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很久,她在生氣,傻子都能看出來,不過眼神裡又閃動著一絲我看不懂的感情,也許是委屈?我被嚇到了,驚恐的等著她說話。不過所有的一切都以一聲冷哼和一個白眼作為終結。孫月涵轉過頭,繼續翻著她的課本,我知道她氣還沒消,我戰戰兢兢地低頭做自己的事情,猜不到到底哪裡出了錯得罪了她,至少,當時的我還不知道。
然後,後果很嚴重,整整三天,孫月涵再沒有理過我一次,直到週末我去她家練習時糊弄著向她道歉我們兩才勉強和解,我有些委屈,不知道錯在哪裡。
校園活動一出接著一出,在將近一個月的相處後,體育老師大抵了解各人的身體狀況,準備組織一次新生籃球友誼賽,樂壞了周沖和三成他們,終於有他們表現的機會。雖然我沒有能力去和他們一起馳騁賽場,不過逃不了要與孫月涵一起去為他們加油。但努力還要靠他們自己,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得放在歌謠比賽上。
歌謠大賽在九月最後一週的週末,整個學校甚至校外的人都進了操場觀看,學校有禮堂,不過容納不了那麼多人。
在比賽開始的晚上,參賽者有一個小時的準備,三成與周衝完全沒有比賽的感覺,像是在參加party,又蹦又跳對著操場上的學妹們擠眉弄眼。
孫月涵很緊張,拿著歌唱在一邊反覆默唱著,雙腳夾得很緊,我一直注視著她,對她的現狀很擔心,四個人中,周衝與三成是想以此機會泡妹子,我則是被動參賽,對結果無所謂,只有孫月涵,是真正想來唱歌。
為了不讓比賽顯得奇形怪狀,出現攀比,校長讓所有參賽者都必須穿校服,這到捨去我沒有禮服的煩惱。我作為四個人中的代表,在比賽開始前上臺抽籤,12號,一共43位參賽個人和團體,12號不算靠後也絕不是靠前,還算不錯。
當操場舞臺上的燈光開啟的剎那,尖叫聲就像超聲炮一樣猛然轟向我的耳朵,不管是燈光還是人聲都讓我發悶。之前我剛來時還沒意識到什麼,現在把目光放在操場,成千上萬的學生扎堆吼叫的場面還是震驚了我。
舞臺很大,正對面放了十幾排座位,是為校領導和老師準備的,舞臺大概20多平米,燈光與音響都是從學校禮堂借來的,我們也有自己的調音臺,看著很專業。
主持人我們都認識,是教高一一到七班音樂的邱老師。他按照剛剛抽籤的順序,一個一個介紹上臺的選手。40多位參賽者還是很多的,舞臺站不下,介紹一個就會直接開始表演,12號,我們還得等上大半個小時。
我很慶幸居然可以在老師群中發現老楊的身影,老尹也在,坐在初中部的老師群裡,那邊有很多我認識的老師,他們在初中時我教育我成長付出了不少汗水。
當第一組上臺時,孫月涵不再去看手中的歌詞,而是專注著臺上的表演,周衝他們也安靜了下來,和我們一起聽別人唱,分析哪一組會是我們的勁敵。
“接下來是12號月涵樂隊,主唱是高一七班的孫月涵同學,伴奏的是她的同學,她要演唱的曲目是光良的《童話》。大家歡迎!!”
時間不會停留,不管你是否緊張,是否已經準備好了。總是要面對的,因為你有所選擇。孫月涵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我,我向她點了點頭。
抬步,上臺。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章
我願變成童話裡你愛的那個天使,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
八年中,我一遍一遍的聽著這首曲子,異想天開能夠再去愛她。
記不得那晚的孫月涵到底是怎樣的驚豔,即使時間再次退回到那天,我依然不會看清楚。燈光恍惚了我的眼睛,除了長髮披肩的孫月涵,眼裡容不下任何東西,除了孫月涵的歌,聽不到臺下任何人的尖叫聲。
我不懷疑孫月涵或是月涵樂隊可以晉級決賽甚至是到省裡去演出,可以說當時有一種偏執,只要她想做,就一定會成功。
週六的晚上我是一個機器人,隨著孫月涵的歌聲機械化的伴奏,然後,然後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度過了這晚。當比賽結束後三成他們和我一起抱在一塊的時候,似乎這些愉快與勝利的喜悅都與我無關,身體與靈魂之間有一層薄薄的透明的膜,讓我無法融入到朋友們之間,雖然這層膜好像很容易捅破,不過當時卻沒有去觸碰它的意思。
簡單的說從上臺到下臺的這十分鐘的時間,莫名化成了我記憶中的一段空白,我的眼裡只有孫月涵。
當我真正知道我們在校園歌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