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媽媽,媽媽答應你,一定會做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
☆、5。3——春之禮(Ⅲ)(6)
三月的最後一天,週一,初一。
明知他不會來,可心底還是在期待。
在前一天易彬已經抱歉跟單萱說無法陪同,培訓那邊還需要他,他建議找漆宇寧,她拒絕,問他中午或下午可有空閒,他說不定,她說她等。
可等了又等,還是隻等來他一通滿是歉意的來電。
“我四點才過去,回來正好可以吃晚餐,我想,一起吃晚飯的時間總該有的。”
“好。”易彬略思,點頭答應,總不能對她一拒再拒。
“這回我請你吧,也叫上宇寧,有些事我得跟他說,對了,依依,不知道有沒有空?”顧依依回來當天,易彬已電話告知她。
她這番話讓易彬略為意外,他以為——“好,我晚點回局裡,正好接宇寧,至於依依,她現在可能沒什麼時間,不過,我再問問她。”
“那還是不必了,有些話,當著依依的面,未免不太合適,上次你說得含蓄,我也不大明白,正好這次吃飯,你再完整說一遍吧,下次再見依依,我也不至於半知半解出糗尷尬。”上次易彬給她電話時,她問及顧依依出走的原因,易彬也僅簡略解釋。
“好。”
“就去上次那家吧,下山時我會給你電話,你們從局裡過去時間上差不多,宇寧那邊我就不知會了,麻煩你。”
“好。”
單萱收起手機,發了好一會兒的呆,上個十五她錯過了時間,所以這個初一,她一定要去,渴盼他同行,但早知不行,他不會無情拒絕她,卻也不會刻意配合她做這些,如果是那人呢?換作是那個人如此要求,他無論如何都會同行吧?
對做這些事的自己她也覺得可笑之極,這樣做有用嗎?沒有用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多人去做?她求的不過是一個人一顆心而已,那些所謂的神明,會不會真的來保佑她?她用盡了全力,依然無法,所以只能寄託那些虛幻的神明。
真是可笑啊!這樣的她居然會信這些,做這樣的事。
現在,明明是春天,怎地她心底卻堆了越來越多的悲涼,絕望?
為了阻止這悲涼絕望,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去做這些可笑的事情。
他們說三次就可以靈驗,那麼她加倍。
願求不變,只要那一個人那一顆心。
因為是下午,天氣一般好,上香的人並不是很多,雖然沒有燒到頭柱香,但她倒覺得更好,在這清靜人少時刻,也許,她的心願神明更願意聽。
跟上次一樣,她按著流程各處點香祈求,如果做完這些,她想要的那顆心就朝她走近,該有多好?
午後微煦的陽光柔靜地打在她臉上,她心底漸漸升起暖意的期盼,心緒也似山寧靜,她想,她的願想神明應該已經聽見了。
又在給自己信心。
上一次,那個變態跟蹤狂擾亂了她的好心情,連願望都許得不明朗,這一次,雖然易彬未同行,只她一個人,有點孤獨可笑,卻也沒預想中的那麼壞,可能是這裡的清靜拂去了心中的陰霾灰暗和悲涼絕望吧。
她的笑容不由一點點溢位來,心頭的希望添得更多。這一刻,她總算能夠體驗到那些宗教執迷者的心情,按部就班完成所有的祈拜儀式,既給自己一份安心,又給自己上添信心,就算,就算,那些都是虛的,只是自己的臆想或一種心理暗示,但,它們都是好的,美的。給了一份指引堅持,也許總會得到,她想。記得上回來,她曾聽見一個年紀小小的女孩子說,燒香拜佛,與其說是求佛主幫忙,不如說是給自己一份堅定,如是暗示自己需要更加謹慎和努力;人們認為燒香拜佛之後佛主神明會在冥冥中幫助他,其實不過是自己在幫自己,而如果自己不努力,神明也不會幫忙的。
努力?她想,她已經足夠。
如果還缺,她會用盡方式補上。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人生會走這樣的路,但除了這一條路,別的,她都不願意去走。
既然只有這一條路能容得下她的身和心,那麼,她必然全力對待。
在外頭上完香,她打算再進廟裡拜拜,順便捐點功德錢,上次給家裡打電話她跟母親提到自己有來燒香,母親說甚好,除了燒香祈願,還得捐點功德錢,這樣可添福報。
這就是宗教長息不止的原因吧!做點好事,就可以得到更多更好的,用商人的角度來說,這可真是一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