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想法?”
雅爾丹沉默片刻;道:”王爺;這一次下面的確有錯;但好在我們沒有事;這件事我看就算了吧!”
雲昭聞言;微微搖頭;”雅爾丹;你是在擔心你的族人麼?”
雅爾丹低下頭;這一次伏魔弩被盜;大部分都是出自蒙軍部隊;這不能不讓雅爾丹擔心。
“王爺;蒙軍剛剛整編;軍心本不太穩;如果大動的話;我怕會出亂子。”雅爾丹道。
“雅爾丹;這不是一件小事情。”雲昭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左臂;皺起了眉頭;仍然疼痛;不能發力。”而且你也要明白;這件事;我針對的並不僅僅是蒙族騎兵。”
停頓了片刻;雲昭接著道:”這些年來;徵北軍戰無不勝;驕橫之心日起;蒙軍騎兵在最後階段橫掃程群的金吾衛;現在在北地;有一種盲目的樂觀情緒;都認為南軍不堪一擊;只要我們出兵南渡;擊敗南朝那是輕而易舉;這種心思是萬萬要不得的。程群最後之敗;因素有很多種;並不是南軍不堪一擊。所謂驕兵必敗;現在我們北軍就活脫脫地便是一群驕兵。蒙軍我且暫不說他;孟姚的第三營也就是盧城營是北軍之中戰鬥力最為強大;軍紀也最為森嚴的部隊;居然也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可以想象其它部隊的情況只會更差;這是一個契機;我們正好利用這一次機會來整肅軍隊;重塑軍魂;不僅是北軍;蒙軍騎兵更是如此;利用今年沒有大的戰事這一機會;我們要將這股驕嬌之氣打下去;同時也讓蒙騎更好地融入北軍之中。”
看著雲昭;雅爾丹微微點頭。
“如果不讓我們的軍隊充分認識到困難;那我們真正南渡之後碰到問題;那就悔之晚矣;大船雖爛;還有三千釘呢;更何況大越立國數百年;其底蘊不是我們剛剛興起的北地能比的;我們經不起大敗;一場大敗便足以讓我們十數年的努力毀於一旦。”雲昭強調道。
“王爺深謀遠慮;我想左了!”雅爾丹道:”我只想著維護蒙軍的軍心穩定;卻沒有想考慮到整個大局。”
“雅爾丹;你要記住;以後沒有蒙軍;只有北軍;蒙騎和原徵北軍部隊都是北軍的一部分;我不分彼此;你也不要將他們分得如此清楚;上有所好;下必效焉;你的一舉一動;下面的將領們會感同身受;而士兵們又會從將領們身上感覺到這種氛圍;這不利於我們整合戰力。”雲昭正色道。
“是;王爺;我記住了。”雅爾丹欠身道。
“王爺準備怎麼處置這些失職的軍官?”雅爾丹問道。
“徵北軍中自有軍法;該殺得殺;該逐的逐;該降級的降級;既然制定了軍紀;自然便依軍法行事。”雲昭沉聲道。
耿沖走進了後堂;向二人行了一禮;”王爺;對刺客的審尼訊已經結束了。”
“有什麼收穫?”雲昭問道。”他們還老實麼?”
耿衝笑了笑;”王爺;在行刺現場;這些人的精氣神兒已經被完全打垮了;早就沒有了抵抗的心思;有什麼說什麼;倒是竹筒倒豆子;只不過他們所知有限。”
“哦?”雲昭略感詫異。
“為首的叫鄒鵬;是羅網在盧州的情報頭子;現在他已經交待了盧州所有的羅網情報網;屬下已經飛馬傳訊盧州;相信過不了多久;羅網在盧州的網路就將被我們完全摧毀。連仲文南渡之後;將手下的一批精銳派出潛入興靈;以此來牽制我們職方司的力量;他自己則隱藏在秦州;謀劃此次行刺;鄒鵬只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根本不知詳情;只是奉命行動而已。現在連仲文已死;很多東西都問不出來了。”
雲昭略感失望;可惜連仲文沒有被活捉。
“但是王爺;鄒鵬說到了一件事;我覺得值得我們重視。”
“什麼事?”
“他說;憑他的感覺;似乎覺得連仲文此次過江來;就沒有準備活著回去;而是早已萌生死志;這讓我覺得挺奇怪;連仲文是羅網的二號人物;手握大權;這樣的刺殺他其實只需幕後謀劃;讓手下心腹值行即可;可是為什麼他非要親自動手呢?要知道;他親自動手;即便成功;他也是無法全身而退的;聯想到這一點;我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也不知對是不對?”
“你說說看!”想到連仲文臨死之前的表現;雲昭也覺得有些怪異。
“羅網在內訌;連仲文被逼來北地;不得不死;不能不死。”
“誰有這個能力讓連仲文不得不死?”雲昭反問道。
“王爺;有;比方說羅網的真正掌舵人賢妃秦柔娘!”說到這裡;耿衝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