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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些氣憤地說道:“當年她偷了娘娘的東西出去典當,夫人和娘娘看在她自幼服侍娘娘的份上,寬宏大量沒有追究,還為她脫了奴籍又配給了大管家的秀才兒子謝生,是她自己不要,如今她倒投到林美人那邊去了!”

自幼服侍謝明月,偷盜被發現還能除了奴籍又尋了門好親,更離奇的是逃婚而去,還真有些不可思議呢!

“暗香!”疏影厲聲喝止,明顯是瞄了一眼我的臉色,然後說道:“如今說這些也沒用,現在最令人擔憂的,是林美人的意圖,若是讓她對皇上進了什麼汙衊之辭,只怕會對娘娘不利——”

暗香本來還想再說,卻扁了扁嘴,終究沒有繼續。我卻看明白了,在這個問題上,疏影似乎比暗香知道得更多些。不過看來她並不打算多說。沒有辦法,只好從暗香下手了。我吐出一口氣:“如今情況危殆,我們多一份想法,就多一種應對之策,暗香,你還想到什麼,說吧!”

“娘娘,疏影說得對,寒衣只怕還是記恨著娘娘反對夫人將她送去少爺那邊做屋裡人,娘娘,您也不得不防。”

“無論什麼樣的伎倆,也要在皇上面前能顯出來才是。疏影,還是你去找李福海一趟,就說我喝的藥都吐了。”將藥折到地上,我看著疏影道。疏影從不說謊,既然她去了,這嚴重性李福海心裡自然有數。在我能見到這位寒衣之前,只要皇帝不會見到她,我便有機會,我看著都是欲言又止的兩人,吐出一口氣,道:“我沒事,都下去吧,讓我靜一靜。”

腦子生疼,卻不得不想,我將那本手札又重新找了出來。哎,按照她們話裡話外的意思,好像這個寒衣是謝明月從小一起長大的心腹丫頭,曾經有機會做兄長朝陽的如夫人,卻被謝明月從中阻攔,從此埋下仇恨的種子,到這為止我覺得倒還合理,兄長大人玉樹臨風,絕對有資格成為任何少女的春閨夢裡人,明明是很多人求也求不來的機會,卻因為一個人的反對而錯過,恨也是理所應當。因為憎恨,所以偷了東西,可是偷了東西的人非但沒有受到懲罰,反而脫了賤籍又可以嫁進世人眼光看算是高攀了的人家,更妙的是兩次要嫁都嫁進了謝家裡,這就有些不尋常了。

怎麼想都覺得不對,我有些洩氣。可惜沒有找到閨中手札,否則我也不會被這個寒衣搞得一腦門子官司了。想起這個,我的腦中突然有什麼一閃而過,可惜我還沒有抓住,便是一片混沌了。

以我現在的狀況是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了。我搖搖頭,有些頹然的窩回床上,罷了,從到了碧落到現在,又有哪一次不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太多也沒有用。

喉嚨像火燒一樣,對於水的渴望讓我不得不睜開眼。床頭留著起夜用的蓮花琉璃明珠燈散發著幽幽的光,照亮垂幔後的方寸之地。身邊沒有人,看來皇帝昨夜不曾來過,八成又是工作纏身。

本來被安排為我夜間護理的錦繡也不知所蹤,看來只有自己幫自己的忙了。我嘆了口氣坐起身,頭重腳輕的感覺好了很多,但是喉嚨和鼻子卻是極端的不舒服。撩起如夢似幻的鮫綃垂簾,將小几上溫著的水一飲而盡。未央殿裡一片靜悄悄,我瞥了一眼更漏,還未到寅時,看來昨日真的是有些睡多了。

這樣也好,已經很久沒呼吸到早上的新鮮空氣了,此刻難得清淨,正好去進行下光合作用。我在睡衣外加上披風,拂開厚厚的垂幔,一股冷風迎面吹來。我愣了一下,那個我以為沒回來的男人,就站在敞開的窗前,安靜的看著我。

我拉攏披風向他走去,這個時間他不是應該是在準備上朝嗎?怎麼還在這裡吹風?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說道:

“聽李福海說,你把喝的藥又吐了,昨日過來看你的時候偏你又睡著,我不放心,就趁著早朝前再過來看看。”

來看我就看我,為什麼又在這裡吹風?我心裡有些疑惑:“心裡有些膩歪,可能是一時喝岔了,現在已經無礙了。倒是你,怎麼是這般臉色?是不是又徹夜看奏章了?”

因為這件事,我也念過他幾次,不過每次都反過來被他嘮叨。說起這工作狂的習性,我和他是五十步與一百步的距離,誰也不好說誰。

他嘆了口氣,環抱著我,說道:“我沒事,倒是你,喉嚨啞成這樣,其他可好些了嗎?”

“已經好多了,這風寒雖然來勢洶洶,但是過了第一日,便好了許多。”我說道:“你先去上朝,回來好好睡一覺,奏摺那麼多,永遠也看不完的。”

“好,你也回床上躺好,等我回來。”他應道,又戀戀不捨的溫存了一陣,直到李福海催了幾遍,方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