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突然間笑了起來,雖然他只是個商人,但是在這一刻,他看起來彷彿充滿了無窮的自信和魄力。
“那麼,我們就下去會會他們吧。”
商隊的馬車被堵在了一處狹窄的山道中,不僅僅是篷車的前方,從篷車的後方也出現了一隊拿著戰斧的蠻荒人,他們全都穿著獸皮衣服,神情兇悍,偶爾幾個人臉上還帶著輕蔑的笑容,看著商隊的表情彷彿像是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商隊不是第一次在蠻荒遇到襲擊了,不過大都是蠻荒的野獸來襲,像這樣有計劃地圍堵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不過與野獸的戰鬥也讓他們或多或少的都掌握了一些戰鬥的經驗,金銀和重錘在篷車的前後都設立了簡單的路障,防止蠻荒人用衝鋒打亂他們的陣型,雖然他們都懂得如何使用武器對付野獸,但相對於蠻荒人來說,真正算得上戰力的恐怕也就只有重錘和無名了。
當遠遠的看到來襲的人數時,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以往小部落的人前來堵截不過也就五到十人,可這一次襲擊的人數金銀即使是目測也在三十人以上。
如果是以前,在這樣的絕境下即使是一直保持領袖氣質的金銀也會感到絕望,不過這次和以往的狀況並不一樣,金銀把所有的希望都堵在了無名的身上。
來襲的人很快就把商隊包圍了起來,無名看到這人數也是頭皮發麻,蠻荒人並不比一般的倪國戰士,如果這三十多人都有著和象正相同實力的話,一旦發生衝突,商隊必然是一觸即潰。
蠻荒人在和商隊的路障只有幾丈的地方停了下來,一個狀似領頭的人站了出來,他站在隊伍的最前方,居高臨下的看著神色緊張的商隊,傲慢的說道:
“戰,還是死?”
金銀站到了商隊前面,他訕笑著對領頭的人說道:
“這位勇士,我們有話好說,我知道你們個個都是驍勇之人,為了表達我們的敬意,我願意把一般的貨物無償的分給你們,用來表達我們倪國商人和你們偉大勇士的友誼,不知可好?”
蠻荒人的領頭愣了一下,他隨即看著金銀玩味的問道:
“你這是在向我們求饒?”
金銀用眼睛掃視了一下將他們包圍的人數,默默的點了點頭。蠻荒人的首領哈哈大笑起來,他抽出了背上的巨斧,大聲說道:
“兄弟們,準備跟我衝!”
金銀的冷汗瞬間留了下來,看著即將對他們衝鋒的蠻荒人,他大聲喊道:
“全部!我們把全部的貨物都給你們,只要放我們離開怎麼樣!”
蠻荒人的首領哈哈大笑道:
“把你們殺了,貨物一樣是我們的!衝!”
“等等!”
金銀知道這樣下去事情必難善了,他萬般無奈下只好丟擲了自己的殺手鐧,他高高的舉起無名的靈令大喊道:
“我們是為靈巫服務的人!你殺了我們,就相當於是和靈巫為敵!”
蠻荒人看到靈令,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阻止了即將衝鋒的手下,皺著眉頭仔細的看著靈令,似乎想要分辨金銀所說的真假。但他知道金銀手上舉著的令牌的確是靈令沒錯,靈令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這是靈巫修“靈”的體現,是仿製品所不可能模仿的。金銀的話的確讓他猶豫了,靈巫在蠻荒的地位實在太重要了,他不得不考慮如果金銀說的是真的的話他所要承擔的後果。
“靈巫深處蠻荒,怎麼會和你們這幾個倪國人有關係,你竟敢騙我!”
雖然蠻荒人首領說的聲色俱厲,但僅僅從他阻止了手下的衝鋒金銀就確信他的內心其實是對自己說的話十分忌憚,既然這個蠻荒人不敢確定自己所說的真假,那麼金銀反而做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來。
“我是不是騙你你從我手上的令牌就能看得出來,靈令只有靈巫的核心弟子才有,也是沒有辦法仿造的,我手中的令牌難道不是最有力的證據嗎?我們為靈巫運送他們所需的材料,這種材料在蠻荒極難取得,所以他們才委託我們從倪國運來,並且給了我們這塊令牌用來證明我們的身份,你心裡應該最清楚我說的都是實話。”
蠻荒人首領被金銀這麼一唬,內心開始動搖起來。金銀說的不無道理,如果他在這裡把送給靈巫的材料搶走,那麼隨之而來的將是無窮的麻煩,他的心裡已經打了退堂鼓。這時,他的一個族人走到他面前,對他說道:
“虎邑,我們搶了就搶了怕他做什麼,反正我們遲早也要和靈巫有衝突,我們族長的大計卻不能被耽擱,這裡沒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