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道:“三位師長怎麼說呢?”
黃志英道:“我兩次向三位師長稟告,但三位老人家卻一直不作答覆,既不說見你,也未說不見……”
這時,沈霞琳也換了衣服,奔入楊夢寰房中,仍是白衣白裙,初浴新裝,更顯得容色姣麗,耀眼生花。
黃志英望了霞琳一眼,輕輕嘆息一聲,接道:“眼下之策,師弟可先在此廂房之中住下,暫時不必急於見三位師長,俟我再找個機會,對三位師長提出此事,沈師妹可先行去拜見,看看三位師長反應如何?”
楊夢寰道:“今日相距比劍之期,尚餘下兩日時間,如果在這兩日之內三位師長仍然不肯見我……”
黃志英接道:“大師伯和三師叔,似都不便作主,此事關鍵在掌門師尊身上,他雖未有接見師弟之意,但看樣子亦無逐走師弟之心,眼下師弟只有耐心等待一途。”
楊夢寰深深一揖,道:“如果重返師門,就是等上十年八月,也是無妨,一切全仗師兄成全了。”
黃志英還了一禮,道:“只要我力能所及,自當全力以赴。”
楊夢寰道:“小弟遵從師兄之言。”
黃志英拱手告辭,退了出去。沈霞琳目賭夢寰愁苦之容,心中大感不忍,說道:“我去見掌門師伯替你求情……”
楊夢寰搖搖頭,說道:“黃師兄說的不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三位師長既然知道我來,不肯傳諭相逐,或已動了憐憫之心,你若為我去講情,萬一弄巧成拙,反而不美……”
沈霞琳素來不肯違拗夢寰意見,當下笑道:“那我也不要去見師父了,留在這裡陪你吧!”
楊夢寰道:“這怎麼可以,你並非被逐出崑崙門牆,豈可不去拜見師長,快些去吧,我在這裡等你,但千萬不可提我之事。”
沈霞琳去了不到頓飯工夫;又回到西廂房中,笑對夢寰說道:“三位師長正在靜室長談,我和黃師兄等了很久,但三位師長只顧談論武功,無暇和我們說話,我怕你一人在此寂寞,就很快趕回來了。”
楊夢寰略一沉思,付道:是啦,這次比劍,不只是天龍幫和九大門派之爭,只怕九大門派相互之間也都存著爭勝之心,此事關係至大,三位師長自是重視。
一天時間,匆匆過去,到天色人暮時分,黃志英急急陶來對夢寰道:“三位師長似是發現了什麼新奇武功,一天之中,都在彼此探討研究,剛剛才靜坐休息,但面上都帶著睏倦之容,想必耗費心神不少,是以無暇重提師弟之事,尚望耐心再等一日。”
楊夢寰笑道:“師兄儘管放心,就是等上十年八年,我也不敢有不耐之意。”
黃志英微微一笑,道:“師弟有此耐心,小兄預賀你必有重返師門之日。”說完話,轉身急去。一日夜的時間,彈指即逝,在這一日夜中,黃志英也未再來過。
第三天,已屆中秋比劍之日,天色初亮,天龍幫中的紅旗壇主齊元同,率領八個黑衣勁裝大漢,登門求見,王靈子帶著一陽子、慧真子、黃志英親自迎到門口,楊夢寰不敢緊隨三位師長身後,只有遠遠地站在丈餘外處。
齊元同藍衫福履,長鬚飄飄,抱拳對崑崙三子一禮,笑道:“在下奉了幫主令諭,特來奉請三位道兄和貴派門下弟子,駕臨斷魂崖比劍場中。敝幫幫主,已在恭候大駕。”
玉靈子微微一笑,道:“隨便派遣一人相邀就得,怎敢又勞壇主大駕!”
齊元同答道:“好說,好說,崑崙三子之名,天下武林中誰人不知,敝幫準備的時間倉促,致有諸多不周之處,尚望三位道兄大量海涵。”
玉靈子笑問道:“我們眼下就動身嗎?”
齊元同道:“外面已備好快馬相候了,三位道兄請收拾一下,即刻上馬。”
玉靈子道:“貧道等山野之人無牽無掛,說走就走……”
齊元同大笑道:“道兄豪氣干雲,實叫兄弟佩服,斷魂崖距此行程約在十里左右,各位請上馬趕路,也可免除跋涉勞累。”
一陽子笑接道:“山野中人,步行慣了,騎馬反有不便之感,盛情心領了。”
齊元同道:“既然如此,兄弟也步行奉陪,我走前一步帶路了。”長揖轉身,當先走去。
崑崙三子緊隨齊元同身後,楊夢寰不敢過於逼近師父,和霞琳遠遠隨在身後。
齊元同上路之後,奔行極速,而且愈走愈快,崑崙三子不得不施展輕功放腿追趕,這一來,沿途上的景物,都無法瞧清楚,如同競賽腳程一般。
一陽子低聲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