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入雲,極其考究的擺設把這裡映成一片紅雲,紅色代表喜慶吉祥,但是今天的陳設,似乎是有些紅的過頭了,入眼清一色的顏色讓人的眼睛微微有些不舒服,物極必反,喜慶的過頭了,反而讓人心中有種莫名其妙的不安。
賓客6續的到場,為了以示對這次聯姻的重視,連一向不問世事,很少出京城療養院的薛家老太爺也來到了現在,而且高層以示對薛陳兩家子孫的重視,特派人送來賀禮以及華夏高層的禱詞。
今天的薛鴻雲滿面喜色,穿梭在賓客之中,和來往的賓客逐一見面,就在他和一群人客套時,薛聽雨來到他的跟著道:“哥,你過來一下,老太爺要見你。”
薛鴻雲微微的一怔,他向幾人告了個罪,然後跟著薛聽雨來到了一間靜室之中。
這間靜室是酒店的雅間,國府酒店走的是古風路線,所以室內佈置的古香古色,走進包廂裡面,入眼就是一幅蒼勁的大字“形如松,坐如鐘。”
這幅書法是當年太祖親筆所書,字跡蒼勁有力,讓人有種心中一凜的感覺,從那蒼勁的字跡中,不難看出當年的太祖,就是一位胸懷大志者。
薛老太爺最喜歡太祖所遺的墨寶,所以每次到國府酒店,都要在這間雅間裡面坐坐。
薛鴻雲兄妹進來的時候,他正靜坐在沙上,端詳著太祖所遺的那幅墨寶。
“太爺爺,您找我?”薛鴻雲恭敬的說。
“你們來了,坐吧。”薛老太爺向一邊一指。
薛鴻雲和薛聽雨兩人依言坐在一邊,薛老太爺慈祥的看著這兩兄妹,微微笑道:“鴻雲,沒想到,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到你成家的這一天,呵呵。”
“太爺爺,您肯定能長命百歲。”薛聽雨笑道。
“哈哈,聽雨還是那麼討人喜歡。”老太爺爽朗的笑道,不過他的話鋒一轉,“但人總會有老的那一天,鴻雲,我為你鋪路,只能鋪到這裡了,以後的路怎麼走,要看你們自己了。”
“太爺爺,薛家還是您老當家,以您老的身體,在活個幾十年是沒問題的。”薛鴻雲恭敬的說。
薛老太爺擺擺手道:“雖然常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而且我們三個老傢伙已經有默契,絕對不插手子孫的事情,我們薛陳兩家聯姻,恐怕老葉那傢伙已經氣的吃不下飯了。”
“可是我又能怎麼樣?葉家人才輩出,尤其是葉家的葉連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那傢伙是位幹大事的人,相反,你這個號稱三大才子之一的薛家後人,比起他來,有所不如,整個薛家,只有你妹妹聽雨能堪大用,但畢竟是個女孩子,如果一旦我百年之後,你們的路,恐怕會很難走,所以,我不得不走這一步棋。”
聽到老太爺這樣說自己,薛鴻雲不免有些臉紅。
“雖然老葉這段時間安靜的出奇,但是我總覺得他有後手,我跟這老傢伙認識快一個世紀了,我還不清楚他的為人?所以,今天務必小心,鴻雲,你想想有什麼紕露的地方沒?”薛老太爺道。
“太爺爺,我保證,今天萬無一失。”薛鴻雲笑道,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葉皓軒的事情說出來,因為他妹妹在身邊呢,如果讓她知道葉皓軒現在死定了,不知道她會有什麼過激的舉動。
反正他知道自己的頭號敵人現在已經快掛了就行了。
“那好,你去吧,招呼招呼來的人。”薛老太爺道。
薛鴻雲點點頭,然後和薛聽雨一起走了出去。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一直默不做聲的薛聽雨突然問。
薛鴻雲心中一突,他最怕自己的妹妹會問起葉皓軒的事情,他隨即苦笑道:“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
“葉皓軒呢?我這段時間沒見過他,他好象沒在家,今天你大訂,他不可能不出現的,告訴我,他現在哪裡?”薛聽雨盯著他問。
“他有任務在身,現在估計任務沒完成吧,怎麼,你想她出現,破壞我的大訂?如果這次事情真的被搞砸了,以後還有你什麼事?”薛鴻雲道。
薛聽雨猶豫了一下,沒在問下去,雖然她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頭,但薛鴻雲有一點倒沒說錯,如果葉皓軒真的來破壞訂婚大禮,那對她貌似也沒有什麼好處。
九點整,大訂典禮正式開始,只見一身溜商務轎車停在了酒店的門中,為的那輛賓利門一開,一抹紅影從車身裡面走了出來。
這紅影,赫然是一身大紅禮服的陳若溪。
只見她一身紅色的禮服加身,在腰間有一條淺粉色的絲帶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