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述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我明白你的意思,四天之後,我想我已經不在了。廣益,你是見證者,我死之後,你便率三千兵馬加入安慶邊軍赴前線抗蒙,永不許返回益州城。”
周廣益垂淚點頭,“末將明白。”
簡述衝著孟姚點點頭,“我們走吧!”
將簡述平放在棉絮裡,小心地蓋好,周廣益躍上車轅,掉轉車頭,向來路駛去。
看著孤零零的馬車一路走遠,孟姚嘆了一口氣:“他們都是了不起的人,可是都是一步走錯,便成了今rì結局,可嘆,可悲,可惜!”想著自己也曾走過一段彎路,險些便將一條命搭了進去,心中便湧起一股悲涼,自己何曾沒有踏錯過,為了這個錯誤,自己付出了全家人的xìng命。回看一眼丁仇,丁仇也正看向他,兩人目光一碰,旋即各自掉轉頭,丁仇只剩下半張臉和一個兒子了。
好在我們找到了正確的道路。回望身後飄揚的安慶邊軍旗幟,孟姚心中又湧起一股欣慰,姚孟已經死了,但孟姚卻正走在正確的道路之上。
“安營紮寨,等待雲將軍的命令!”孟姚下令道。
簡家軍營,簡單跪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大叫:“不,我不答應,父親,我情願戰死在戰場之上,也不願如此苟且偷生。”
“住嘴!”簡述臉孔緋紅,手顫抖著指向簡單:“我本就已經活不長,多活一天少活一天又何區別,為了能讓你回益州城,我連你周叔叔都賣給了他們,你如不珍惜這來之不易的一切,我做鬼也不能饒你!”
“爹!”
“四天之後,你率部返回益州城,簡單,記住了,如果雲昭沒有遭遇到毀滅xìng的打擊,你絕不能生出報復之心,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呆在益州城,練出一支jīng兵,你給我牢牢記住,這支jīng兵不是讓你攻城掠地的,是讓你保命用的。我本想讓你回到益州城去之後,就立即隱姓埋名地逃走,便我知道你定然不甘心,但簡單,你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輕舉妄動,有什麼事要徵求周叔叔的意見。好好地活下去,那怕永遠活在雲昭的yīn影之下。只要你不動,雲昭便不會動你。”
簡單垂下了頭。
“廣益,簡單少不更生,沒有受過多少挫折,以後就拜託你了。”
“是,將軍!”
“我死之後,請孟姚等人來參加葬禮,他們一定要輕眼看見我的屍體才會放心。”簡述道,心中湧起一股驕傲,能讓對手jǐng懼到如此程度,自己這一輩子也算是沒有白活。
兩支軍隊相隔數里,遙遙相對,第四天,一騎快馬自興靈奔來,幾乎在快馬踏進安慶邊軍第三營的駐地之時,簡家軍營地哀聲大作,簡述離世。
雲昭答應了簡述的要求,以簡述的死和周廣益的三千士兵上前線為代價,換取簡單返回益州城。
三天之後,簡單身著孝服,帶著一萬餘名簡家軍殘餘,在安慶邊軍的全力戒備之中,拔營離開,向著益州城緩緩行去。而在原地,周廣益領著三千原簡家軍jīng銳,駐留原地,等待著第三營的檢收。
十天過後,他們出現在了興靈。雲昭親自出迎,因為隊伍之中,有著一具棺槨,裡面裝著王好古,這是這一次雲昭化險為夷,險死還生的重要人物。(未完待續。。)
p
第三百三十六章:雲集
一塊巨大的墓碑在樸德猛,姚長坤,霍震霆,萬世昌等原王好古部將的合力之下,被豎了起來,只是墓上除了王好古三個字之外,光禿禿的一無所有。
墳前有香案,以雲昭為首的此刻在興靈的安慶將領文臣們,此時都在此地。手裡拈了三柱香,雲昭走上前去,上香,鞠躬。
站直了身子,看著面前空空蕩蕩的墓碑,雲昭緩緩地道:“王將軍,我無法對你作出評價,我相信我們在場的人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評價你,所以,這墓誌銘我們無法為你書寫,卻留等後人,留待史書來評價吧。但是作為我個人,我是應當感謝你的。”
雲昭再鞠躬,凝視著墓碑之的那坐石砌的墳墓,那裡面,益州昔rì的風雲人物王好古躺在裡面。
姚長坤,霍震霆,樸德猛,萬世昌身穿孝服,跪在墓的左右,向雲昭叩頭還禮。
郭長興第二個走了過來,上香,鞠躬,站定,本想說幾句什麼,但嘴巴張了張,終是沒有說出口,嘆口氣,轉身走開。
孟姚,丁仇肩並肩走了上來,“王將軍,本來我是很痛恨你的,現在我也亦然對你投靠蒙人的舉動不以為然,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