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口氣,他們明明聽到花聖親自打回來電話,說葉皓軒已經死了,但是他並不相信這是真的。
正如狂刀所說,葉皓軒不會死,他是醫聖,他不會就那麼輕易的讓人給幹掉的。
雪山之上依然冰冷刺骨,打出了那個電話以後,花聖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長嘶傳來,一條紅影快的向這邊奔來,這是一匹棗紅色的馬,馬背上的人正是薛聽雨。
一人一馬快的向這邊掠了過來,薛聽雨遠遠的尖叫道:“葉皓軒……葉皓軒。”
疾雲片刻便跑到了這裡,薛聽雨跌跌撞撞的從馬背上翻了下來,她死命的向葉皓軒跑了過來,由於太激動,她接連在雪地上摔倒了好幾跤。
但是每次摔倒後她都迅的爬起來,他跑到葉皓軒的跟前,死命的抱著葉皓軒搖,一邊搖一邊尖叫:“葉皓軒,你醒醒,你不要睡了,不要在睡了,你醒醒……”
葉皓軒雙眼緊閉,他的身體觸手冰冷,花聖的冰花幾處把他整個人都凍成了冰雕,就算是薛聽雨在叫,他也是聽不到的。
“葉皓軒……”薛聽雨緊緊的抱著混身冰冷的葉皓軒,淚水如泉一般的湧出,她不相信葉皓軒就這麼死了,她不信,在她心裡,葉皓軒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不可能會死,他不會死。
她感覺得到,葉皓軒的心還在跳,儘管很微弱,但是他確確實實的還有心跳。
但是跟前的葉皓軒,身上的確是沒有一點聲息,他跟死了沒有什麼區別,薛聽雨又搖又哭,折騰的自己精疲力盡。
“他已經死了。”花聖淡淡的說。
薛聽雨擦乾了眼睛,她站直身子,轉過身去盯著花聖說:“是你殺了他?”
“不錯,受人之託。”花聖說。
“好,很好。”薛聽雨轉過身去,她低頭看了一眼卻在地上的曲池,曲池劍上滿身劍痕,這把劍曾經檔下劍聖的一擊。
她伸出手去,想把曲池從葉皓軒的手裡拿過來,但是她一用力,卻沒有拿得動。
葉皓軒的手死死的抓著曲池,就好像曲池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一動也不動。
薛聽雨一手捂著嘴,大顆大顆的眼淚就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她的眼睛裡落下來,她嘶聲叫道:“葉皓軒……你放手,你放手啊……”
“你還握著劍幹什麼?把劍給我,你把劍給我。”薛聽雨像是瘋了一樣拼命的抓著葉皓軒手中的劍,她的雙手上被鋒利的劍刃割的鮮血直流,可是她絲毫沒有感覺,她只是一邊哭,一邊奪葉皓軒手中的劍。
或許是他不忍心看到薛聽雨雙手鮮血淋淋的樣子吧,在薛聽雨堅持奪劍的情況下,他手中的曲池終於被薛聽雨給奪了過去。
看著劍身上充滿裂痕的曲池,薛聽雨一手握著劍柄,另外一隻手緩緩的拭過劍鋒,這把劍已經毀了,劍身上滿是裂痕,它為葉皓軒檔去花聖的一朵冰花。
她手上的鮮血把整個劍峰染紅,如玉般的手掌上滿是鮮血,可是她混然未覺,她就這樣一手握劍,淚如雨下。
那些沒有遠去的人看著如瘋如顛的薛聽雨,都不自由主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心裡有一絲愧疚。他們雖然不明白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和葉皓軒有什麼關係,但是他們覺得他們好像拆散了一對璧人。
“聽雨小姐,人死不能復生,節哀。”花聖淡淡的說。
“呵呵,我節不節哀,管你什麼事情?”薛聽雨有些神經質的笑了,她的精神已經崩潰,葉皓軒是她心中的支柱,現在葉皓軒去了,她的精神轟然崩塌。
“如果聽雨小姐心裡有氣,大可以拿劍砍我幾劍,”花聖說。
“不要臉。”薛聽雨突然說。
“什麼?”花聖的臉變了變。
“我說你不要臉。”薛聽雨重複了一句,她冷冷的說:“我一個普通人,連你的護體真氣都破不了,就算是你站在那裡讓我砍,我又能拿你怎麼樣?說真的,三聖六痴的為人中,只有你最不堪,你也配稱為聖字?你也配在華夏天宮?”
花聖的臉變了變,他終究是沒有說話,雖然薛老太爺不在世,但薛聽雨的身上卻印著薛家的印跡,他不能拿薛聽雨怎麼樣。
雖然葉皓軒身後有葉老太爺,但是他始終是在民間長大的,花聖認為殺一個葉皓軒無關緊要,但是薛聽雨不同,她是薛老太爺生前最疼愛的孫女,花聖不能傷了她。
“我也是身不由已,我欠燕家一命,太上道德令一出,我必須遵守。”花聖說。本快更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