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糧庫,那裡有他們徵集起來的糧草,製造混亂,引開城內計程車兵。”
“襲擊糧庫?”金鐘頓時呆了。
“怎麼,你不願意?”羅伊yīn沉沉地道。
“不,不是不願意,只是糧庫jǐng備森嚴,小人,小人怎麼才能襲擊得手呢?”
“得不得手不要緊,重要的是製造混亂,如果能燒起幾把火來更好,只要調動城裡的軍隊過去便可以了。”
“是,小人明白了!”金鐘垂下頭。
“我知道這是極危險的,這一去說不定就回不來了,但我們兄弟兩人不也是一樣麼?金鐘,你記好了,這是在為四爺效力,當平滅了李鑑,四爺登基,會忘了你的功勞麼?那時候哪怕你死了,但你的家族卻可以因此而永耀數代人,這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機會!”
“我明白了,羅爺!我一定會辦到的!”金鐘抬起頭來,“為了我金家有個出頭的rì子,我一定會做到!”
“很好。金鐘,置辦一桌酒來,我們好好地喝兩杯,這一頓說不定就是我們的最後一頓酒了!”
這個夜晚如同早上起來時候郭鋒所預測的一般無二,沒有月亮,沒有星星,但這並不妨礙李鑑的高興,這是他來貴州城之後第一次的歡慶,所以特地讓下面人請來了最好的唱戲班子,能被他叫來參加這一場歡聚的人自然都是心腹,大家在分享了徵北軍的秘密之後,巨大的歡呼之聲讓屋外的守衛都為之驚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郭鋒和全益鳳成了李鑑之外的最大主角,在向皇帝陛下祝酒之後,在歌舞的進行當中,郭鋒和全益鳳兩人受到了最熱烈的祝賀。幾乎每一個在這裡的官員都恨不得馬上與兩人拉上關係併成為最鐵的兄弟。
未來是可以預見的,即便是現在也可以看到,當徵北軍十萬大軍全部進入貴州之後,對南軍作戰的指揮權必然會轉移到他們的指揮官手中,因為他們將成為對抗南軍的主力,而云昭晉封鎮北王,當他馬踏江南的時候,必然將權傾天下,連皇帝也會讓他三分,平時難得與徵北軍拿上關係,今rì這樣的機會怎可放過?
全益鳳只接受了李鑑的賜酒,連飲三杯之後,白皙的臉龐便變得通紅,然後他便再拒絕飲酒,理由是徵北軍禁酒,自己酒量極差,無論別人如何勸酒,全益鳳穩坐不動,任你說出花兒來,他也不喝。
郭鋒倒是來者不拒,只是他越喝眼睛越亮,亮晶晶的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他知道全益鳳不敢多喝,因為今天晚上,全益鳳要守護太子李勉。
三更時分,君臣盡歡而散。郭鋒回到自己的臥室,一翻洗漱之後,穿上黑sè的緊身衣,蒙上臉巾,戴好武器,一口吹滅了蠟燭,他輕輕地推開了窗戶,窗外花叢之中,一張人臉探了出來,向他微微點點頭,郭鋒縱身一躍,跳了出來,旋即便消失在濃濃的夜sè之中。
而此時,全益鳳卻是已經到了李勉的房間中,薛臨風早已候在那裡,兩人見面,只是點了點頭,便吹滅了燈火。太子在內房早已安睡,薛臨風守在門邊,全益鳳將手裡的大刀擱在桌上,自己坐在桌邊,張嘴吹滅了燈火。
全益鳳亦在職方司之中供過職,當年他便是郭鋒的副手,只不過後來因為對直接帶兵打仗更感興趣,這才轉到軍中,外人不知羅家兄弟的威名,他與郭鋒可是熟悉得很,這是羅網之中的王牌殺手,即便是全益鳳,亦不敢有絲毫大意。
府衙後廚,早已人走火涼,一片漆黑,寂靜無聲,猶如兩片落葉,羅伊羅始從房梁之上躍下,兩人混進府中之後,先前的伏著便將兩套後廚的下人衣物交給了他們,今rì宴客,後廚一片忙亂,沒有誰會注意到兩個坐在角落裡切菜的小人物,更何況,內侍們更注意的是盯著那些做菜的大師傅,每一樣菜餚出來,必然是大師傅先嚐幾口之後,他們才端走。羅伊羅始就這樣在後廚裡一呆便呆了小半夜。直到人煙漸少的時候,兩人才瞧準了空子,將自己藏了起來。
此時,兩人已經換了衣物,黑衣覆身,黑巾蒙面,兩人對視一眼,伸出拳頭,輕輕地碰了一下,羅伊率先離去,片刻之後,羅始亦躍出了後廚,兩人分工,羅伊刺殺皇帝,羅始去幹掉李勉。
郭鋒此時早已到了李鑑就寢的房間之外,身了蜷縮成一團,他將自己藏身在假山之下的縫隙之中,盯著門口的兩名護衛,那兩人都是高手,羅伊會怎麼幹掉他們,讓他很感興趣,羅網的第一殺手不會浪得虛名,郭鋒很想學習一番。
夜黑如墨,郭鋒身體微微一緊,這是長久以來從事危險職業帶給他的直覺,他的目光瞄上房頂,嘴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