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海桑田;世事變幻;也許現在看起來荒謬的事情;在未來某個時間再回過頭來;卻會發現英明無比。以前我們要滅蒙;是因為大越是一個大一統的國家;沒有內憂;只有外患;現在不一樣了;外患已經虛弱;內憂卻rì益強大;這個時候;我們也只能充分利有所有能利用的條件了。”程群嘆息道。
“大將軍就斷定蒙軍在霍城必敗麼?要是他們贏了;又怎麼辦?”蔣光宇道。
“不可能!”程群斷然道:”雲昭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麼會派遣了近十萬大軍渡江南去?蒙軍jīng銳幾乎盡喪;而云昭的主力戰營卻全都在霍城之外;誰輸誰贏;早就一目瞭然了。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必須要扯雲昭的後腿。拿掉他的第五營;然後攻擊盧州;切斷他與江南的聯絡。”
程群頓了一頓;繼續道:”而蒙人;現在已經很虛弱了;如果我們再持續攻擊他們的話;他們就再也支援不住了;傳給給劉緒勇吧;拿下交州之後;便停下前進的步伐;將成州留給蒙人吧。”
“是;大將軍;攻擊梁州;誰為先鋒?”蔣光宇道。
“當然是剛剛投奔了我們的覃理豐了!”程群大笑道:”投奔了我們;總得有點拿得出手的功績吧;而且他與徵北軍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他殺了徵北軍大將李富貴;徵北軍幾乎將他覃家滿門老小斬盡殺絕;用他為先鋒;給他補給;給他武器;他一定會歡呼雀躍地去為我們開路的。”
蔣光宇點點頭;對於覃理豐這個牆頭上的茅草;他沒有絲毫的好感;攻擊梁州;面對的是雲昭麾下的第五營;這不是一支對付的部隊;主將王強雖然年輕;但從十幾歲就踏上了戰場;不到十八歲就**指揮一個作戰營;經營第五營也有了數年時間;豈是好相與的;讓覃理豐去消耗一下對手也是好的;至於他是死是活;管他呢?死了眼前乾淨;要是還能僥倖活下來;也成了一條沒脊樑的狗罷了。
覃家堡。
這些年覃家流年不利;先是企圖於徵北軍作對;被打得落花流水;雖然巧計殺了對方大將;但卻也因此與對手結下了不解的深仇;覃家堡一戰;覃家滿門只剩下他與二兒子覃作銀存活下來;其餘的人全都倒在了徵北軍的刀下。後來雖然得蒙族相助;將徵北軍逐出了延州;但覃家也因此元氣大傷。
而在重掌延州之後;原本指望著蒙族能出動大兵替他覃家復仇;卻不想蒙族絲毫沒有這個意思;以他自己的能力;想要扳動徵北軍簡直是痴心妄想;他除了臥薪嚐膽;拼命積攢實力以期有一rì能報仇之外;竟是什麼也做不得。
而這些年下來;徵北軍竟然越打越強;而當年強大的蒙元竟然眼看著就要滅亡了;這讓覃理豐嗟嘆不已;憤怒不已;報仇之心;已漸漸淡去;只求能自存了。
然而絕處逢生;程群過河;橫掃徵北軍與蒙元;當程群大兵壓下延州的時候;蒙元絲毫沒有給予他支援;既然你不仁;那我也就不義了;覃理豐沒有絲毫的猶豫;殺了蒙元在延州的派駐官員;投向了程群的懷抱。
這一次他沒有失望;在雲昭與蒙人再一次將要展開大戰的時候;程群決定要對雲昭動手了。對於讓自己去打前鋒;覃理豐沒有絲毫的牴觸;哪怕他知道這是讓他去啃硬骨頭;很有可能他將什麼也不會剩下;但這有什麼關係呢?程群送來的軍械;盔甲;物資補給是實打實的;而蔣光宇的豹滔衛也已經就位了。程群是真準備對雲昭動手;即怕是自己的兵消耗完了;但只要能擊敗雲昭;報了大仇那就行了;人死得再多;那也是那此賤民;而不是自己。沒了兵;自己仍然能在程群的庇護之下安享榮華富貴。
兩萬士兵;是如今覃理豐所有的家底了;重返延州;經營數年;這一次他在覃家堡連守衛的人都沒有留一個;傾巢而出;換上了程群送來的盔甲;雖然有很多是舊的;但是也足夠讓他的軍隊舊貌換新顏;有了一些軍隊的模樣了。
今天他誓師出征。高臺之上;一字排開了覃家被徵北軍殺掉的覃家人的靈牌;而在靈牌之前;數名被抓獲的徵北軍哨騎被五花大綁著按倒在地上;他們;是今天的祭品。
午時三刻;覃理豐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揮了揮手;震天的戰鼓聲頓時敲響;臺上;數名徵北軍哨騎背後長長的牌子被拔掉扔在一邊;身後的劊子手的鬼頭刀高高舉起。
幾名哨騎竭力昂起頭;看著臺下黑壓壓的覃家軍;知道自己最的時刻已經到了;幾乎同時扯起了喉嚨高喊起來。
“徵北軍!”
征途704
“萬勝!”
話音剛落;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