走了。”
“陛下,薛將軍說得對,此時敵人士氣正盛,而我們撤退的訊息,只怕再也瞞不過麾下將士了,眼下只能抓緊時間撤退了。”
“走吧走吧!”李鑑無力地擺擺手,“薛臨風,你去安排!”
“陛下!”郭鋒站了起來,“此時,只怕我們得拋棄一些東西了。”
“還要我拋棄什麼?十萬羽林軍,此刻只剩下薛臨風的二萬人了,再就是陌刀隊,朕已經快要一無所有了。”
“陛下,正是陌刀隊,陌刀隊帶的東西太多了,光是拖著他們凱甲的車隊,便是我們不小的負擔!”郭鋒道:“扔掉這些沉重的凱甲,用這些車隊載上我們計程車兵,撤退的速度起碼會快上一倍!”
“這不行!”李鑑連連搖頭,“沒有了這些重凱,陌刀手還能叫陌刀手麼?遇上敵人,他們的戰鬥力起碼會被削減一半去。”
“陛下,陌刀隊厲害之處不在盔甲,而在這些陌刀手。一百個jīng銳計程車兵之中,也難尋一個合格的陌刀手,只要這些陌刀手在,盔甲算什麼,等到了貴州,與葉開將軍以及我徵北軍匯合之後,雲都督會替這些陌刀手重新打造盔甲,人,才是最重要的。”
人是最重要的,這是徵北軍一貫的傳統。雲昭坐擁著高山族這樣一個龐大的族群,但也只組建了一支兩千人的陌刀手,而大越擁有如此龐大一個帝國,陌刀手到現在,也只餘了一萬餘人。
“雲昭的徵北軍都督府能打造陌刀手用的重鎧?”李鑑懷疑地問道。
“當然能,我們徵北軍便建有一支兩千人的陌刀隊!”郭鋒坦然道,現在李鑑已經成了落水狗,他已是不憚於告訴對方己方的一些實力,一萬陌刀隊呢,要是自己能將這些人帶回去,都督會高興得將嘴巴笑歪的。
“陛下,郭將軍說得對啊!”薛臨風連連點頭,“拋掉這些盔甲,一來可以加快速度,二來,一旦糧食出現危機,我們便可以宰殺這些牲口,一舉兩得。”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就這麼辦吧!”李鑑無力地道。看著仍然跪在地上的侍衛統領,又氣不打一處來,“滾,滾出去!抓不住心湄三人,你提了腦袋來見我。”
“是,陛下,臣馬上去辦!”
沉睡的大營被淒厲的號聲驚醒,頃刻之間便喧鬧起來,一匹匹快馬在營中穿梭,大聲下達著馬上開拔的命令,整個大營忙碌起來。
薛臨風看著燈火通明的大營,愁眉不展,“郭將軍,我們走脫的希望又多大,現在士氣可是越來越低落了。”
郭鋒微笑道:“士氣低落,以薛將軍之能,總還是能維繫其不致於崩潰,只要不被對手追上,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