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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能再哭。

我不願做棄婦,可他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

這是真的,但是我不能再哭了。

紅塵滾滾總有流沙過客,卻也總有沉澱的真金。天龍究竟怎樣對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做錯事必須承擔。他有理由讓我倍嘗這種冷落和心酸,我給他的是怎樣的傷害和恥辱啊?我怎麼會喊痛?我怎麼會認為我有理由喊痛?

多痛我都要承擔,多痛我也不能放棄。雖然我現在的形象是這麼脆弱,幾乎是每一段回憶、每一段往事,都能讓我的心泛起酸楚,對未來無能為力。

走下CLOCK SEVEN的地下室樓梯,聽到了喧囂*的音樂,感官裡立刻湧起了放縱的同感。那些年輕激烈的旋律,曾經離我的生活漸漸遠去,但就像一個完美的圓,從起點終要回到終點。你總在不經意的某一刻,發現它勾起你的回憶,能讓你深刻感受到它激起了你靈魂深處跳動的某種慾望。

我淺酌加豪飲,連喝了7瓶330ml的嘉士伯啤酒。將挎包的細長帶子解開放肆地栓上脖頸,失去了那天價手機的沉重,它與我包人合一。我走下舞池,在青春火熱的身軀裡瘋狂舞動。多少年了,自從畢業那年,我就變得中規中矩,再不曾有這麼徹底地放鬆。

我已經太疲憊了,如果平常的日子是種假面,那麼是否此刻的歇斯底里才是真正的我自己。我瘋狂地搖擺身軀,像要把這具令我憎惡的軀體拋到九霄雲外。有著波浪卷的長髮在腦袋上飛舞,淚水和汗水浸溼了乾渴的靈魂。

雖然明知道這麼小兒科的行為不叫放縱,但我寄希望於它可以將我弄得醉生夢死。身體只有在極度的疲倦下才會讓大腦停止思索。早年曾看金城武的電影,失戀的主角會去不停地跑馬拉松,他藉助體力的缺失來杜絕失戀的痛苦。我也一樣有這個初衷,我因為豁出去的瘋狂,很快成了整個蹦迪群體的領舞。

眾人將我圍在舞池中央,這絕倫的舞姿來自於少年時過硬的基本功。時過境遷,舞種千變萬化,卻萬變不離其蹤。口哨聲此起彼伏,年輕的帥哥向我投來友好傾慕的笑容。有兩個著裝妖嬈的女子,漸漸近我身旁,和我隨機組成了三人組。

震耳欲聾的音樂,加劇了麻醉的程度。我一定是醉了,正面燈光的臉,帶著沉淪的滿眼朦朧。但為什麼我的眼前還會浮現那過往的一幕幕?

還是不夠醉吧?我對自己說。

捋捋被汗水溼透的頭髮,我趔趄著走回我的酒桌。似乎細帶涼鞋不堪蹂躪,變得寬寬鬆鬆,有些不合腳。我坐上吧凳,毫不猶豫地抬起腳來,鬆鬆勒住腳踝的帶子。

有一個人走到我的面前,彎下腰,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腳,突然伸出大手,將我的鞋輕輕握住。

那隻手非常溫柔地在我的腳踝處撫弄,將涼鞋的細帶鬆了又繫上,很是輕車熟路。

我驚愕地抬頭,醉眼朦朧中眯著眼,盯著他的面容,竟然搖搖欲倒不能辨認。

他是白天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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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夜魂遊蕩4

我那麼傻那麼愣的表情,讓他擠出了一絲莞爾的笑容。只有在神智不清的時候,才發現這兩個人的影子會重疊,一如某一年某一天的某個時候。

“瘋丫頭。”他小聲地譏諷我,卻掩不住嘴角那抹淺笑,坐上我身旁的吧凳,手親暱地撫上我帶著熱汗的頭髮,微啟的唇線條那麼柔和,帶著莫名的溫暖。

“蹦迪就蹦迪,幹嘛那麼賣命?”目光中閃爍著珍愛,“出這麼多汗,身子好點了嗎?”

“你怎麼…會來這裡?”我晃晃腦袋,在清醒的間隙,結結巴巴地問。

“還不夠醉嘛,還知道問理智的問題,”他伸手向吧檯要了杯紅酒,扭頭的目光忽然瞥上我的脖子,直直伸手過來,輕拉我係在頸上的手袋,“這是什麼?還不怕勒著,快摘下來!”

我雲裡霧裡,頭腦極為沉重,幾乎是任他擺佈。

之後,卻非常執著地一根筋,目光澄淨地盯著他,“快…回答我,你…怎麼會…來這裡?”

他氣定神閒地啜一口酒,“你打電話給老朋友,又掛了。她告訴我你在哭。”

嶽惠?

哦,我都忘了我曾經給她打過電話了。

我沉默,那醍醐灌頂的酒精也發揮了作用,腦細胞都開始*,變得遲鈍緩慢起來。

他盯著我表面上沉靜著的眉目,開口,“怎麼,白天龍不要你了?”

‘不要