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鑿穿,我的目標是圍攻第三營的那些人,至於脫脫的這四千人,交給蘇定方和胡澤華來解決吧!“雲昭大笑,一彎腰,腥紅的大旗被他深深地插在地上,他抽出了馬鞍旁邊的破軍,右手一抹,已是扣出了三支鐵箭。
馬隊狂奔,位於馬隊中間的一名騎士路過腥紅的猛虎旗之時,一探手,將旗幟拔了出來,高高舉起。
一千步,五百步,三百步,二百步。雲昭手一鬆,鐵箭發出尖厲的嘯聲,自破軍之上彈出,在空中帶起一道殘影,直奔對面而來的騎兵。
看到雲昭這麼遠的距離就放箭,簡述不由吃了一驚,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有人能在兩百步外開弓shè箭還能有殺傷力,直覺上以為雲昭失手了,或者是興奮過度了。但聽到鐵箭離弦時的厲嘯之聲,他馬上知道自己錯了。
鐵箭離弦而出,對方還在迅速奔近,在一百八十步左右,雲昭的鐵箭帶著嘯聲,嗖嗖嗖,三箭幾乎不飛先後而至,三名蒙騎哼也沒有哼一聲,栽下馬來。強勁的箭支破開鐵甲,竟然將對手shè了一個對穿。
再一次上弦,搭箭,又是三支。弦響人倒,雲昭將破軍掛回鞍旁,反手拔出易水寒,怒喝道:”鑿穿!“直到此時,他身後的騎兵們才shè出第一輪箭,此時,雙方已接近到百步之內,以他們的水平,只能shè出一支箭,而脫脫的郭絡部騎兵,所能做到的也只能是shè出一輪箭後,就收起騎弓,抽出馬刀。
簡述馬上奔shè的技術並不好,所以他也沒有準備獻醜,只是緊緊地握住手裡的長槍,看到頭頂之上紛飛的羽箭,他風車般地舞著長槍,將對面shè來的羽箭撥落。
兩邊各shè一輪,裝備上的差距便顯現了出來,雲昭出身馬匪,一向對騎兵極為看重,當作寶貝一般,好的裝備自然是差不了這些騎兵,特別是成為安慶鎮將之後,更是不遺餘力地裝備他的騎兵,九件套的板甲是他這五百騎兵的制式裝備,對方箭雨shè至,這些騎兵只是低頭,舞刀,護住戰馬,以免箭支傷了戰馬而已,至於奔著他們而來的箭雨,他們竟是理出沒理,一片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箭支落在板甲之上,除了體會到一陣陣的衝擊力之外,對他們毫無損傷。
簡述的盔甲比起這些士兵的要不知好上多少,但面對著這些箭支,他在心理之上總有些不適應,更不願像這些士兵一樣以身擋箭,直覺當中,他不願意有一支箭shè到自己身上。
雙方狠狠地對撞在一起,簡述爆發出一聲大吼,手裡長槍一抖,將一名蒙騎挑了起來,遠遠摔開,跟著長槍掄起,狠狠地將另一名抽了一下,柔韌的槍桿受力反彎,簡述順勢反抽,又將一名敵騎打下馬來。
頃刻之間,簡述便連斃三名騎軍,然而他去得意不起來,因為便是這一瞬間,雲昭已經從領先他半個馬頭,到領先他整整一個馬身,黑馬所過之處,一片血霧噴起,手裡鋼刀過處,斷肢殘劈滿空飛舞。
”簡將軍,不要戀戰,徑直前衝,鑿穿!“燕小乙從簡述身邊一掠而過,大聲喊道。
安慶騎兵以雲昭為龍頭,在奔騰而來的蒙騎之中,打出了一個約數米寬的通道,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刺進豆腐之中,徑直向前,向前!(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六章:十里鋪之戰(6)
雲昭的目標不是脫脫,他看似兇猛萬份地直撲而來,但切入的角度卻極其巧妙,行進之中不斷地極小角度地調整著前進的方向,乍一看來,他似乎一直是在一條直線之前進,但愈行愈近之下,卻赫然發現,從對方出發時的地點算起,雲昭已經足足偏了數百米之遠,這一偏去,就遠遠地避開了脫脫最為厚實的中部軍力。
脫脫髮現這一點時,已經無力改變這一事實,奔騰的騎兵猶如狂暴的cháo水,一旦發動,極難回頭,便是調轉方向,如此大規模的騎兵也很難在倉促之間掉轉兵鋒。
船小好掉頭,雲昭五百騎兵,做起這等事來而,而且是事先便有預謀,便顯得容易得多了。脫脫陷入了兩難的決擇,要麼繼續向前,拐一個大彎回頭追擊雲昭,但如此一來,自己的後背就完全賣給了在雲昭身後正急速趕來的安慶步卒,如果不管雲昭,那雲昭的目的毫無疑問是正在坡頂熬戰的自己的主力。
霎那之間,脫脫的心思轉了數圈,終於決定先不管雲昭,而去擊潰他身後的步兵,他把希望寄託在拉卡松的一千騎兵身,這個時候,他無比感謝老拉卡松的堅持,否則現在他只能嚥下苦果。
雲昭勢如破竹,本來他選擇的突破點便是脫脫比較薄弱的側翼,而在他的身邊,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