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可以將慾望全然釋放,因為那是由愛而生,她不會拒絕,但他逼迫自己中斷,因為這對他來說,已是一種極致的幸福。他清楚看到,她接受了自己,已經向自己敞開心懷,只是,她完全沒有準備好,他需要再給她一點點時間,因為他想要的是她的整顆身心,與她是一種靈與欲的完全結合。
“子紗,你最想要什麼?”他輕撫她的面頰,低問,慾望過後的聲音略微低啞,滿帶柔情,那般蕩人心絃。
“我——我想要一座童話城。”她抬起臉,那純情的羞紅全是為他。
“好。”
“好什麼?”
“我給你一座童話城。”
“——不許耍賴。”
“嗯,不耍賴。”
“我們看電影吧。”不知道這樣抱了多久,向子紗被他擁在懷,似做了一場甜美的夢,她睜開眼,滿室的旖旎春色依然在。那麼不擅長做情人之間的那些親密舉動,於是她尋了一個好提議。
“好,想看什麼電影?”
“嗯——《海上鋼琴師》。”
……
她靜坐在甲板盡頭,拂曉的涼意濃重,萬丈光芒還沒有升騰,又有霧,整個海域沉浸在一種靜謐安詳中,若天地初開的混沌和沉寂。昨晚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了,也不知道那部電影自己看完了沒有,她只感到一個厚實的胸膛擁著她,溫暖她,一直不曾離去。直到寅時,文秀慈打來一通生日祝福電話,才將她從暖鄉中喚起,醒來才發覺,她只是一個人睡在自己的休息室裡。
她竟以為他一直在畔,擁著她入睡。
因夢裡,
全是他的深情和溫暖。
他,是害怕自己會做出傷害她的行為來吧?他的剋制她完全感受得到,他對她一直這樣寵愛,一切以她為中心,保護她愛戀她疼惜她,她憶起昨夜那個纏綿的深吻,若,昨晚真的發生什麼,她也是心甘情願,也許在太多的壓抑的情感被釋放後,她有種享受愛情的(欲)念。
他是那個說因她存在的人。
而那個,她用盡青春年華追逐的人吶,
就這麼,被她丟棄在這片情海中。
予為,
一直,
我以為自己不會是那個人,然後就不是那個人了;
一直,
害怕你不是那個人,最後就真的不是那個人了。
或許你是對的吧,不是那個人,愛情的幸福也並不會打折。
而今,我的身邊有他作陪,就連你說過的電影,他也陪著我看。
《海上鋼琴師》裡,那個純粹的男子啊,一生執著一片海,堅守著他的海上宿命,用孤冷的寂寞和絕響的音樂來綻放一生的光華。
可我們,
卻都沒有辦法做到。
我們雙腳沾了地,染上紅塵的繾綣,今世,就再也無法抽身。
他說,我看不見的是這一切的盡頭,世界的盡頭。
世界沒有盡頭,而愛情,也不會有盡頭的吧?當我們這些人全都消亡的時候,當時間的腳步將我們遺棄,愛情,還是會以那浪漫華麗的姿勢存在未來的他們之間。
曾經以為,自己那樣的沉默後,這一生,永遠無法擁有愛,卻在把記憶埋存後,遇到了這樣一個人,就像你,在將她封塵後,遇到那個人。
這是不是我們,愛的命運?
永遠無法在同一條軌跡上,相遇同樣的風景,依偎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你不會知道,如果我要祈願,那麼第一個,唯一的願望都將會是祈求你的一切,安好。
予為,你要幸福。
蘭詩,你也要幸福啊。
她望著初陽即將躍起的金色海平面,默聲虔心祈禱。
“在想什麼?”正當她把思緒轉回到眼前這片將要甦醒的深海之際,有個溫柔親暱的聲音在她後耳畔響,同時,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一個厚實的胸膛從後抱住她,帶著滿滿的愛戀和深情。
她臉上浮起嬌甜的笑,微微往後,靠在他的肩上,偏過頭溢位笑聲說:“在——想你呀!”
“真的嗎?”聲音帶有驚喜,小小的不確定。
“嗯。”
“都想我什麼了?”繾綣的柔情泛得滿滿。
“想你——什麼時候才起床給我做早餐。”故意壓低的聲音還是藏不住笑。
她能感覺到此時身後人正搖著頭,臉上泛起無奈又寵溺的笑。
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