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他自認不是對手。因此現在的青湖,便坐在桌前,右手放在桌面上,指尖輕輕地叩擊著桌面,眉頭微鎖,靜靜地出神。若是瞭解青湖的人,便會知道,此時的青湖,不知又在盤算著算計何人!
範松自從在莽蒼群山中與韓秋走散以後,一直沒離開莽蒼荒山,憑藉白龍戰衣護體,憑藉白龍劍犀利,在莽蒼荒山之中“為非作歹”,大肆搜刮妖獸材料,最後身上帶不了了,這才離開莽蒼群山。
他與韓秋失散的地方,他也曾回去過幾次,但都沒有韓秋的訊息,只得暫時離開,尋思著去青源劍宗或者是仙雲峰去問問,畢竟那是上一陣子韓秋最惦記去的兩處地方。他倒是絲毫不擔心韓秋被人給打死,畢竟韓秋連白龍劍這等神物都能輕易送出來,身上肯定還有保命之物,誰知他一出山就聽到了白龍劍斬斷了銅爐仙劍的事情,也知道了韓秋被仙雲峰的月靈仙子帶走,於是範松直接去了仙雲峰。
月靈仙子並未見範松,但是卻讓人告訴他,韓秋已經不在仙雲峰,而是去了青源劍宗,成了青源劍宗的外門弟子,若範松還想去尋韓秋的話,就只能去青源劍宗了。
範松思忖了片刻,韓秋現在既然入了青源劍宗,那就暫時無事,肯定要在青源劍宗好生修行一陣子,自己也沒必要去青源劍宗找他了,便準備迴轉飛雲劍宗。誰知他回宗路上,卻又遇到了另一樁插曲。
此時已經不是莽蒼荒山之中,範松不敢御使白龍劍,生怕被人發現了。他所御使的是一把普通的飛劍。在飛雲劍宗,這飛劍也說不上好壞,只要是修為到了元嬰境界,向宗門繳納一定的靈玉之後,這樣的飛劍幾乎人手一把,成為飛雲劍宗元嬰期弟子制式飛劍。
範松人劍合一,身化青虹,正在風馳電掣地往回趕,忽見不遠處天地靈氣動盪,寶光閃爍,外加風雷之聲滾滾蕩蕩,情知是有修士鬥法,有心不去沾惹那些是非,但是那處戰團之中,兩道白虹分明就是飛雲劍宗的飛劍在盤旋,而且明顯處於劣勢,被對方給壓制住了,看這意思,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敗落。
最後範松咬了咬牙,好歹他現在也是飛雲劍宗的弟子,同門有難,還是過去看看為好,大不了自己逃走便是,反正現在他身上有白龍戰衣護體,又有可以輕易斬斷銅爐仙劍的白龍劍,怕他何來?因此範松便飛了過去,然而範松的決定還是晚了些許,他飛到近前時,其中一名飛雲劍宗的弟子被雲層中一座小山樣的法寶當頭砸了一記,連聲慘叫都沒發出來便神形俱滅,身化飛灰。另一名弟子飛劍被天上的一把飛刃斬斷,他自己也被飛刃斬去了半邊身子,慘叫一聲,灑下漫天血雨,跌落了下去。
對方是一個一襲黑衣的修士,看修為與那兩名飛雲劍宗弟子差不了多少,但是他法寶犀利,佔盡了上風,現在已經被他斬殺了一名弟子,另一名弟子也被他重傷摔下,那座小山當頭壓下!
如果這小山砸下去,那名重傷的飛雲劍宗弟子毫無疑問會同前一名一樣,當場神形俱滅,身化飛灰!範松舌綻春雷,“呔”的一嗓子,將那人嚇了一跳。空中的小山微微一滯,範松早已趕至近前,雙手同時向前一點,兩道白虹交叉斬出,兜頭壓下!
那人冷笑一聲:“又來一個送死的,看不出你們飛雲劍宗的弟子還蠻重情誼的!那今日老子就一起成全了你們!”
範松一身青衣盡皆是白龍戰衣幻化,同那兩名飛雲劍宗的弟子穿著雖然不大一樣,但是這一手飛雲劍訣卻是錯不了的,因此對面那名黑衣修士一眼便看出範松是飛雲劍宗弟子!方一動手便用上了全力,那把飛刃也不知是何等寶物,如同一條蛟龍般上下翻滾,左右盤旋獨擋兩把飛劍竟然還綽綽有餘,黑衣修士見狀陰笑一聲,口中唸唸有詞,接著用手一指範松,那座小山從雲中破雲而出,當頭奔範松砸了下來。
小山尚未落下,轟隆隆的風雷之聲早已不絕於耳,範松抬頭看著落下的一片黑影,眼中不屑之色閃過。若是莽蒼群山未遇到韓秋以前,範松發覺鬥法不敵,怕是早就盤算如何保命了,但莽蒼群山一年來的歷練,讓範松完全變了一個人,連合體宗師都殺過,還懼了你一個境界低一層的元嬰修士?
“受死!”黑衣修士大喝一聲,小山加速落下,範松冷笑道:“未必!”
話音未落,範松頭頂一道白光沖天而起,白光只是輕輕一擺,如同剖開天地的白色神光,切豆腐一般將那小山從中切成了兩半,不知道崩飛到哪裡。白光去勢不停,又將那名驚駭欲絕的黑衣修士輕鬆斬作兩半,在那道犀利到了離譜的白光之下,黑衣修士的元嬰如同神劍之下的泡影,一觸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