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不到一千士兵了,這都是在上一場大戰之中被俘計程車兵,眼下被解救出來,重新武裝,不過jīng氣神可就大不一樣了。
翠屏山,程群已經發動了數次猛烈的進攻,但在紅娘子的指揮之下,白蓮教軍抵抗極為激烈,幾乎是逐寸掙奪,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因為地形的關係,劉華健的騎兵無用武之地,翠屏山上密集的樹木,嶙峋的大石,陡峭的山坡,使騎兵在這裡只能作壁上觀。
翠屏山上,彙集了紅娘子本部以及萬錦基逃出來計程車卒,超過兩萬人。從山腳到翠屏山主峰,險關重重,在給養不缺,軍械充足的情況之下,想要攻克,的確不是一件容易事。
從山下到翠屏主峰,有三道險關,第一道是雲燭峰,現在由陳吉率軍鎮守,第二關是百丈崖,由關錦基坐鎮,其後才是翠屏山主峰,眼下,程群連第一道關口雲燭峰都沒有拿下。雲燭峰高約三百米,扼守著通往翠屏山唯一的通道,陳吉在這裡開山鑿石,修建了一些簡易的胸牆,開山剩餘下來的亂石,便成了他們攻敵的利器,從陡峭的山坡之上滾下去,不僅僅是聲勢驚人,其殺傷力更是讓衛軍膽戰心驚,易守難攻的地勢,讓守軍佔盡優勢,防守者自上而下,羽箭能輕易地shè至二百步開外還具有殺傷力,而山下除了床弩等重型武器外,羽箭根本無能為力,而床弩在這種角度下shè擊,除了恐嚇對手之外,基本上無法造成多大的傷害,因此,除了硬攻,拿生命來與對手硬撼以外,一時之間,程群想不到任何的辦法。
而百丈崖的險峻比起雲燭峰有過之而無不及。單單隻聽百丈崖這個名字,就足以讓所有的衛軍將領倒吸一口涼氣。
看著垂頭喪氣撤退下來的軍隊,程群的臉sè難看之極。一邊的劉華健亦是心情沉重之極,如果時間足夠的話,他們完全可以徐徐圖之,困死對手並不是難事,紅娘子攜帶的糧草再多,也不可能撐上太長時間,但他們眼下顧慮太多,江州那邊,隨時有可能發生變故,兩衛主力離開江州,並不是秘密,一旦他們在這裡進展不順被拖住不能脫身,蘇燦從良必然會趁火打劫,在江州再一次挑起戰火。
但眼下,硬攻的效果卻是差強人意,衛軍再強,奈何對手地利優勢太大。
“晚上再組織一波進攻。”程群轉身走向大帳。
“夜攻?”劉華健吃了一驚,”大將軍,這樣的地勢之下,夜攻只怕效果不會太好,只會徒損士氣!”
程群回望著高聳的雲燭峰以及不遠處巍峨的翠屏山主峰,”打得下打不下無所謂,但今天的夜攻一定要準時展開。”
看著程群高深莫測的面容,劉華健一肚子的狐疑。
夜攻在入夜時分準時展開,以蔣光宇豹滔衛為主攻,對雲燭峰展開進攻,攻擊力度之大,讓主峰之上的紅娘子亦無法穩坐,帶著張麗華來到雲燭峰助戰,一直打到近三更時分,豹滔衛在丟下數百具屍體之後,退了下去,他們取得的戰果是擊毀了雲燭峰上修建的胸牆以及百多名白蓮教士兵的傷亡。
這是一次得不償失的夜攻,白蓮教軍自己變擅於偷襲,夜攻,怎麼會給敵人留下這樣的機會?豹滔衛的進攻從一開始就暴露在他們的關注之下。
豹滔衛鎩羽而歸,但劉華健從程群的臉上卻看不到任何的失望之sè,心中狐疑更甚,以程群的心計,他不會隨隨便便地發動這樣一次莫名其妙的進攻。看著程群,他yù言又止。
“華健,有什麼不要憋著,想問就問吧!”程群看著劉華健,笑道。
“將軍晚上攻打雲燭峰,是有什麼其它的妙計?”看著程群,劉華健試探地問道。
程群哈哈大笑,看著劉華健,豎起了大拇指,”了不起,看破了我的計謀,這一次進攻的確是為了掩飾我的另一個計劃。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劉華健呵呵一笑,”將軍平rì穩重,愛兵如子,怎麼會讓士兵無謂地去送死?但今天偏偏卻這麼做了,那自然是另有打算的。”
收斂起笑容,程群道:”我這一次猛烈進攻,真實的目的是要送一個人上去。”
“送一個人上去?”劉華健驚訝地問道,”是個什麼人?”
“一個能助我們攻破雲燭峰,拿下百丈崖的人物。你猜猜這個人是什麼身份?”
劉華健看著程群有些促狹的笑容,琢磨片刻,”莫非這個人與雲燭峰的賊陳吉有關?”他突然跳了起來,”大將軍,您是在打陳吉的注意?”
程群點點頭,”自然,陳吉原是陝州鎮軍軍官,紅娘子攻破陝州之後,此人投奔了紅娘子,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