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永世羈絆23

“妹妹好，妹妹吃糖。”莫塵多會來事啊，順手撿了顆桌上的糖果蜜餞給小女孩，又把君氏夫妻的茶又遞了一回，“爹、娘，喝茶。”就惹得人家一家子愛他愛得不行，直恨不得把最好的吃的用的全塞給他。

所以走得時候無界手裡東西比來的時候還要多，什麼紅燒子雞、醬香牛肉、脆皮乳鴿，雜七雜八的足足裝了一大褡褳，加上君夫人特意給莫塵挑來做衣服的兩匹布，直直將個頭不矮的無界都埋得快不見了人。

“莫塵，以後讓你爹帶你常來，乾爹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不只君夫人捨不得，就連君當家也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莫塵有空會常來看乾爹乾孃的，你們放心回吧！”莫塵揮揮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直到無界父子走得人都看不見了，君氏夫婦才帶著女兒回返茶樓。

“你喜歡他們嗎？”無界問莫塵，今日這般八面玲瓏、四處討巧的莫塵是他沒見過的。

“無界要我喜歡他們嗎？”莫塵反問。

“你喜不喜歡和我要不要你喜歡有什麼關係？”無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沒什麼喜不喜歡的。我只喜歡無界，如果無界讓我喜歡，那我就喜歡，如果無界不要我喜歡，我就不喜歡。”莫塵語氣堅定道。

“這……這……這什麼和什麼？”無界連著“這”了兩聲也沒“這”出個所以然來，不由著腦。

是不是有什麼脫出了他的掌握？看著才三、四歲，卻彷彿什麼都懂了的莫塵，無界滿心茫然。

此後的日子，因著怕君家差人來尋，無界便每隔幾個月就帶著莫塵去趟君家，每次也都是大包小包的往回拿。無界到底不好意思，等莫塵年長到七、八歲了，便他自己前去，無界再不跟著了騙吃騙喝了。

光陰如梭，一晃而過，轉眼的功夫莫塵已經十四、五了，漸漸長出了個玉樹臨風之姿、潘安再世之貌，就連日日相對的無界都時不常的看晃了神去，就更不要說其他個人了。

這一日傍晚，莫塵從君家回來，便帶回了一個驚雷炸人般的訊息。“無界，乾爹想要將小末辰許配給我。”

“噗！”正在喝銀魚湯的無界一口將嘴裡的湯全噴了出去。

“什麼什麼？你再說一遍。”無界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乾爹說想要將小末辰許給我，聽清了嗎？”莫塵大聲又重複一遍。

“你……你才多大？更別提小末辰，她比你還小兩歲呢！”

“我十五了，明年就十六了。女孩子十四、五歲嫁人很平常，男孩子十六歲娶妻也很多見。”莫塵兩三口就解決了一小碗飯，起身又去盛第二碗。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答應了？”無界飯碗也放下了，筷子也舉不住了，只直愣愣的望著莫塵的背影看。

“我沒答應，我說回來和你商量。”莫塵加了一大筷子菜放無界碗裡，無界只得拿起飯碗來繼續吃。

“我……我們連間像樣的房都沒有，怎麼給你娶妻？”無界一邊往嘴裡扒拉飯，一邊食不知味的道。

“我也和乾爹這麼說的。他說他那間茶樓給我，讓我乾脆住君家。”莫塵又給只知道扒白飯的無界夾了一筷子菜。

“那……那不成倒插門了？”無界梗起脖子來叫。

“我本來就跟的他的姓，有差嗎？”莫塵哼他。

永世羈絆24

“那……那不成倒插門了？”無界梗起脖子來叫。

“我本來就跟的他的姓，有差嗎？”莫塵哼他。

“可，可是你們真的還小啊，我沒想過你會這麼早娶妻。”或者應該說，他壓根就沒想過他會娶妻。無界從沒想過他們的生活中還會有別人，從莫塵還是個小小的巴掌大的孩兒的時候，他拾了他來，便覺得他是自己的，即便想過要送人撫養，也覺得不過是寄存些時日罷了，心裡還是當莫塵是自己的。到送也沒送出去，無界便徹底覺得莫塵是他一個人的了。此時突然說要把莫塵和別人分享，無界怎麼想怎麼覺得心裡彆扭！

“都說了是明年啊，明年我十六，小末辰也十四了。”莫塵頭都沒抬，大口吃菜扒飯，一副沒心沒肝的樣子。

“十四啊！”無界沈吟，“那後年吧，後年小末辰十五，女孩子還是及笄了嫁人才好。”拖得一年是一年，給自己一些時間做心理準備也好。

無界是怎麼想，可莫塵卻不知道，原本吃得正香的莫塵，聽了無界這話，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