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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我靜靜地看著他,他也不過是場面中人,在我的眼裡,和紙老虎般的牛鬼蛇神沒有任何區別。幹嘛?逐客令還要下得如此威風凜凜?充滿著虎對羊的威脅意味?

可我不吃這套。不過是一個夜總會,這裡不來,還有別家。我瞟一眼他身邊一襲黑衣的打手,心裡暗自猜想:如果我實話實說,他是否會指使這些人揍我?剛才的事給我教訓,畢竟這個黑暗世界,我並沒有完全讀懂規則。

但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匪氣又上來了。怕有何用!

想到這裡,我放開了大聲說,“我不同意!天底下夜總會並不是你一家!我要走就走,要留便留!再——見!”

我示威般的冷漠眼光看向他:人與人之間的交手,強者永遠會被弱者尊重。我不想示弱,雖然這裡有令我感興趣的東西,但適當地放手,海闊天空。

我是不是看錯了?他那陰沉的面容下,竟然露出一絲偷笑。

“好啊,你可以走,試試看?”

我真的轉身就走,卻不料他在身後只一伸手,便扒去了我的西服。

我驚撥出聲,同時也迅速護住衣服破碎處的胸前。

幹嘛?不同意就耍流氓啊?

我鄙視他,同時內心深處升起無名的一絲委屈。我從來不曾受過這種屈辱,一個男人如此對待我,而我居然手無寸鐵、毫無能力保護我的身體,此時是這般無助。

我怒目向他,準備破口大罵。我媽是個罵人的高手,我雖然從沒認真學過,但未必真罵了,會繼承不到其精髓。

他擺手叫那兩個人出去,轉過身來看著我,“人走可以,衣服留下。”

“又不是你的衣服!”我脫口而出,恨恨地。

“那是誰的?”他也脫口而出地反問,目光中射出幾許深意。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著裝,與剛才那兩人有何不同:人家都穿了西裝,他沒有,只穿了白襯衫。我還以為他是經理,所以不同。

想到剛才那走掉的背影。這麼說,那衣服是他的?

剛才我在如隆冬般的寒冷中,感受到的那絲溫暖,竟來自他?

而他,居然將那衣服放下,而後向我逼近。

夜來香(二十六 拒入囚籠2)

“你,你幹嘛?”我一邊護住身子,一邊被逼得後退幾步。極度的恐懼令我害怕得失了聲:“你站住!”

他卻一把抓住我。

就那麼快,快到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已被他擁入懷中。男人的懷抱,我不會感到陌生,但那些逢場作戲,讓我從沒有慌亂的情緒。為了錢,我早已做到心甘情願地投懷送抱,從容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但是他不同。明顯地,他根本不在意我的力量,一味地展示著他的強大。他的胸懷堅實而寬闊,將我緊緊地囊括在內。我發現掙扎竟是徒勞,根本無法掙脫他的鉗制。而他的手竟然意不在我裸露的胸,而在我的頭髮。

感到他的手撫上我的頭髮,突然被疼的感覺驚住。是頭皮在痛。原來我頭上有傷,有粘結的、乾涸的血,只不過我自己絲毫沒有在意。

可他又是怎麼發現的?

知道這個結果,他不是色狼,我大放其心。但是我的手,始終護住我的前胸。即使知道他的目的單純,我還是無法忍受這樣的親密。

“別動,我幫你清理一下。”他在我身後的耳邊,聲音溫柔。

我始終背對著他,不敢迴轉身去。他比我高許多,可輕鬆地看到我頭上的傷。感受他非常輕柔地幫我揀出斷髮,雖然痛,但我相信,他已經輕柔到極點了。

一會兒,他離開去取什麼東西,還是要我別動。

又再回來,依然擁住我,似乎又往上面抹一點什麼藥膏,清涼的感覺減輕了傷口的燒灼感,我感到舒服了許多。

但我無法否認的,一種從沒有過的癢癢的感覺,湧上我的身體。那種感覺實在很微妙,微妙到我自己都無法控制。一個充滿著男性氣息的年輕男人,在我的身後緊緊擁住我,他的呼吸在我耳畔;也許沉穩,但我聽來似乎:卻充滿了某種*的意味;身上的香水味暗暗傳來,卻混合著他獨有的味道,他的身體,與我的身體之間幾乎沒有距離。我長這麼大,從沒有和一個男人能如此親密,而我卻狼狽到:雙手只能那樣無力地護住自己……

而依然不可預料地,我還沉浸在這種溫柔裡,直到那一襲外套再次覆上我的背。身體條件反射般地得到指令:我迅速地穿上,合上前襟,回頭。

“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