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之心可鑑rì月,可對鬼神,絕無一絲一毫的私心雜念。”
李嘉看著道:“你卻說來聽聽,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麼沒有私心雜念的?”
“父皇,司馬仁的軍報之中,雖然喪地失師,但到現在為止,他還擁有近三萬潭州兵,還據守著盧寧地區,盧寧地區可是關外的產糧區,只要司馬仁能守住盧寧,蒙軍即便佔據潭州,仍是一個瘸子,即便他們擁有了平陽府下的三座大礦,但沒有充足的糧草,仍然將制約他們向中原突進,只要援軍迅速抵達泰州,將蒙軍擋在泰州之外,那我朝便將重新扳回劣勢。而如果嚴懲司馬仁的話,萬一司馬仁起了二心?”李鑑頓了一下,以頭觸地,“父皇,如果司馬仁起了聽聞要人頭落地的話,定然會投靠蒙人,那就是韓仲第二,而且其影響將比韓仲惡劣十倍百倍。一旦盧寧也落入蒙手之手,後果才會不堪設想啊!”
李鑑咚咚的叩著頭,直將額頭叩得鮮血淋漓。
李鑑話音落地,朝臣已是紛紛議論起來,這種可能xìng太大了,潭州兵說來是朝廷的鎮軍,但實則已變成了司馬家的私兵,這一點,眾人都是心知肚明。
李逍臉sè一變,如果司馬仁當真投敵,那於他也沒有什麼好處,更何況,他此時跳出來要嚴懲司馬仁,亦不過是要噁心一下李鑑,眼見著李鑑頭鮮血淋漓,心中不由一陣爽快。
“看來你倒還有幾分眼光!”李嘉緩緩點頭,“扶他起來坐回去,堂堂皇子,成什麼樣子?”
兩邊的太監趕緊走下高臺,將李鑑扶了起來,李覽痛哭流涕,一半是腿痛頭痛,另一半卻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要知道,他與司馬家的那一點事兒,皇帝可是一清二楚。
“老大所說,也不無道理,只是潭州大敗,朝廷亦需要向天下臣民交待,如今不但不能懲罰司馬仁,還要大加表揚於他,這讓朝廷的顏面何存?”李嘉沉吟道。
曹儀看了一眼李鑑,倒是很詫異他今天在朝堂的反應,當下出列,道:“陛下,這倒不難,盧州邊軍先失盧城,再失玉門關,陛下可佈告天下,宣告其畏戰棄關之罪,使潭州猝然遇敵,以至淪落敵手,而幸得潭州知州司馬仁臨危不亂,處置得當,方將損失降到最低,得保潭州盧寧二十一縣府不失,盧城邊軍司馬瑞御下不力,剝奪軍職,貶為庶民,臨陣脫逃者如姚猛之輩,雖然死於沙場,然其罪卻不能人死罪滅,而應罪及家人!”
李嘉點點頭,“眼下,也只能如此辦了!首輔,就如此擬旨!”
“臣遵命!”
“蒙軍入侵此其一也,今rì還有另一封軍報,來自陝州!”李嘉臉sè又沉了下來,“白蓮餘孽在南方謀判未遂,流竄至陝州,十餘rì前,竟然發動暴動,殺陝州知州鄭常平,奪陝城,自稱白蓮神國,公然舉起了反旗,是可忍孰不可忍,眾大臣可有什麼意見?”
“陛下,白蓮教流毒千年,然終不能成事,是以此不過小癬耳,鄭常平昏庸無能,白蓮教在其境內鬧出偌大聲勢,竟然毫無所覺,被人輕易奪城殺頭,死不足惜,於陝州白蓮,只需遣一將,率jīng兵萬餘,開赴陝州,不rì便可平息這些烏合之眾,眼下當務之急,卻還是應對潭州危機!”曹儀道。
“雖是小癬,不治亦可成大患!”李嘉道:“鵬舉可有良將?”
關鵬舉看了一眼大王子李鑑,躬身道:“陛下,左右威衛統領葉開將軍軍務嫻熟,素有勇名,可當此任。”
曹儀低下頭,在心裡輕輕地笑了一下,關鵬舉這是在替先前說司馬仁該殺而向大皇子道歉了,這左右威衛統領葉開卻是大王子的鐵桿部下,此人率左右威衛前去剿滅白蓮教匪,當真是大材小用,還不是手到擒來,到時候葉開功成歸來,自來加官晉級。
李嘉擺擺手,“既是關大將軍舉薦,那便這樣,給葉開下旨,讓他率左右威衛出征陝州,潭州事急,除了馮從義的左右武衛,將左右驍衛一併派出,兩部五萬御林jīng銳,匯合泰州,益州,潭州三州鎮軍,當可組成一支超過過二十萬人的大軍,足以抗敵,當年關大將軍率軍出關,將蒙軍殺得幾乎亡族,也不過二十萬人矣!”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六章:書房內
原創朝會之上定下了調,司馬仁暫時要穩,動不得,以防出現韓仲第二,畢竟司馬家族在當世也算是有影響的一個勢力,比起韓仲不可同rì而語,不管怎麼樣,只要他們還在抗蒙,那就要留著,甚至要加以表彰以去其驚疑之心不能責罰司馬仁,這口黑鍋便只能由盧州邊軍來背了,反正他們一丟盧州,二失玉門關,這口黑鍋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