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半點倦意,反而走的時候兩眼中的陰霾都消失了,又恢復到那個淡淡的樣子,便在心底暗自鬆了口氣。
李宥然吃了飯也不著急著問事情,走到書桌上,把自己做的那個玩意兒拿出來放在手上把玩。
老大見李宥然是有心思聽自己講了,就彙報了劉凡的事情,又在後面補充道:“不過,主子,昨天晚上,青雅言又去了飄香樓,這次居然是一個人去的。今天早上才走。”
李宥然眉毛一挑,“哦?”那些個什麼公子,倒是沒有那麼大的功夫,該不會是那個男人吧,於是問道:“那城門那邊怎麼說?”
“說是進來過兩撥探親的外地人,其他便沒有了,也沒有見過面容姣好的男子,不過二狗說裡面有個個子嬌小的女人,她覺得應該是男人假扮的,但是面容平平。”
“既然他能假扮女人,他就能假扮醜鬼,那沒什麼,讓二狗盯著城門,這群人出門的時候來告訴我們。”
“這……既然他們的假扮的,那他們出去的時候還會假扮成一樣的人麼?”
“會。”李宥然肯定的說,“今晚為限,你自己去找原因。”
“是!”
“還有,青雅言那裡沒有什麼別的動靜,就是又進了幾個男寵,查了,兩個是地方上官員送的,一個是禮部張大人的二公子。”
李宥然點點頭,等她繼續說。
“這位二公子叫張飛亭,有芙蓉君之稱,相傳面若芙蓉,是芙蓉城的第一美男子,當年,跟將軍府二小姐有一段故事,不過後來二小姐娶了皇子,又上戰場去了,便沒了後話。這次去青雅言的府邸,是封了側君的。”
青天戰?還有這一出,難怪……
“側君?側君沒有什麼迎接禮數麼?”李宥然以前在山坳裡,女人娶得著男人就不錯了,哪裡有什麼男寵小侍側君正夫之類的說法,所以對現在這些富貴人的男人們的排行,還是不太明白。
“青雅言已經有五位側君了,開始兩位還有禮數的,後來都是一頂轎子接了人就入府了,禮部的張曉丹反了賄賂被地方官員告上來了,不得已賣了兒子保官位呢,能得個側君的名分,靠的,都是芙蓉君的名號。”
又一個賣兒子的,瞧瞧,關鍵時候,還是兒子好用,以後讓那個傻人也多生些兒子,哪裡用這麼辛苦,窘迫的時候賣一兩個出去不就好了麼。
心裡這麼打趣的想著,面上到是半點不露山水,說:“去查查什麼案子要到賣兒子這麼嚴重。”賄賂而已,何況,現在的政事,又不是青雅言一個人說了算。
老大神色一正,是啊,自己怎麼沒有想道,還沒有懊惱完,就聽得上面又問:“老三那裡有訊息了麼?”
“哦,有一些了,但是因為事情太久,倖存的又沒有幾個人,所以不太好找,老三已經派人到永平下了,就這兩天應該就會回來了。”
李宥然還是緩緩的點頭,老大見她也不讓自己下去,覺得事還沒完,低聲問:“主子,你還有什麼吩咐?”
“嗯,這樣吧,讓老四,老九,十一,十二去分別整理一下是士農工商的前十個人的資料給我,然後列出十個這士農工商現在的特點給我,不限時日,不限範圍,弄好了給給我就行,下去吧。”
老大明明還沒有聽明白任務,就被李宥然揮手轟出去了,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去轉告。
交代給老四他們,也是個個瞠目結舌的樣子,想來也是沒有好清楚狀況,彬彬有禮的老大也不由得笑弄了一番,老九總覺得是老大傳話沒傳到主子的核心意思,但還是感怒不敢言,咬著自己的筆頭狐疑的上下打量老大,
十一是個直爽簡單的丫頭,纏著老大求救,但是李宥然明確說過的,佈置下來的任務,都要自己完成,誰也不許幫忙。
這不,上次老五幫著老六磨豆子,被一起罰了。
老大摸著十一的頭只笑不說話,等十一都鬧夠了,才溫聲問今天的功課做好了沒有,結果十一果然乖巧的又趴到自己的小桌子上坐好來墨字。
因為是通鋪,房間裡一大半都被那個長長的床佔了去,床前面是一排長長的架子,架子上堆著疊放整齊的衣服和鞋子,然後另一邊的架子上房子書和墨之類的東西,架子旁邊重疊著放著兩張摺疊起來的小桌子,跟擺在坐在床上的幾個人面前的小桌子一樣,四隻腳是鐵架做成,穿在臺面下面,一扣就摺疊起來,又節約空間又方便。
十一端坐在桌子上寫了一頁紙,鼓著腮幫子吹乾了遞給老九檢查,老九大略的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