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排斥她的到來。
“東西放下吧。”蘇慧嫻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清芷讓身後的小丫鬟先退下。這才繼續說道:“夫人讓奴婢跟在小姐身邊伺候小姐。”
蘇慧嫻這才認真的打量著她,五官清秀恬靜有著溫柔的氣質,挺討人喜歡。
再一想,這范家家大業大。蘇慧嫻毫無所知,除了郝媽媽確實也需要一位知曉的人在身邊。畢竟郝媽媽已經離范家許久了。
“那就勞煩清芷姑娘了。”蘇慧嫻說著,夏荷拿出一精巧的荷包放到她的手上。
清芷坦然的收下了,福了福身子:“多謝小姐的賞賜。”絲毫不扭扭捏捏也不因為這些銀塊而故作諂媚的笑容。
她的一舉一動倒是挺得蘇慧嫻的歡心的。
夏荷上前服侍蘇慧嫻洗漱,清芷也不搶了夏荷的的事務而是在一旁幫著她,時不時的遞著東西給她。
夏荷也越發覺得她與蘇家的桂花與槐花是截然不同的人,一個是官宦之家一個是富甲之家,從下人卻能看出一個家庭的素養到底如何。
畢竟范家是幾代積累下來的了,而蘇府破落的許久到蘇振宇這一代才振興起來,怎麼也無法同范家比的,不怪范家當時那麼反對。因為他們知曉不同的生活環境教養出來的人,性格總歸是不同的。
也正如他們所料,蘇振宇骨子裡是對權利的嚮往。他無法忍受低人一等的處境,所以他不擇手段的往上爬。不惜犧牲一切!
蘇慧嫻重新梳洗了,又小憩了一會,從軟榻上起來,“郝媽媽也住在明珠院了嗎?”
李嬤嬤過來回道:“郝媽媽在夫人那。”
蘇慧嫻點了點頭,想來外祖母有許多事要向郝媽媽過問,前幾日礙於她在身邊不好過問。
唐夫人也休息了一會,這兩日發生的事情讓她又喜又悲。
“郝媽媽你是不是還有許多事情瞞著我?”唐夫人坐起了身子,喝了一口茶,沉聲問道。
郝媽媽依舊是跪在地,低著頭。
“當初伊兒帶走的那些首飾呢?”唐夫人問道,有著那些首飾範笙伊怎麼也不會落魄的。
郝媽媽回道:“小姐當初留下的那些首飾都已經變賣了,買了田地也買了宅子,現如今汝州蘇家的院子就是小姐買的那一所,如今蘇家所有的田地與進項也都是小姐當初買來的那些發展而來,佔了其中的七成。”
唐夫人坐直了身子,憤怒的問道::“好個蘇家,不僅毒害了伊兒,竟然還昧下了嫁妝!他們真當我們范家沒人嗎?他是當今左相又如何,這件事定要他們蘇家償還!”
“當初伊兒要走你這賤婢也不攔著!伊兒出事了你也不派人回來傳信,你是怎麼護主子的!”唐夫人越想越氣憤,直接將茶盞摔倒郝媽媽的臉上,飛起的碎片直接劃破她的臉。
“是奴婢的錯,奴婢罪該萬死,如果不是孫小姐攔著,奴婢已經下去陪小姐了,當初奴婢是要傳信回來的,可是小姐不肯,她沒有顏面再回來來,她不知怎樣面對夫人還有老爺,當時那林氏也是派人看著我們,所有的銀子都用光了,首飾也早就變賣成財產在曲老夫人的掌管下,孫小姐又那麼年幼。。。。。。”
郝媽媽又哭的滿臉是淚,唐夫人知道自己的小女兒向來都是倔強的,當初就不該讓老爺將話說的那麼的滿,斷了她最後的一條路。
“小姐去了之後,孫小姐是小姐最放心不下的,有那麼年幼,怕孫小姐遭受到不測,奴婢便只能守在孫小姐的身邊,不敢有一絲的怠慢,可誰曾想到林氏她是那麼的狠毒,養大孫小姐不為了別的,只為了能讓她替代自己的女兒成為擋箭牌,她早就算計好了,季家是不會善待孫小姐的,這般孫小姐一輩子就算毀了!她好狠毒的心啊!”
郝媽媽越發激動,又將蘇慧嫻在季家的日子敘述了一遍,詳細的說著,使得唐夫人聽了對林氏的仇恨已經無法表述了。
“這種惡毒的女人我定不會繞她的!”唐夫人拍著桌子,自然她已經說出了,她必當是有著把握的,左丞確實是朝廷大官,可是他做出的事情卻是不仁不義隨便一條都能讓他丟官失職!
就算他能一手遮天,范家必然用錢砸出一條路來!
“好了你退下吧,往後不要去打擾慧嫻!”唐夫人閉著眼說道,不耐的揮了揮手,對於郝媽媽她是滿心的厭惡,奴婢太過愚忠也是件害主的事情。
郝媽媽磕著頭,流著淚,畢竟蘇慧嫻是她從小看到大的,現如今自然是滿心的悲痛了,可是這個樣子才是對蘇慧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