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行!”陳吉大驚,“聖女,如此一來,豈不是縱容士兵們開小差麼,我們在兵力之上已經與對方有了極大的差距,如果不嚴肅軍紀,逃兵一多,軍心渙散,這仗就沒法打了!”
“已經沒法打了!”紅娘子慘然一笑,“四面受敵,來得全都是jīng銳的衛軍,強行將他們留在營中,沒有了勇氣戰鬥的他們,只會死得更快,而且會拖累其它人,倒不如營中只剩下信心堅定者,反而有利於我們最後的戰鬥!”
“聖女,當真沒有辦法了嗎?不如我們加快步伐,突擊富康,只要擊敗了富康的敵軍,我們就衝出了生天!”陳吉大聲道。
“你當我沒有想過麼?我派出了探子,劉華健在攻克富康之後。在我們回去的要道之上早已設下了陷阱,就等著我們去鑽這個口袋呢!我們一頭撞上去,他以逸待勞,我們焉有勝機?既然無法突圍,那麼我為什麼要在他們選擇的戰場之上進行最後的決戰!這最後一戰,戰場由我來選。”紅娘子柳眉倒豎,重重一掌擊在桌子上。
“去哪,那些想走的,便讓他們走!”
“傳令給萬錦基和張麗華,不必與程群糾纏了。竭力擺脫對手,能回來多少是多少!”
看著陳吉轉身走了出去,剛剛還堅強之極的紅娘子的臉上卻寫滿了哀傷,“雲昭,這一次,我恐怕再也見不著你了。”
三眼虎扔掉了身上的盔甲,只是為了減輕自己的體重,使戰馬能夠跑得更快一些,從富康到贛州。數百里的路程,即便他不眠不休。也要好幾天才能抵達,再算上帶兵回返,一來一往,最快也需要十幾天以上,但富康,堅守得住麼?富康一旦失守,二當家那裡還挺得住麼?
三眼虎心中痛悔無比,如果自己不從神武縣走,而是在那裡再呆上幾天。如果自己不是急著去相州城下,神武縣裡的那支領軍衛絕對會露出狐狸尾巴,而一旦發現領軍衛的破綻,自己就會察覺這一個大陷阱。如果自己能帶著這近萬人回到富康,那就一定能堅守到二當家的返回富康,一起撤回贛州去。
“快點,再快點!”心裡默默地念叼著。
“虎爺,你瞧!”一名騎兵突地大叫起來,手指著遠方。
三眼虎抬頭望遠,不由臉sè大變。視野所及之處,煙塵滾滾,緊跟著,便能感覺到大地在微微顫抖,那是騎兵,大規模的騎兵,三眼虎從小便在馬上廝混,從這聲勢之上便能判斷出,過來的騎兵絕對在三千騎以上。
相州境內,白蓮軍除了自己這一部成規模的騎兵,再無其它,也就是說,遠處過來的騎兵絕對是敵非友。“快,躲起來!”三眼虎猛地圈轉馬匹,向著一邊的山坡密林奔去。“給馬都勒上嚼子,我們躲一躲!”他喝道。
所有人都躲進了密林之中,給戰馬勒上嚼子,拴在樹上,以免戰馬嘶鳴驚動了這支騎兵。眾人透過密密的林子,看著遠處奔行而來的騎兵,包括三眼虎在內,都是變了顏sè。
這些人都是騎兵之中的姣姣者,要不然也不能從劉華健的大軍突擊之中逃出了生天,他們都是馬上的能手,但遠遠看著這支騎兵,卻是絲毫不遜sè於他們。
中原騎兵都是配備刺槍,而大漠騎兵則都是佩備馬刀,看起來刺槍長,能及遠,但雙方絞纏在一起之後,卻是配備馬刀的大漠騎兵大戰上風,因為馬刀更靈活,而且在較量之中,大漠騎兵都能空出另一隻手來,深究其原因,就是騎術上的差距。大漠騎兵在騎術之上要遠遠超過中原騎兵。
而遠處這支奔行而來的騎兵,三眼虎等人卻赫然發現,他們都配備著清一sè的馬刀,與他們腰間的幾無二致,更讓他們驚心的是,這些人的戰馬要害之處都被披上了皮甲,而這些騎兵更是在要害之處都配備著清一sè的鐵甲。每一個人身上都揹著長弓,在馬上開弓shè箭,可不比在平地,中原騎兵在這一項之上更是遠遠落後於大漠騎兵,能在馬上開弓shè箭而且還保持一定命中率的,那都是中原騎兵的jīng英,少之又少。但這些騎兵竟然人人都配有騎弓羽箭。
密林之中,眾人面面相覷,這是那裡來的一支兵馬,他們竟然連一面旗幟也沒有。
道路並不寬,僅容兩三匹馬並行,長長的騎兵隊伍從他們的眼皮底下如飛掠過,他們的說笑之聲都清晰可聞,看他們輕鬆自如地cāo縱著戰馬,三眼虎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如果這也是趕赴到富康去攻擊二當家的大越騎兵,那這一次,二當家的可當真是在劫難逃了。
眾人眼露駭然之sè,緊緊地閉著嘴巴,生怕發出一點聲音,這要是讓敵人察覺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